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楚云幫(1/3)
曹石卻知,玄醫(yī)性格古怪,從不收徒。故歷來當藥工,都等于正式弟子。
忙回禮:“小兄弟好福氣,能侍奉金陵四醫(yī)之一的玄醫(yī),前途無量啊!”
“什么前途無量,狗屁不通!”
蔣無理也不向兩人細說。對著曹太一嗅嗅鼻子,瞇眼就問:“又飲酒了?我看你這老病貓是不想活了!”
曹太一冷冷道:“有你老狗醫(yī)三天兩頭的監(jiān)視,曹某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啊!”
“你還不滿?狗兒的,要不是欠你家婆娘的人情,你以為我樂意伺候你?
要死還不容易,老病貓你現(xiàn)在自斷經(jīng)脈,蔣某人要是救你,我就是你養(yǎng)的!”
蔣無理言辭粗魯,噼里啪啦說了大堆,聽得曹太一臉色鐵青。
“唉唉,蔣先生勿惱!今日是家父壽誕,老人家高興,多喝幾杯也是情理之中嘛?”曹石忙勸。
曹太一忿忿:“葷腥不讓碰,滴酒不讓沾,這是人過的日子?”
“那是!人生在世,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勝快哉!老病貓你多喝些,多吃些!
狗兒的,過完生日過忌日。老夫也甩了個大包袱!”
“蔣先生,我父大壽,你說這些不好吧!”曹石不滿。
“莫跟這老狗醫(yī)計較!”
曹太一忽笑:“欠我妻人情便要給我治病?蔣無理啊蔣無理,如今怎么有理可講了?”
“無關(guān)講不講理,干咱這一行也要講誠信。欠了你婆娘的人情,便一定要還。要不然我玄醫(yī)的牌子不就砸了?”
“嘿!你這腔調(diào)怎么跟那財醫(yī)一模一樣?”
“老夫還真覺得,金如山那廝說得有理。老夫老了,又無徒弟在旁送終……”
看一眼姚寵,面無表情冷哼一聲:“狗兒的,這個也是個心野的,學不了幾天也要飛。
老了老了!該給自己賺點棺材錢了!說好了啊,以后給你看病,一次要收一金!
我聽說你這次壽宴好大的排場。除了這聚仙樓,竟然還有四家大酒樓同時擺宴!狗兒的不愧是鹽行龍頭,果真富得流油!”
曹太一淡淡說:“可以,你給我看一次,我給你十金!”
蔣無理冷哼一聲,伸開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曹太一右腕。皺皺眉,另一手輕輕摸向他背心。
“老病貓,你背心疽疾又嚴重了!”良久,蔣無理沉沉說。
“老狗醫(yī),生死有命!”曹太一一嘆。
“你要是真那么寬心那還好辦了。你修煉的術(shù),陰陽互斥,本就高危。
這背心疽疾是因你煉氣失誤,氣血錯亂所成。但讓它致命病變,實是你那想不開的心疾啊!”
蔣無理皺眉:“你這廝名利雙收,兒孫滿堂,還有什么不知足?天天甩著張臉,玩郁悶裝可憐,犯賤啊?”
“不該你管的事少管!”
曹太一聽著氣又上頭:“好好行你的醫(yī),病錢少不了你的!”
“狗兒的……”
蔣無理從袖里掏出一“凸”字型木質(zhì)短杖。對準曹太一背心,杖頭鑲嵌玉石亮出綠色光芒。
曹太一痛苦的臉色慢慢緩解,打趣:“好一條六梵神木!你這兩條寶貝,在三十神兵里長年占一席之地。可生可死,可病可傷啊!
老狗醫(yī),不是說都給弟子嗎?怎么還留了一根?舍不得?”
“那人癡迷權(quán)貴。若兩條都給,只會害他送命。再說……神兵?
對醫(yī)者而言,過硬的醫(yī)術(shù)才是神兵,難道沒了工具,就不曉得如何看病?”
蔣無理想起某人,落寞搖頭。
真氣流轉(zhuǎn),收回木杖對曹太一說:“騙水難救惡火!老夫不救必死之癥,這種情況,我是直接讓病人買棺材的。”
“哎呦我的蔣先生,怎么又扯不吉之事上來了?河急風大,兩位長輩小心著涼,我們先入宴,然后慢談如何?”
曹石把二老一手拉一個,對著呆住的姚寵說聲“姚兄弟也請”,拽著一起往聚仙樓走。
那邊杜掌柜得知金主來了,早率人出門來迎。
一時間,美人遞茶,力士開道,賓客圍堵。大堆人眾星拱月?lián)碇芗腋缸樱貌粺狒[。
“副幫主……副幫主……學生張師叔在此啊!”
人群中傳來一個惹人厭的聒噪之音。
曹石聽得張師叔三字,急尋聲而看。果見一皂衣書生,擠在人群中拼命叫喊。
“張師……張先生。”
曹石一把將他拉出人群:“你不在酒樓吃酒,等在這兒作甚?”
“副幫主,學生終于把您等到了!這掌柜的狗眼看人低,我說是您讓我來的,但他們就是不讓進啊!”
張師叔滿腔委屈盡數(shù)發(fā)泄,對左右迎賓大呼:“你們掌柜的呢?看看張某人是不是可疑之人,攀附之庸啊?”
杜掌柜滿頭大汗早已跟來,聞言擠出個笑臉:“誤會,誤會哈!
實是今日來人甚多,張先生又沒有請柬,因此冒犯了先生!鄙人在這里給先生賠罪了,抱歉!”
躬身一揖。張師叔不依不饒:“豈有此理,辱我清白,一句抱歉就完了……”
“好了張先生!”
曹石見圍觀之人眾多,皺眉說:“此區(qū)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