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你在等著誰(3/4)
作家。他某段時間喜歡上了自家農莊一個嫂子,當然人家有丈夫,他想追求但又不太有把握?!?
她聽到這里,張大了嘴巴,仿佛不相信,我所崇拜的前輩,是一個喜歡通奸的人。我知道,要打破她的潔癖心態,必須以毒攻毒。
“這個偉大的作家,貴族,有錢人,有才華和地位并且風度翩翩,他居然在某個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下等女人,據說是碾房伙計的妻子。但是愛情來了,是沒道理的,不管地位和相貌和處境,愛了,就瘋了,自已難以控制。”
她眼神里的微笑有疑惑,估計,她是進入了我描述的場景,也進入了我的表演。
“主人的行為舉止,當然被這女仆看在眼里,都過來人了嘛,懂的。某天,她對作家說到:我知道想要什么,請明天給我買一塊肥皂。”
“什么,她只要一塊肥皂?”她明顯不太理解,但想了一下,仿佛又表示理解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情感已經代入了那個女仆了,這就是文學藝術表演的最大功能,具有強烈的代入感,讓進入角色。此時,表面是我在敘述和表演,而她現在卻已經不是觀眾了,也進入了人物的內心。
她肯定在想,我作為一個女仆,容貌一般地位低賤,主人是貴族才子和帥哥,哪怕就一次虛榮,我都愿意,何況還有肥皂,表明我不是主動送上門的,是他在追求我的愛。假如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當一天我的情感奴隸,我也會滿足的。
但我就是要打破她的幻想:“別瞎想,繼續聽?!?
“第二天,我們的貴族作家幾乎是盛裝前來,帶著他的肥皂來了。結果,這位女仆用這肥皂,把腳清洗干凈,然后將腳伸到貴族面前,對他說到:來吧,像對城里的貴婦人尋親,親我。這位前輩,這位傲視俄羅斯文壇的風度翩翩的貴族,這位高貴心靈的人在那一刻,爬在地上,親吻了那洗凈的農婦的腳面。然后,就心滿意足地離去。從此后,作家前輩回憶起來,總是驕傲地對別人說,他曾經擁有最高貴的愛情?!?
看著她疑惑的樣子,我不動聲色,她終于憋不住了,問到:“是不是喔,喝我嗦?”
喝我,就是哄我騙我的意思。我強調:“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這個人我確認了,是屠格涅夫,在網上查一查,就曉得,我喝,有啥子用呢?”
有啥子用,有兩個含義。第一個含義,是騙不了,因為有百度,隨時可查。第二個含義,我騙什么呢?騙錢我用不著,騙色呢,又不干。
“為啥子是這樣呢?”她問到。
“以為是哪樣?以為,他買個肥皂就是要騙人家上床?以為,愛過,就應該結婚,至少,保持長時間的情人關系?相反,那就不純潔了。把單純的愛情與性甚至與婚姻捆綁起來,就不純潔。覺得呢?”
“怎么這樣說,小說上那些灰姑娘的故事,都是假的嗎?”
“當然是假的,要不然怎么叫童話?愛情是一瞬間的事,而結婚是一生的時光,這兩都肯定有區別。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一點我不承認。我認為要準確地說,應該說變化是愛情的墳墓。而這個世界是隨時變化的,所以愛情也短暫如煙花?!?
“沒有長久的愛情嗎?”
“有長久的思念以及對思念的想象,這種想象如果有機緣,碰到一起,兩人的想象能夠耦合的話,會成為婚姻。但是兩人長期在一起的婚姻,感受得最多的,時間最長久的是親情。當然,跟老公在一起時,經常會感受到愛,即使一天出現兩三次,但每次感動的時間,大概也不過十來分鐘。與二十四小時相比,還是顯得短暫。何況,時間長了,感覺遲鈍了,因親情恩情的維系,給了下一次愛情的閃電留下機會,這就是最好的婚姻了?!?
她似懂非懂的,也許是我沒說清楚。我決定簡潔一下,說到:“愛情也許是婚姻的前提,但兩者畢竟性質不同,不能混為一談。何況,我問,現在恨老公嗎?”
“有時有點,就是他這工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
“這不是恨,這是怨,甚至是期待,是思念。伙計,這是愛。我再問,他每次回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啊,興奮得不得了,像個孩子一樣?!?
“這就對了,他從內心里喜歡思念,這不是愛是什么?有愛的婚姻是幸福的,而幸福只是一種感覺。海子說過: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所以,感覺是一瞬間的。用一個瞬間的感覺,來固定長久的人生,是不是傻?何況,的猜測即便偶爾是對的,又說明什么呢?”
她又沉默起來。畢竟,如果她想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次,就覺得自己像吞了只蒼蠅。許多女人都這樣,危機感和被侵犯的感覺,讓人情緒化。
“老鄉,說,我該怎么看待這事呢?難道,我天天這樣猜,有什么不對嗎?”
她對我的稱呼一會老鄉一會大哥的,隨著她情緒和問題而隨時轉換。
“我問,當年跟老公談愛,兩人的感覺可以吧?”
“當然啦,他可是追了我好久呢?!边@老鄉羞澀中,我看出來,她對老公還是很上心的。
“們結婚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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