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揍他(1/2)
“那是孔芪。”
余舒看向老榕樹另一頭,就見樹下人中,立著一個身形清瘦的青年,觀之樣貌平平,只是面目白皙,一投一足,都透著一股文秀之氣。
那青年手握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竹竿那一頭掛著一只淺黃色的福袋,系著綠繩,他仰平了下巴,小心將那福袋高高掛在枝杈上。
他的樣子很專注,心無旁騖,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他們對面不遠處的薛睿兩人。
“就是他?”余舒目光沒離開那人,偏了偏頭向薛睿確認,此人就是他們懷疑引誘十公主的那個肖雞男子。
“嗯。”
薛睿腳下一動,便要上前,余舒察覺他意圖,連忙將他拉住,后退了幾步,站在了人后。
“大哥別急。”她瞇眼看著孔芪掛舉的動作,小聲對薛睿道:
“待會兒他走了,我們把他的袋子摘下來瞧一瞧,說不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
七夕佳節(jié),一個人跑到娘娘樹來祈福,臉上一點喜氣都沒有,一看就有問題。
薛睿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孔芪全然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人眼,掛好了福袋,又在娘娘樹下佇立了一小會兒,才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離開。
余舒一見他走開,便飛快地上前,繞到了樹的另一頭,搶在一個游人之前拿到了那根最長的竹竿。
樹下祈愿的人不少,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直接去取別人掛的福袋,一旁的守樹人肯定是會喝止的。
薛睿還在仰頭看著樹間那一抹淺黃。
余舒就賣了個機靈,摘下腰間紅色香袋,卡在竹竿頂端,踮著腳尖,裝模作樣地去戳樹枝。趁人不注意,一勾一拉,便將那只淺黃色的福袋挑了下來,借著紅色香袋遮掩,一并拿在了手里。
然后塞進袖口,就將竹竿塞給旁邊的人,憨笑道:“繩子斷了,你先。”
......
余舒同薛睿離遠了娘娘樹,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掏出孔芪的福袋。捏了捏,遞給薛睿,道:
“里面好像裝的不是紙張針線。”
薛睿接過來。卻沒打開,盯著手上淺黃色的香袋,不知想些什么。
余舒捅捅他:“大哥?”
薛睿抬頭看著她:“如果是你,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男子,卻另有婚約。會為了心上人,便去陷害另一個人嗎?”
盡管早知道了當初是他一廂情愿,可是面對即將揭破的真相,他心里卻有一絲抗拒。
難道當初那個讓他賠上一切的女子,就真的一點都不值得嗎?
余舒聽到他問題,愣了一下。只當他到現(xiàn)在還以為十公主是無辜的,就揚起了眉毛,不爽地冷笑道:
“我又不是十公主。怎么會知道她怎么想,你不敢看是吧,那我來。”
十公主若是無辜的,那就證明她的卜算有誤,他到底是信她。還是信一個死人。
說罷,便從他手中搶過那個福袋。扯開了繩子,伸手進去掏了幾下,找出兩樣東西,拿在明處一看——
一樣,是一條杏黃顏色的絳帶,柔軟的絲織,顯然是女子之物。
一樣,卻是兩瓣朱紅的如意玉佩,裂口參差不齊,看上去是摔碎的。
余舒翻來覆去看了兩物,又發(fā)現(xiàn)端倪,杏黃絳帶內(nèi)側(cè)拿金絲繡著一個小巧的“瑤”字。
她抬起眼,看著神情復雜的薛睿,問道:
“十公主的閨名是什么?”
“......劉瑤。”
余舒嗤笑一聲,將手里的絲絳連同那兩瓣玉,一齊塞進他手里:“你自己看吧。”
薛睿手指動了動,看見鵝黃絳帶上的一枚小字,眼神一暗,五指收緊,沉默了片刻,才道:
“這一條是宮絳,只有宮中女子才可佩帶,鮮有離身。”
余舒冷聲道:“那就是了,十公主的的確確是與一個男子有了私情,此人正是孔芪,人證物證你都見到了,還有什么好懷疑,需不需要當面與那孔狀元對峙,好讓你信個徹底。”
她以為他早早就死了心,沒想到他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薛睿一聽,便知她是誤會了,一手抓著那些東西,一手握住她肩膀,低聲道:
“你不要多想,我自是信你,不過是看到了真憑實據(jù),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三年前他一門心思欲娶劉瑤,打聽她喜好,暗暗準備,要真心呵護這個女子,可是就在他一廂情愿的時候,卻不知道,伊人早就心有所屬,且私下往來,授受親密。
想一想,真是傻的可以。
余舒皺皺眉頭,指著他手里的東西,“你打算如何?”
是要假裝不知,暗中查探,還是光明正大地去找孔芪質(zhì)問。
薛睿看她:“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余舒又是冷笑:“我要是你,就先揍他一頓再說。”
甭管那孔芪和十公主是真心相愛也好,虛情利用也罷,他們兩個那般茍且,卻害的薛睿背了這三年黑鍋,還有至今癡癡呆呆的薛瑾尋。
女的死了總不能下陰間找她算賬,男的活著是一定要教訓的!
“......”薛睿看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大步向前去。
余舒一愣,連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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