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峰回路轉(zhuǎn)(1/5)
(三章合一)
寧王到底是求到了監(jiān)審這份差事,兆慶帝面對這個兒子總是格外地好說話,不管余舒心里怎么不情愿,都輪不到她來反對。
辰時一過,兆慶帝打了個哈欠,嬰九平就宣布退朝了,通常沒有重大的國事需要討論,早朝都是一個時辰完事。
眾人要有什么沒說完的話,或是不方便當眾提起的,就在散朝的時候?qū)⒆嗾圻f上去,統(tǒng)一送到泰安殿,等候皇上批閱。
人群從前至后向殿外移動,幾位老臣走在前頭,尹相爺從尹周嶸面前經(jīng)過,略作停留,面無表情地側(cè)頭看了看他,輕輕一嘆,什么也沒說。
尹周嶸卻能從父親大人這一聲嘆息里聽出許多不滿,心慌氣短地追了上去。
出了宮門,尹相爺回頭瞧見可憐巴巴跟在他身后的庶子,終是不忍心,招手讓他過來,尹周嶸如蒙大赦,趕緊跑上前扶著他上了馬車。
......
宮門外,薛睿看到尹周嶸坐著尹相爺?shù)能囎哌h了,回頭對心不在焉的余舒道:“你還回司天監(jiān)嗎?”
余舒點點頭,初一輪不到她沐休,下了早朝還要到司天監(jiān)去辦公,再者,早朝上大提點替她出頭,她總要回去拜謝一番,做個交待。
“那好,我也先要回大理寺一趟,”薛睿看向她身后走過來的景塵,拱手道:“煩勞景兄順路送阿舒到司天監(jiān)。”
余舒早上出門乘的是薛睿的馬車,本該薛睿送她回去。但是皇上才下旨讓三司會審,大庭廣眾之下,薛睿就得注意避嫌了,這會兒可不是爭風吃味的時候。
“好。”景塵應下,就見薛睿低頭和余舒交待了一句,便大步走開了,于是景塵走到余舒身旁。
“我們也走吧。”
余舒點點頭,沒有拒絕,跟著他上了公主府的座駕,一路往司天監(jiān)去了。兩個人坐在封閉的車廂里。無話可說。氣氛略顯詭異,余舒閉著眼睛假寐,景塵想來想去,主動開口:
“有什么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直管說。”
余舒睜開眼。知道他好心好意。可這事兒不是簡單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便對他道:“說來話長,我娘從前是在尹家做過丫鬟。不過她沒有和我爹私奔,而是尹家將她許配給我爹,我娘才跟著我爹回鄉(xiāng),至于今天尹侍郎在御前說的那一席話,純屬是胡編亂造,存心要污蔑我娘與我。”
更可笑的就是那位王御史,簡直像條惡狗,一戳就上,見人就亂咬,到最后喧賓奪主,倒把尹周嶸的風頭都壓下去了。
“為何尹侍郎這一家人總是與你過不去?”景塵蹙眉,上回在蘅蕪館聽戲,他和薛睿就遇上尹侍郎府上一位少爺當眾詆毀余舒,最后是薛睿出面,將人抓回了大理寺。
余舒皺眉不語,不知從何說起,她和尹周嶸一家子的恩怨,由來已久,最初不過是有些小過節(jié),她根本沒往心里去,全是尹鄧氏不依不饒,居然惡毒到設計毀壞她的名節(jié),一計不成,又教唆了她那蠢兒子在外面詆毀她,到最后,尹周嶸親自上陣,公然要彈劾她,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她也搞不懂他們發(fā)的什么瘋,一次兩次在她身上討不了好,偏偏學不乖,非要和她爭出個你死我活。
真是一家子神經(jīng)病。
......
另一輛馬車上,尹相爺正在教訓兒子。
“彈劾當朝官員,算不得一件小事了,何況淼靈女使是司天監(jiān)的人,頗得皇上青睞,你行事之前,為何不與為父的商量?”
尹周嶸老老實實地低頭認錯:“是兒子一時沖動了,沒有考慮周全。”
尹相爺冷著臉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總不經(jīng)腦子,不管你和她有多大的仇怨,不能私下解決,非要鬧到朝堂上讓人看笑話?”
尹周嶸滿面悲憤:“兒子是被逼無奈,實在是那余舒欺人太甚——兩個月前,元波遭人陷害,讓薛睿關(guān)進了大理寺,兒子沒臉找您求情,就咽下了這口氣,誰道他在里頭受了酷刑,醫(yī)治的不及時,竟、竟壞了命根子,這可是斷子絕孫的大恨啊!”
尹相爺一驚,險些打翻手上的茶盞。先頭尹元波被抓進大理寺,這事兒他是聽說了的,只是因為這個孫子不爭氣,整天在外頭胡混,便想著讓他吃一吃苦頭,磨磨性子,就沒有去管,不曾想薛家大郎看起來溫和知趣,下手居然這么狠!
尹周嶸說開了,便干脆哭訴起來:“元波是他娘的心頭肉,連請了幾位郎中都說沒救,鄧氏就病倒了,元波那孩子發(fā)覺之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肯吃飯不肯見人,家里頭亂成一團,我實在是氣不過,就讓人到衙門去告狀......您老人家也身為人父,當知這做爹的心里,就容不得兒子受半點委屈啊!”
尹相爺沉下臉,心里不好受,尹元波再怎么不爭氣都是他的親孫子,他無法坐視他遭人毒手,明知道尹周嶸在和他耍心眼,他卻不能不管不問。
“你仔細說說,余舒生母當年是怎么一回事?”
尹周嶸眼神閃爍,生怕實話實說,尹相爺會不幫他,只是猶豫了一個瞬間,他便決定隱瞞實情,撒謊道:
“小翠一開始是母親大人屋里的丫鬟,十多年前兒子娶妻成家分出去單過,母親大人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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