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2)
?輝煌大氣的宮殿樓群中,并不是處處都奢華極致,但位于太極宮東側的東宮內,卻連著細小之處,也盡顯華貴不凡。
東宮正殿顯德殿,是平日太子接見群臣之所,只因如今陛下年富力強,實不許幼年太子監國,所用甚少。
平日除了收拾打掃的宮奴,連太子都鮮少來此的顯德殿,此時卻見著六位身著華服少年,在宮門一角處對頭話,而在宮門外伺候的宮奴,不止不上前出言提點警示,反而都稍稍避開那處,只微微垂首站立宮門兩旁,仔細聽著殿內的動靜。
聽了長孫沖的話,眾人倒抽口氣,都緊緊盯著杜荷,眼中似是有萬般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杜構本也想開口問,卻在想起曾在崇仁殿小書房內,曾對陛下灑下的慌,只能把滿嘴的話咽下,身子一側擋住被眾人目光緊盯著,嚇的眼中含淚快哭出來的杜荷,一臉正色看著長孫沖,臉色不變的繼續圓謊,道:“你們都該知曉,家中幼妹出生前,父親曾讓我等回鄉祭祖,那老者就是半路遇上的,只是那人所救并不是人,所以我回來并未提及,就是回稟陛下也不敢提。”
此事確實不能再提,不然等著他們的就不是賞賜,雖不會害了性命,卻也會給家中惹禍,把用在醫治牲畜野獸身上的法子,用在太子殿□上,就算因此避過禍事,這大不敬的罪名,也夠他們吃一頓苦頭了。
尉遲寶慶看著滿臉懊惱后怕的杜構,心中也更信了幾分,畢竟此時若被陛下知曉,不杜家兄弟的賞賜沒了,就是他們也少不了一頓掛落。
與身側的房遺直對視一眼,一同看向長孫沖,見他點點頭,尉遲寶慶才一臉鄭重其事的看著杜構,道:“此時萬萬不可讓陛下知曉,不幾人的賞賜如何,我等依著身份入崇文館進學,是遲早的事情,如今只是提前幾日,可若是被陛下知曉,荷兒對著太子,竟用無名老者醫治牲畜野物的法子,對他日后仕途實在不利。”
杜構聽尉遲這話,心下松了口氣,可臉上并不顯露,眼中還帶著害怕,無聲懇求的看著身前好友。
三人對視片刻,房遺直本想開口勸長孫,卻見著一在后殿伺候的宮奴,匆匆趕來顯德殿,對著侯在殿外身著灰色長衫的公公,小聲了幾句話,見其點頭就轉身離開。
幾人見著來去匆匆的宮奴,看著顯德殿外候著的宮奴侍衛不知凡幾,不好上前阻攔,只心存疑慮的看著那人離去。
事不關己,長孫沖自那宮奴身上移開眼睛,就見著三人目光都看著他,父為朝中重臣,本身也是皇親,長孫沖時常入宮,若他點頭幫其隱瞞,此事定不會再被人拆穿,低頭思量片刻后,長孫沖看了眼杜構假裝鎮定,和杜荷一臉害怕的樣子,在心里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真是欠了你的,這事被人知曉,我們都躲不了,陛下不曾問過我這事,之后若再被問,就杜構早已對咱們過,只是不曾上心而已。”
杜構、杜荷見長孫沖話完,嘴角勾起淺笑,一旁的尉遲和房遺愛,也都跟著點了點頭,兩人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有三人幫其圓,此事更不易被拆穿,只是杜構心中還存有疑惑,想著回去家中,定要好生問過杜荷。
事情過一段,長孫沖就想開口問,這用長木條綁腿,到底是有何用,若只是讓其不易受車馬顛簸,此辭卻是略有些單薄,而且他在崇仁殿內見著,那太醫令為太子醫治過后,又重將那長木條縛于太子傷腿上,而且看著那長木條的眼睛里,都好似閃著懾人的光。
不過還不等長孫沖開口,就聽顯德殿內的宮奴出來,傳找幾小入殿,道:“幾位郎君,陛下宣你等覲見。”
那宮奴剛要轉身帶幾人進殿,就被上前的長孫沖側身攔著,擋住眾人視線遞上一不大的金裸子,笑著開口問道:“這位公公,不知陛下?”
下面的話雖未問出,但那公公低頭看了眼手中金裸成色,自然也心領神會,一臉諂媚恭敬的對著長孫沖拘禮后,左右看了眼垂首站立門邊的宮奴侍衛,小聲提點道:“陛下臉色甚佳,只幾位大人眉頭緊皺,似是思量要事的模樣。”
傳話的宮奴,自然不能近身伺候,能知曉這些,以實屬難得,長孫沖點點頭不再多問,先行一步進去殿內。
“臣子等,參見陛下。”六人并排站于殿下,對著高位上的陛下拱手拘禮道。
“平身,諸位愛卿,幾位郎君可是毫發未損的在此,只可憐孤的太子,一身傷的回來宮中,惹得皇后幾次垂淚。”李世民眼中并無憂色,卻嘆息痛心道。
都是跟著陛下多年的老臣,聽陛下如此,哪里不知其內有暗示,雖殿中之人都身份不凡,可太子畢竟傷于長孫家莊子上,還是長孫無忌先行上前,拱手告罪道:“此是微臣之責,知曉太子殿下出宮,竟未曾囑咐小兒多加防范,還請陛下降罪微臣,不然實在讓某心中難安。”
杜如晦見長孫無忌話完,也上前拱手施禮告罪,道:“陛下,太子因救幼子而傷,實在臣下教導失責,臣也請陛下降罪。”
聽兩人完,剩下殿內眾人,一同拱手告罪,“臣(臣子)請陛下降罪。”
高坐兩頭翹起蛟頭,雕刻華貴的幾案后,李世民看著六層臺階殿下,拱手告罪的愛臣、臣子,眼睛在自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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