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眾矢之的(1/2)
王華溢的點頭算是默許了,他不方便出面,便由王家大總管通知。
“諸位且等等,今日本是個好日子才宴請諸位來王府一聚,不巧的是盛寧郡主有一物遺失,可否有人見過一支金簪?”王府總管環視了廳內的穿戴奢華、身份高貴的世家公子小姐們,繼續說道:“若不曾有的話,那便例行搜查一番,以免有人粗心攜帶在身,多有得罪,還望諒解。”
王家總管此番話一出,廳內的人怨聲載道,他們中有的是皇子世子,有的是公主郡主;有的是權貴顯要的臣子,有的是世家望族中的閨秀;不論是哪一種,哪兒遭受過這般恥辱?這王家有何權利搜他們的身?這王家日后還如何在金陵立足?
只要一想到那些低賤的下人們骯臟的手要觸碰到自己華麗干凈的衣物。
想想就可怕,還不如叫他們去死。
“如此大費周章,想必郡主遺失的簪子尤為珍重吧,某愿身先人前,以證清白”一聲清潤的聲音從廳內升起,卻是陳綽從人群之后行到人前,他攤開雙臂,雙袖清風,坦坦蕩蕩,清清白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既然第一公子都無懼這般恥辱,都不在意名聲,那眾人還在乎什么?
紛紛朝王府大廳走去,男子在左,女眷在右側隔間。
這時,在人潮中的蔣垣不知被何物絆倒,擁擠的方寸之地不容許他運用輕功,就在即將倒地之際,一只纖細蒼白的手穩住了他。
他抬首望去,卻是江小樓。
江小樓朝他一笑,說道:“人多,蔣公子可要仔細一些。”
江小樓隨著眾人去到左側,望著排在前面一個又一個的檢查,她的手心冒出了汗,她本身身子比較單薄,加之穿了裹衣,平日里看不出她女子的體態,可如今,她有些擔心。
“怎地?江郎看著有些緊張?是不是屋子里太悶了?”盛寧郡主端坐在圈椅上,看著江小樓。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聚集在江小樓身上,這天氣本不該說悶的啊?盛寧郡主倒是像是在為她說話般,難道這神秘的司空府幕僚江公子是個手腳不干凈的人?
江小樓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她作揖道:“稟郡主,在下做人清清白白,從不喜他人觸碰,可否免去這一遭?”
“那可不行,江公子不喜他人近身,在場的眾人哪個歡喜呢?若單單公子一人免去了,那可如何服眾呢?”盛寧郡主愈發篤定今日江小樓將要栽在他手里。
想她的溫玉哥哥,那般出眾,那般脫俗,那般遙不可及。
就算她得不到,他人也不可得到。
何況這人還是個男子,要說盛寧郡主不甘,倒不如說她恨啊。
她永遠忘不掉陳綽進宮的那一日,過來已經有十五個年頭了,人生又有幾個十五年可以等待?她就算再不懼被世人嘲笑為大齡郡主,十五年后還不是奉命嫁與他人為妻?只記得舊年陳綽和君上哥哥還一起同窗習書時,她就跟在他們后面追著他們跑,她跑不動了,他們也不知等等她。她望著她溫玉哥哥的背影,暗暗發誓,日后一定要追上他,定要他娶她為妻。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盛寧郡主嘴角溢著一絲嘲諷,說道:“得罪了,江公子。”
此時,一名小廝上前,欲要脫去江小樓外衣,她急忙后退了一步,道:“我自己來”
說著,平靜地脫去寬松的外衣,露出同色的緊身中衣,小廝只是簡單地搜了下,轉身對盛寧郡主說:“稟郡主,江公子身上并無異物。”
盛寧郡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又不方便再說,側首輕聲問道:“確定放她身上了嗎?那怎么會找不到呢?”
燕婉也表示不可相信,道:“奴婢確確實實是放了,難不成被他察覺了?”她隨即轉念一想,喃喃道:“也不該啊,就算察覺異樣,在這么短時間之內,在眾目睽睽之下,又能藏哪呢?”
“找到了”
一名小廝驚喜地舉著那支遺失的金簪,邀功似的端到盛寧郡主面前。
而這支金簪卻是從蔣垣身上搜出的,看得在場人更是一陣不解,好好的少將軍有什么缺?要去拿人家盛寧郡主的一支金簪?江小樓卻是明鏡一般,燕婉在她身上做的手腳,她自是清楚,方才蔣垣險些摔倒也是她伸出了腳絆倒了他,那時擁擠,人與人之間多少有些碰撞,蔣垣便沒有留意。
蔣垣站在那里無措,更是無處叫冤,他都不清楚這金簪何時出現在他身上的,這樣的人贓并獲,真真讓人百口莫辯!就算到時候查出不是他蔣垣拿的金簪,就算是有人陷害他蔣垣,他的名聲也算是敗了,他太了解這些個豪門世家了。要知道,這些豪門世家可是把名聲看得比性命還來得重要。
世家的名聲容不得一點污點,即便他是清白的,即便眾人都心知肚明。
原本上次在靖王府已然讓他丟盡了臉面,今日更是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盛寧郡主都要被氣背過去了,她卻以為是燕婉識錯了人,胡亂將金簪塞到了蔣垣那里,這個蠢貨,回去再收拾她。即便是這樣,可也千萬不得讓人看出點端倪,她面上也只得做出失而復得欣喜的模樣,讓那名小廝下去領賞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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