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1/2)
“這我不知,只道那一卷古籍,叫做《玄女六壬書》。”
余舒怔忡一瞬,下一刻就失聲脫口:“玄女六壬書?”
景塵看她神情驚訝,點(diǎn)點(diǎn)頭,疑惑地問:“有什么不妥嗎?”
“不是,”余舒很快就收斂了表情,只是皺著眉,對他道:“六壬神課不是在百年前就失傳了嗎?這《玄女六壬書》難道不是講六壬的?”
易學(xué)術(shù)數(shù)諸多流派,最早都是由“三式”衍生而來,此三式者,分別為奇門遁甲、太乙神數(shù),和六壬神課。
三式當(dāng)中,以奇門遁甲所涉最廣,以太乙神數(shù)所涉最奇,而大六壬則泄露天機(jī)最多,甚至于威脅到帝王統(tǒng)治,所以早在百年之前,朝廷便頒律禁止易學(xué)世家學(xué)習(xí)或使用六壬神課占卜,并且銷毀了大量秘籍與文章,以至于百年后三式變成兩式,六壬失傳。
余舒此前并不知道《玄女六壬書》上面記載了什么,但是青錚道人卻鄭重委托她找尋并毀掉它。
現(xiàn)在她知道青錚讓她找的那本書竟然就是大安禍子和破命人的起源,在她所遭遇的整件事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叫她如何不吃驚。
“這我不很清楚,”景塵沒能繼續(xù)為余舒解惑,因?yàn)樗仓皇锹犞炷秸颜f過兩次,而沒有親眼看過這一卷古籍。
“不清楚?”余舒眼睛一瞇,突然發(fā)難:“如此說來,你見都沒見過那上頭寫地什么?”
“沒有。”
余舒冷笑,咄咄逼人道:“那你憑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話都是真的――大安禍子,破命之法,聽起來倒是確有其事,還不是一人一張嘴,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好唬弄,我可不好唬弄。”
景塵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想要說服余舒相信他所言都是真的,可是就連他自己,這會兒都不禁有了幾分懷疑――究竟那《玄女六壬書》上是怎么寫的?
余舒明眼瞧著景塵沒了底氣,目光閃閃,就從地上站起身,口中譏嘲:
“等你親眼看過了那本書,再來和我說長短吧。”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景塵回過神來,連忙踩上擺在一旁的鞋子,就在茶廬門口追上她。
“我送你。”
余舒回頭瞥他一眼,便自顧自地走下山石臺階,她現(xiàn)在滿腦子盤算的都是怎樣才能把玄女六壬書搞到手。沒有多余一點(diǎn)心思來刻薄景塵,他愛送就讓他送吧,反正她也不用理會他。
于是景塵就走在余舒身側(cè),落后她半步,兩人前一腳后一腳地出了花園。
快到中午,這一路上日曬,倒是沒有遇見半個(gè)人影,景塵沒有擅自和余舒搭話,只是時(shí)不時(shí)地扭頭看她臉側(cè)。心里多少也在思索著余舒最后那一句話。
就這么一直送到了書苑大門口,景塵才又叫住她。
“小魚。”
余舒站住腳,回過頭,看他要說什么。
“你放心,”景塵抬眼掃一記街角,壓低了聲音,“我會先弄清楚的。”
余舒揚(yáng)起眉毛,看到他臉上細(xì)節(jié),就記起她出了書苑會有盯梢的。料想景塵是擅自告訴她這么多隱情和機(jī)密。他也怕上頭那人發(fā)現(xiàn),會對她不利。心情稍蝏幸壞愀叢印?
“我走了。”
終究她淡淡告別了一聲,走到街對面茶樓底下陰涼的地方,等著劉忠駕馬車過來接她。
景塵卻沒掉頭回去,而是站在書苑大門口,烈日底下,一動不動,一直到目送她上了馬車離開。
而這一幕,都被茶樓上一道人影收入眼簾中。
***
余舒去了忘機(jī)樓,今日見景塵一面,她收獲不小,需要一個(gè)安靜又無人打擾的地方,好好地捋一捋她今日所得。
不過她沒想到,薛睿也在。
“咦,你怎么還有空過來?”
薛睿剛剛換下了衣裳,從臥室里出來,看到余舒,又聽她疑惑,便沖她一笑:
“為何沒空,我身上沒有公務(wù),這幾天只需要去衙門點(diǎn)卯,就沒別的事了。”
余舒眨眨眼睛,問他:“十公主的八字打聽到了?”
薛睿搖頭。
“那你還不快去打聽,跑這兒來干什么。”
薛睿啞然失笑,這下明白過來她在納悶什么,于是走上前去,隨手掩上了她身后的兩道門,一牽她熱乎乎的小手,帶著她到前日新?lián)Q的老黃梨木涼榻上坐下,將茶桌上倒好的一碗龍眼梅子湯放在她手里。
“一事歸一事,打探消息的事,我安排別人去做也可以,與你的事,我就不能假他人之手了。”
天氣炎熱,余舒喝著溫溫涼涼的梅子湯,聽到他這么說話,心間就好似注入了一壺涼到好處的冰泉,舒服的不行,昨晚她還在心煩薛睿那一場桃花劫,這會兒竟不多疑了。
她抬眼看著薛睿清晰的眉目,嘴角勾起一抹笑,哼聲道:“盡挑好聽的講,我與你可沒什么事,倒是你和別人,馬上就要有事了。”
薛睿聽她話里有話,便坐正了身子,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哦,這話從何說起?”
余舒喝一口酸甜的梅子湯,吸溜了一顆去核的龍眼含在嘴里,一邊咬動,一邊道:
“你猜,息雯郡主要向你提什么要求。”
“你說息雯?”薛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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