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封賞(1/2)
余舒見過宋院士,一回給余小修交納了半年的銀用,套了陣交情,才留下禮品離開。
沒成想回到家中,還有一個驚喜在等著她。
打老遠余舒就瞧見趙慧家門口停了好些車馬,隱約還有幾名侍衛(wèi)騎在馬上,這陣仗讓她猜到,是景塵來了。
果不其然,守在門口張望的小丫鬟蕓豆,看見她人影,便提著裙子朝她小跑過來,還沒到跟前,便激動地喘氣兒道:
“姑娘、姑娘快回家去,景公子回來啦,還有皇宮里也來了人,傳、傳圣旨呢”
余舒聞言一喜,便加快腳步同她往家跑,一進院子,便瞧見一群人陸續(xù)從前廳走出來,賀芳芝、趙慧都在,還有幾個頭戴扁冠,面容白凈的太監(jiān),當中一道頎長人情,穿著裁剪合宜的銀蛟絲長袍,足下是不染塵的青云靴,腰綬著靈光藍藻玉,項上雪冠單鵬,襯顏如玉,托貌清容,縱有濁世佳公子,翩翩不外如是。
“景塵”余舒歡喜地小跑到他面前,仰頭瞧著門階上,從頭到腳煥然一新,似是脫胎換骨的景塵。
真別說,他這么一打扮,乍看就好像是羽化升仙了一般。
“小魚,”景塵看到余舒,也很高興,一步走下臺階,低頭去看她左手,問道:“手上的傷怎么樣了?還疼嗎?”
余舒大方方把手伸到他面前,搖頭道:“早不疼了,每天都喝藥呢。”
說著又吐了吐舌頭,沖他做了個怪臉,“就是藥太苦,喝的煩人。”
說起藥來,余舒就覺得滿嘴一股苦味,賀芳芝的醫(yī)術高明,哪兒都好,就是藥方子能苦死個人用郎中先生的話說,不苦怎么記得教訓,看她下回還敢不敢逞強斗狠。
聽她抱怨,賀芳芝和趙慧忍不住笑景塵卻一本正經地告訴她:“藥就是苦了才有效,我略通岐黃,剛才請賀先生拿了你內服的方子看,是很好的藥方,你要堅持著喝,另外,我知道一種專治斷骨之癥的療傷藥膏已經請人去熬制,等明天做好就給你送來。”
余舒點點頭,這時候,一旁的太監(jiān)輕輕咳嗽了一聲,笑著臉湊到景塵跟前,問道:“道子,余小姐都回來了,可容奴才先宣了圣旨?”
景塵看看他手里捧的黃軸才想起正事,點頭道:“你讀吧。”
于是那太監(jiān)上前,揮了手中拂塵仰著脖子高聲道:“大衍考子余舒,郎中賀芳芝,聆旨。”
除了景塵外,院中眾人紛紛站到他下手,余舒看賀芳芝挽著挺肚的趙慧要跪下,趕緊攙住她另一邊,一齊在地上跪了,倒是沒有膝下千金的念頭,畢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領旨的戲碼余舒上輩子電視劇里看多了沒想她來古代走一遭,還有親身感受的機會,一時很是新鮮,倒沒怎么聽那太監(jiān)前頭念的什么,就只聽到了后面封賞的部
“.因途中救得道子,護送其歸京全朕綣念之心,感子誠義,特封賞余舒黃金百兩,百畝良田,上品貢緞十五匹,彩霓十匹,錦蘇十匹,綠雀裘、南洋棉各十匹,上年龍馬河圖一套,麒麟瑞獸五寶,福山祥玉一塊,百年紅參一支,云靈芝兩朵。再有賀郎中醫(yī)診,解道子之困,特賜朕書‘妙-手丹心,金匾額一塊,望爾濟世救人,承天仁術,欽賜”
“余姑娘,賀郎中,上前領旨吧。”
那一長串封賞,又是金銀又是寶物,聽的余舒兩眼冒光,方知道外面那幾輛馬車上放的都是賞賜,好不容易等到念完了,她趕緊叩首謝恩,又扶了趙慧起來,同賀芳芝一起躬身接受圣旨。
得了君賜的牌匾,無異于一塊金字招牌,賀芳芝興奮的微微臉紅,圣旨拿到手里,手還輕輕發(fā)抖,心里呼通呼通跳個不停,趙慧更是替他高興地紅了眼角,倒是余舒這個厚臉皮,摸了一把圣旨,便笑嘻嘻地去謝那太監(jiān),問過高姓,摸摸身上,想掏個錢出來打點,奈何早上才給余小修交了學費,袖口就幾塊碎銀子。
這陳姓太監(jiān)什么人精,看出余舒意思,便笑著輕推手,嘴里道:“余姑娘且莫客氣,老奴能在道子身邊站一站,就是福氣了,老奴出來方久,這且回去復旨了。”
余舒不好意思道:“有勞公公,我送您出去。
昨天余舒才見過薛睿,他便料到這兩日宮里會來人封賞,提前給她講了幾點要領,頭一樣就是得對這宮里來的太監(jiān)客氣些,這些宦人,雖品級不高,可一從宮里出來,代表的就是上頭的主子,不可怠慢一點。
景塵見余舒和賀芳芝他們送那陳公公往外走,便也抬腳跟上,那陳公公扭頭見了,便在門前停下,一掃拂塵笑臉道:
“姑娘留步,待會兒讓他們將賞賜抬進來,你歸置歸置——道子,老奴告辭了,傍晚您且記得回宮,莫叫皇上等急。”
景塵“嗯”了一聲,余舒目送那太監(jiān)騎上一匹矮腳馬,搖搖晃晃帶著人走了,才扭頭問景塵:
“你晚上還要回皇宮?”
景塵道:“皇上命人打掃公主府,收拾好才讓我入住,這幾日便宿在宮中。”
余舒臉色一怪,看賀芳芝和趙慧他們注意力全放在剛抬進門的欽賜牌匾上,便將他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你那計都星怎么辦,皇上不知道嗎?”
景塵展顏一笑,低下頭,將手伸進衣襟,摸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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