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可尋著你了!(1/2)
余舒第二天沒有到秋桂坊去,昨日官兵抓了幾十號人,當中還有兩位易師,一樣被不留情面地關進牢里,就她一個被提前放出來,薛睿雖然沒有特別交待,但她知要避一避風頭。
在家里待著并非沒有事做,經過這場突發狀況,余舒又有了危機感,這兩天把余小修和夏明明的生辰八字用禍時法則重算了一遍,列出一張表,將下個月要預防的大小事件排滿,之后才是遠在義陽的親友,如趙慧、裴敬,還有她那便宜娘,雖相隔南北,起不了什么用,好歹她心中有數。
忙完這些,余舒覺得差不多要到秋桂坊去打聽打聽風聲,看事情過去,就再出來擺攤,夏明明不用考大衍,但是他們日子照樣得過,錢照樣得花。
夏明明這兩天情緒不高,整日悶在房里,余舒一時就沒提讓她到醫館寫信聯系家中。
晚上吃飯的時候,余舒提起明天要出門,余小修頭一個要求:“我陪你一塊兒。”
余舒知道要不帶他,這孩子準要鬧,就應允了,反正她不是出去擺攤,中午還能趕回來做飯。
飯后,余小修到外面挑水,夏明明幫著擦桌子,余舒正蹲在廚房洗刷,灶臺上挑著一盞油燈,勉強能看清楚手里頭拿的是碗不是碟子。
聽到身后動靜,余舒扭頭,見是景塵站在廚房門口,“有什么事?”
景塵搖頭,抬手示意她先忙,等她做完再說。
余舒就加快動作,把木盆里的碗筷沖刷了兩遍,擦干凈擺在柜櫥里。解下圍裙,她端起燈臺。引著他進了大屋找紙筆,夏明明看他們兩個一眼,擰擰手里抹布。
書桌前,余舒抽了張紙遞給景塵,在硯臺里琢磨幾下,讓他沾上墨,待他寫好,才湊上去看,就見紙上寫著:
‘你那把劍。能否讓我看看。’
“劍?”余舒頓了頓,“你是說那把生銹的是吧?”
景塵點點頭。
“你等等啊,”余舒也沒問他要劍做什么,就轉過身去翻找衣柜。在京城安家之后。她就將那把生銹的古劍收了起來,鎖在柜子里頭,這陣子忙的頭疼。倒是沒顧得上研究它是不是真的古董。
在衣柜最底層找到那把銹劍,余舒拆開上面裹的布條,遞給景塵,“喏。”
余舒一拿了這把劍出來,吃飽了飯蹲在床腳打盹兒的金寶就警覺地站了起來,鼻尖上的小胡子抖了抖。又窩了回去。
景塵接過去,手指在銹跡斑駁的劍身上撫過。閉上眼睛,試圖回想那一晚在船上,他擋住那水匪兵器時全身發熱的熟悉感。
余舒看著景塵動作,以為他是想起來什么,沒有打擾,就站在一旁陪他,過了好半晌,才見景塵睜開眼睛,盯著手中的劍,好似要在上面看出個洞。
“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余舒小心試探道。
景塵搖搖頭,提這劍走到桌邊,在紙上寫到:‘我以前用過這把劍嗎?’
他所說的以前,就是指失憶前的事。
“沒有,”余舒答后,看景塵神情困惑,又道:“不過你以前倒是見過這把劍。”
景塵眼睛一亮,余舒撓撓脖子,道:“其實這把劍本來不是我的,我不是和你提起過,我們兩個認識,是因為你救過我,就在義陽城外,我被一伙妖道抓去開壇祭這把劍,后來那群人被官府抓走,我見這把劍無主,就偷偷拿走了。”
景塵并未在意這把劍是余舒順來的,他想不起有關這把劍的事,可是在船上,他的的確確有過熟悉感,就不知是否因為這把劍的緣故。
‘這劍能否借我幾日?’
余舒看景塵對這銹劍很感興趣,覺得這玩意兒放著也是放著,不能生財,能幫他記起來點什么也好,就大方對景塵道:
“你拿去吧。“
景塵回以一笑,余舒頓覺如沐春風,暗道這么個鐘靈毓秀的人物,擺在家里當成景致,要比那些個名家字畫還奢侈。
把景塵到屋門口,余舒扭頭對還在假裝擦桌子的夏明明嗤笑道:“再擦下去那桌子都要蛻皮了。”
夏明明尷尬地轉過頭,“我沒偷聽你們說話。”
這叫什么,不打自招。
余舒走過去在桌邊坐下,兩手抱臂,盯著她瞧了幾眼,見她沒了前兩日失魂落魄的樣子,才開口問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
夏明明肩膀一抖,低下頭去:“你就這么急著攆我走嗎?”
余舒不客氣道:“你又不考大衍,還留在這里干嘛,早些回家去做你的大小姐,過你的好日子。你出來這么些時日,不想想你家里人,他們該有多擔心你,你爹,你娘,你都不想他們嗎?”
夏明明有些動容,扯著臟兮兮的抹布,小聲道:“再等幾天吧,好嗎?”
余舒嘆口氣,知她是在拖延,“你自己看著辦吧,要走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夏明明趕緊點頭,在余舒身旁邊坐下,轉著眼睛珠子問道:“對了,前天晚上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啊?”
余舒伸長手勾了茶壺倒水,隨口回答:“一個朋友。”
“朋友?”夏明明湊近她一些,“打哪兒認識的朋友啊,能把你從牢房里領出來,你以前不是沒有來過京城嗎,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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