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1/2)
因為景塵露那一手,余舒沒好意思再讓他“旁聽”,干脆讓他和余小修一起教,一個下午,三個人就圍著一只算盤度過。
景塵一點就通,等到夏明明抖著雨傘從外頭走進來時,他已經能一下不錯的撥一遍大九九了,而和他共用一張算盤的余小修則是落他好幾個進度。
“我回來了?!毕拿髅髂樳€是臭臭的,可是沒像早上一樣故意不理人,進門就悶聲打了招呼。
“嗯?!庇嗍婵纯此掷锏膫悖南脒@丫頭還不傻,沒有淋雨回來,知道買把傘。
夏明明飛快地瞟了余舒一眼,在桌邊的空位坐下,看看正正打算盤的余小修,隨手撿起桌上寫有景塵默背珠算口訣的紙張,看了兩眼,竟然吃驚道:
“這是古隸?是誰寫的?”
她實現在余舒余小修臉上跳過,最后落在景塵臉上,詫異地問道:“你寫的?你怎么會寫古隸?”
余舒的狗爬子她路上沒少見,這筆力,不似余小修這年紀能寫出來的,想來想去就只有景塵了。
面對這質詢,景塵不置可否,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正待夏明明再追問時,余舒就一把將那張紙從她手里抽出,沒好氣地打岔:
“怎么不行人家會寫字啊?好了餓了,都下樓去吃飯?!?
說著催促著三個人下樓,走在最后頭將景塵寫那幾張字折了折塞進懷里,剛才夏明明那么一吆喝,不難讓余舒發現景塵這字寫的有門道,興許還會泄露出他的來歷。
余舒并不打算讓夏明明知道景塵的來歷,包括他其實是個道士這件事,無關乎信任,只是覺得景塵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故而夏明明在開封府就知道余舒他們之前就認識景塵,卻沒能從余舒嘴里翹出來半點往事,到現在也只是知道他們是舊時而已。
吃過飯,四個人各自回房,夏明明走在余舒身后進了屋,門一關上,便忍不住問道:
“景塵到底是什么來路?你們之前在哪認識的?”
余舒裝聾作啞,企圖像前幾次一樣蒙混過關,誰料夏明明這回沒那么好糊弄,上前幾步擋在她身前:
“你別的和裝傻,景塵到底是什么人?他會寫古隸,據我所知,這書體,現金就只有龍虎山的道長會用,難道他是從龍虎山來的,不,他是個道士?。俊?
夏明明為自己的猜測愕然,果真景塵是龍虎山來的道長,結合現在的遭遇,那這情況就非同小可了。
余舒聽到夏明明一猜一個準,心里暗罵了一句:平時怎么沒見她這么聰明!
面上虛應道:“怎么會,他就是個普通人。”
“你少糊弄我!”夏明明有些異常激動道,“你知不知道,若他真是龍虎山來的道士,你現在應該立刻送信給他師門,讓人來接他回去!先把他送到景塵的道觀去,招人給她療傷,等他師門來接人。你把他留在這里是什么意思?等到他師門出來找人,發現你把他藏起來,你會惹禍上身的知道嗎?!”
夏明明認定了景塵是從龍虎山來的道士,更下意識地將余舒對景塵的收留,當成是她私心隱瞞。
這個朝代的百姓對道人的尊敬的根深蒂固的,尤其是龍虎山這種寶地出來的道長,在夏明明看來,余舒的知情不報,就是一種不敬和怠慢,回頭被人知曉了,那還了得。
余舒被她抄的心煩,要能把景塵送回去,她當她不想嗎,可是現在連景塵為什么遭人暗算她都一無所知,冒然把他推出去,沒準會再次讓他身臨險境,何況景塵這身說不清的禍主體質,能隨便推給外人嗎?
想到這里,余舒就把臉拉下來,陰沉沉地對夏明明道:“景塵是什么人,我比你要清楚,我該怎么做,也不需要你來指點,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少來狗拿耗子。”
聞言,夏明明氣紅了臉,胸前起伏,低聲怒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不管你了!”
說罷就跑進屋子,上床蒙了被子。
余舒無奈地朝屋里看了一眼,她當然指點夏明明是在為她著想,可是有些話又不能和她講清楚,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要多過問。
夏明明躺在床上,又氣又委屈地揪著枕頭:阿樹昨天對她激將,她今天在外頭一整日,算是回過味來,指點她是為她好,才故意說那些難聽話,她晚上回來原本打算同阿樹和好的,誰想反而鬧得更僵。
都怪那個景塵!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夏明明又成了悶葫蘆,誰都不搭理,就是景塵,被她莫名其妙瞪了幾眼,余小修看著奇怪,等夏明明走了,才問景塵:
“景大哥,你怎么得罪她啦?”
景塵茫然搖頭,他不記得自己和夏明明有過什么交流。
余舒過了一晚,心情到是沒查=差,飯后,就帶著余小修出門,照舊讓金寶留下來陪進城作伴,還有一把算盤讓他解悶。
到了街上,余小修見余舒領著他往回興街相反的方向走,便問道:
“我們這是上哪去啊?”
“找找賺錢的路子?!?
余舒的想法很簡單,這京城里肯定有類似于義陽城萬象街的地方,到那里去求卜問卦的人很多,她打算尋個地方,擺個算卦的小攤,給人測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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