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可尋著你了!(2/2)
認識人?”
她前兩天沒心情打聽,這會兒回想起來,好奇死了,余舒并沒多她多講過她自己的事,在夏明明眼中,余舒的來歷相當神秘,不光懂得正統的六爻卜術,做什么都有兩把刷子,分明是個女子,卻比男人都要聰明能干,現在又跑出來一個朋友,好像還很本事的樣子。
余舒轉頭看著一臉八卦的夏明明,手心癢癢,便抬手掐住她一邊軟乎乎的臉蛋左右扭了扭,皮笑肉不笑:
“要你多管閑事,趕緊洗洗去睡覺,明天早上我和小修出門,你把我們倆的臟衣服都拿去洗了。”
說完丟開她,不理她捂著臉苦叫,轉身回屋,吧嗒一聲將門帶上。
*
第二天一早,余小修比余舒還要早起一些,因興奮著要和余舒出門,昨晚上幾乎沒怎么睡著,但年輕就是好,不會因為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就爬不起來。
簡單吃過早點,余舒就領著余小修出了門。
許是因為前天春香樓眾人聚賭被抓的事,白日的秋桂坊在熱鬧底下,掩著一股奇怪的氣氛,余舒走在街上,總覺得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人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偷講些什么。
余舒先去了一趟明源賭坊,就在街對面看到賭坊大門上貼的封條,眼皮跳了跳,向路人打聽了兩句,知是下午來了幾個官兵封了這家賭館,還抓走了幾個人。
余舒陪著路人唏噓了幾句,就走回她素日擺攤的那家酒館,讓余小修等在外面,進去找孫掌柜說話。
偏巧掌柜的今天不在,店里頭就兩個跑堂的伙計,有一個認出余舒來,就搭了抹布條子在肩上,上前搭話:
“這不是余生嗎,掌柜的昨日還說起你,幾天不見你出來擺攤了,是不是瞧生意不好,不打算做了。”
余舒笑道:“哪能,前兩天有事沒能來,這不今日過來瞧瞧,聽說這坊市里出了事件,小二哥有所聽聞?”
小二哥扭頭看看窗邊喝酒那兩個客人,對余舒招招手,將她引到柜臺處說話。
“可不是么,我跟你講啊,你這兩天沒來也好,街上到處在抓人,據說是長青幫私下聚人賭易被官府查著了,街口告示牌子上昨天下午才張貼了榜文,你想來還沒看到吧。我聽掌柜的說,朝中下了令,要嚴辦城南賭私,凡參賭的易客,輕的被抓進牢里關上幾日,重的是要在官府留下底案,永不許錄考大衍呢。”
余舒吸氣道:“有這么嚴重啊。”
“可不是么,”小二哥偷偷撇嘴,小聲不忿道:“城北賭易就沒事,偏的不許咱們城南賭,怎地城南的易客就矮人一截,不是學易的嗎?”
余舒沒有符合他,只是笑了笑,就與他閑扯兩句,便開口告辭:“多謝小二哥相告,等掌柜的來了,還請你幫我帶個話,我這就回去了。”
“不留下喝口酒啊?”
“改日吧。”余舒囊中羞澀,怎會浪費在酒錢上頭。
小二哥正要回去干活,一摸頭,又想起來一樁事,便叫住了走到門口的余舒:“誒,余生,你慢著走。”
余舒回頭,“怎了?”
小二哥上前道:“我差點忘記,你沒來這兩天,有個人找你,到咱們酒館來問了兩回。”
聞言,余舒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曹子辛,剛要細問他,便見小二哥伸手指著她身后道:
“才說就來了,吶,余生,就是這個人找你。”
余舒愣了下,扭過臉去,卻見門口站著一個滿臉激動的男人,嘴角長著一粒豆大的痦子,有幾分熟悉,但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余先生,我可尋著你了!”
余舒在秋桂坊路面,一天要看幾百張臉孔,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這人是誰,就狐疑道:“你是?”
“是我啊,余先生忘記了么,那天你給我指財路,還給我系了條紅繩子。”
門口的壯漢邊說邊伸出左手,捋開袖子,露出手腕上有點褪色的紅繩子。
“哦,”余舒猛地想起來,伸手指道:“是你啊。”
是她開張那天,算的頭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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