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再聞玄女書(1/2)
“我今天來,是有話要問清楚,景塵,有關破命人的事,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景塵算得出余舒今日會來找他,卻沒算得出余舒會心平氣和地提出要和他談一談。
那一晚在觀星臺不歡而散,他已明白小魚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對他,為了挽回這種局面,這幾日他苦思冥想,將一本《柳毅傳》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才尋出一個答案――
龍女對柳毅一往情深,是因柳毅為她做了許多事,若要小魚也喜歡她,那么他就要學著柳毅,幫她排憂解難,保護她周全。
所以她提出的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
“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景塵臉上帶著一些討好,看著坐在他面前的余舒。
不是他忘記了朱慕昭的叮囑,而是他以為既然已經對余舒坦白,那就無所謂再隱瞞下去,說一件是說,說兩件也是說,何況他不會說謊呢。
余舒仰頭看了眼好像一根竹子似的立在那里的景塵,很不順眼,便指著席子道:“你坐下。”
景塵從善如流,乖乖地坐下去,盤起膝蓋,兩手放的端正。
余舒看他這一副聽話的樣子,不由得就想起來那個失憶又口不能言的景塵,眼神暗了暗,轉瞬間又想起了之前那個同她割袍斷義,形同陌路的景塵。
“那天在小樓里你同我說的話,我回去后,仔細想了想,又覺得蹊蹺――你既然說我是破命人,需要我幫到你,那便要讓我知道個明白,不然就憑三言兩語,就想哄得我和你成婚生子,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景塵沒多遲疑,便點了點頭。如果對余舒的坦白,能換來她的諒解,那沒什么是不能對她說的。
余舒瞇起眼睛,下一句就直來直去了:“你且告訴我,你這個大安禍子,是從何由來?為什么你一個人的命數,就能左右大安的興衰?是不是之前就有過大安禍子,你不是獨一個。對嗎?”
她一連串發問,讓景塵有些措手不及,愣了愣,才慢慢斟酌了言語,將他所知道的告訴她:
“不錯,我并非是頭一個禍子。就在一百年前,也曾出現過一人,至于‘大安禍子’這一說的由來,我想應該是出自皇室收藏的一卷古籍,那上面記載了有關禍子出現的征兆,以及破命人出現的征兆,還有破命之法。”
“百年前就曾出現過一人?”余舒抓住這點關鍵,追問道,“那個禍子和你一樣都是命犯計都星嗎。那他是如何破命的,也和你一樣嗎?”
相同的問題,景塵也曾問過大提點,所以回答起來,并不需要多做考慮:
“不錯,大安禍子,呈大運而應禍生,這大運,便是指的國家興亡之運。而應禍。則是指我命犯煞星了。至于百年前那一位禍子,他雖也是被計都星厄運所連。但他與我不同,他的破命人,是個男子,而不是女子。”
余舒目光閃爍道:“怎么破命人還分男女?”
“是要區分,若破命人是女子,則要與禍子成婚生子,以解命數,而破命人是男子,則――”景塵頓了頓,欲言又止。
“則什么?”
“則要禍子手刃此人,殺之。”景塵從小受正一道不殺生之教誨,提及這樣罔顧之事,多少有些不自在。
余舒皺起了眉毛,一面暗暗心驚,慶幸她這個破命人是個女子,一面留意到景塵那樣的神情,忍不住冷笑一聲,道:
“怎么,你還覺得那人可憐不成,道子真是好心善,看不慣別人動手殺人,卻不知自己身上系有幾條人命,曹幼齡死的冤枉,湛雪元被當成替身,指不定哪一日就要步了曹幼齡的后塵。”
聞言,景塵對上余舒恥笑的目光,便低下頭去,不無愧疚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曹小姐死的意外,我無力回天,可是湛小姐這里,我會盡力照看好她,不會讓她丟了性命。”
余舒看他神情低落,也沒心情再落井下石,便言歸正傳,繼續問道:
“你知道的這些事,都是大提點親口告訴你的嗎?”
景塵點點頭,“是他親口所述。”
余舒再問:“那皇上呢,你是否向皇上求證過?”
景塵抬頭看她,那臉上狐疑的表情,在余舒看來,就是四個字――人傻好坑。
余舒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怎么,你以為大提點就不會說話騙你嗎,就連養育你多年的師門長輩,都能為了性命利益,編一段謊話隱瞞了你十多年,讓你擔驚受怕了十多年,憑什么大提點就會對你掏心挖肺?你以為――”
你以為人人都像我一樣只盼著你好嗎?
余舒咽下去了后半句,沒有說出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提起來也沒意思,該發的火,那晚在觀星臺,她都發出去了,而且,她再不可能像過去那樣為景塵打算。
生死交情,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中消磨殆盡。
景塵本來就白皙的臉龐在聽完余舒這些話后,又透明了幾分,唯一那一點血色,只在唇上,他側過頭,下意識不想讓余舒看到他的狼狽。
師門長輩的利用和欺騙,是連他都不能釋懷的事,而今被余舒提起,更讓他無地自容,就仿佛是她在指責他,當初為了一個自私的謊言,就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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