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云華之死(1/2)
“這是你說的,將來可不要后悔。”
聽她聲音冷硬,薛睿卻是輕笑,收緊手臂將她清瘦的身體納入懷中,認真道:
“若是你與別人成婚生子,我才要后悔。”
她不愿做那個破命人與景塵在一起,不得不說是有他一半緣故,面對如此敢愛敢恨的女子,他如何舍棄的下,至于日后風險,她都無懼,他怕什么。
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他現在只知道,如果放她離開,他一定會后悔。
“阿舒不要怕,大哥與你一同想辦法。”
余舒向薛睿和盤托出了大安禍子的秘密,再看薛睿明確的態度,她心中的重擔如同卸去一半,頓覺輕松,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甜蜜的心安——總算,他沒有讓她失望。
看著薛睿近在眼前的俊顏,她心思一動,便攀著他的手臂,仰起頭,輕咬在他薄厚適中的嘴唇上。
薛睿眼神一晃,只覺得嘴唇被她虎齒尖尖咬著,親昵中帶著一點點討好,說不出的癢麻,就好像懷里抱著一只收起了利爪的野貓,叫他忍不住憐惜。
下一刻,他便反客為主,托住了余舒纖長的后頸,低頭反咬住她的嘴巴,靈活的舌頭掃過她的兩顆尖牙,摩挲她香軟的口齒,不急不躁,卻又不容她退縮,感覺到她呼吸緊張,就用拇指輕揉她的頸骨,一下一下,讓她放松下來。
長長的一吻罷,余舒埋頭在薛睿肩頭,兩手圈住他精瘦的腰背,輕輕氣喘,舔了下被他親咬的酸痛的嘴片,也沒空兒去想他哪兒學來這般挑弄人的手段。
薛睿撫著她后背,平復了身體里的躁動,清了清嗓子,道:
“先吃午飯。我們再來商量應對之法。”
“嗯,好。”
午后,兩人來到三樓天井上。
薛睿站在露臺一角的風水池邊上,低頭看著池子底的五光十色,饒是他見過珍寶千百,也不禁贊嘆出聲:
“你這一手,真是奇了。”
余舒搖搖頭:“我也是頭一次造這風水池,便膽大改動了許多的地方。誰知歪打正著了,前日還與裴舅舅商量著出手這些水晶石,都被他包攬過去了。”
薛睿走過去在她身邊的涼榻上坐下,抖平了衣擺,言歸正傳:
“照你的說法,目前圣上與大提點那里并不打算暴露你。所以就在太史書苑找了個替身,意圖引蛇出洞,將之前暗中針對景塵的那一伙人一網打盡。”
余舒點點頭,冷笑道:“之前曹幼齡恐怕也是這么做了枉死鬼,在江上截殺景塵之人,和在太史書苑行兇之人,是同一伙的。他們不知從哪里知曉了大安禍子的存在,妄想從此下手,破壞這一國之氣運。圖謀不軌,其心可誅,今上若不能將這一伙人連根拔起,如何敢把我這個正主暴露出去。”
她可不是景塵,武功高強,道行高深,住在銅墻鐵壁的公主府,不怕被人暗算。
在皇帝和大提點的眼里,她現在就是一個不知情的“弱女子”。
“也就是說。在伏誅那一伙人之前。誰也奈何不了你。”薛睿清楚了個中關節,很快便發現了余舒眼下這一時的安然無事。
“不錯。這一段期間,不但沒人會勉強我去為景塵破命,也沒人動得了我,畢竟我可是在當今皇上眼里掛了名號的。”
余舒扭頭看著薛睿,欲言又止道:
“其實,我沒不打算一直瞞你下去,早晚都要和你通氣,畢竟你與我現在的關系,可不是能傳到上頭人耳朵里的,若不多加留意,你我都會有麻煩。”
作為破命人要與禍子成親生子,修秦晉之好,這才是當國者眼中的正道,哪里容許她心里去和另外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薛睿要一意要和她共同面對,那么兩人之間的感情就不能讓外人知曉,說直白些——就是要薛睿和她偷偷摸摸地做一對有情人。
薛睿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但一轉眼看到余舒臉上的愧疚和無奈,他心便軟下來,牽過她的手放在膝上,瞇著眼道:
“我還是那句話,我欲娶你為妻,不是嘴上說說,你早晚都要是我的人,我不會急于這一時。”
三年在外,從云端跌落谷底,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余舒被他一句話撫平了心憂,心里也越發覺得虧欠,她自問沒有對薛睿付出過幾多,兩人相識至今,他對她的好細細可數,她卻總是疑心他出身富貴,不能專情。
然而薛睿每每超出她的預期,倒顯得她像是一個庸人自擾的傻瓜,平白誤了他。
接下來,余舒就將她的算盤一五一十告訴了薛睿,包括她如何向景塵套話,挑起他的疑心,讓他去打探《玄女六壬書》的消息。
“我覺得關鍵還是在那一本書上,大安禍子一說,甚有蹊蹺,為何一個人的命數能動搖到這天下太平,弄清楚這里面的文章,說不定就有解決的辦法。”余舒道。
“《玄女六壬書》么,”薛睿默默念道,將他所知的幾件事聯系到一起,不想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他若有所思了一陣,眼中突然精光閃現——
“我倒是覺得,還可以從長公主與云華易子當年殉情一事上查一查。”
“嗯?”余舒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你還記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