第20章 百口莫辯(1/1)
一名公子從蔣垣腳邊拾起一個香囊,放在手中端倪著。
眾人巴巴地望著那個香囊,卻怎么也看不明白。
那名公子喃喃讀出了香囊上的字。
“書蓁”
那名公子的聲音不大,卻讓廳內(nèi)的眾人都聽明白了,人群卻像是炸開的熱鍋一般。
那不真是盛寧郡主的閨名嗎?這盛寧郡主自己佩戴發(fā)簪不妥善保管也就罷了,連香囊這么私密的事物都收不好?也虧了她是盛寧郡主,若是換成他人,怕是閨譽有損了吧。
這香囊可是私密之物,基本不經(jīng)他人之手,私相授受都是靠了它傳遞。舊年不就有個倒霉的尚書之女,在定親之際,丟失了隨身的香囊,被流浪人拾去不自知。待那流民上門想要敲索一番,被男方家得知了,硬生生地退了親,至于那小姐后面的下場就不得而知了。
盛寧郡主不敢相信自己平日里佩戴的那個香囊展示在眾人面前,她再也冷靜不下來了,猛地看向燕婉。
燕婉半響不曾反應(yīng)過來,原以為金簪出現(xiàn)在蔣垣身上已經(jīng)夠令她消化不了,這香囊怎地又從他身上搜出?她分明是將金簪從香囊中取出之后撞的江小樓,隨后變將香囊?guī)г谏砩狭税。鹊龋牵欢ㄊ墙牵ㄊ撬龑⑾隳翼樔サ摹?
“難不成蔣將軍歡喜的是盛寧郡主?難怪蔣將軍這么多年一直不曾有婚”
江小樓低首一笑,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真相擺在面前不愿意去相信,偏偏露出一些蛛絲馬跡,卻要去順藤摸瓜。說這話的人,她都不用去看是何人,這人不過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罷了。
“李慶莫要亂言!”
蔣垣一臉難以置信,他和盛寧郡主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哪里來的非卿不娶?可他一口難敵眾人百口啊,真真扯不清。此刻的他只愿風(fēng)波快快過去,再也別出什么幺蛾子了。
“哎,怪不得盛寧也是大齡未嫁,原來都是為了等著蔣將軍呀,我說金陵這么多青年才俊,郡主怎么一個也看不上,原來早兩情相悅了呀!”一名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說道,她本就與盛寧郡主針鋒相對,正好來個落井下石。
原來不是蔣垣一廂情愿啊,這下可是上升到另一個高度了,本是蔣垣單相思到能糊弄過去,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那這場婚事不是棒打鴛鴦嗎?
盛寧真是百口莫辯,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快把她和蔣垣的情史來龍去脈跟說書一般說了一通,可真要與眾人說清楚,是原本要陷害江小樓的香囊怎會到蔣垣身上呢?真真引火燒身!她氣得反手一巴掌。
燕婉被打到了地上,捂著臉蛋不知所措。
“賤婢”盛寧郡主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氣,道:“早就說過蔣將軍是天之驕子,而你只是一個低賤的婢女,二人相差甚遠(yuǎn),就算再如何鬼迷了心竅,也不得偷了本郡主的金簪香囊去做定情之物吧。”
盛寧郡主這一番話下來,也不管眾人信不信,直接將燕婉拖下去杖打三十。完事之后,對眾人賠罪道:“是盛寧平日里教導(dǎo)下人失誤,盛寧在此向諸位賠罪。”
眾人是熱鬧也看完了,基本也該散去了,至于到底是何人與蔣垣私通,這很重要嗎?盛寧郡主都說是她的侍女,那就是唄。
蔣垣卻是氣得牙癢癢,合著這盛寧郡主把所有的鍋都往他身上推了,所有的一切皆是他蔣垣和她侍女上演的一場大戲。真是最毒婦人心,總有一日,他要讓這個歹毒的女人好看。
江小樓就如同尋常的看客一般隨著人潮一同離場時,卻看到陳綽站在遠(yuǎn)處朝著她笑,那種若有似無的笑容,像是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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