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張誠王的遺產(1/2)
江上游冷笑一聲。右手作鉗襲擊戴二。
戴金鎖毫無防范。眼前兩影一閃,左邊大小眼,死死抓他出招之臂。右邊碧眼兒,握棍直刺。
江上游痛哼彎腰,馬小虎松手抬腳,將其踹向江三思。
“呦,懂些拳腳,這就是你們撒野的底氣?”
美髯蝦江三思弓腰將兒子扶穩。他這幾天連遭大變,情緒極度焦躁。今天這幾個潑皮明知他身份,還敢上門勒索。難不成自己大勢已去,虎落平陽不成?
越想越氣。美髯蝦眼冒兇光,赤臉更加火紅。八字須倒豎,皂衣鼓起,全身氣機流轉。
江上游離父最近,只感如置身旋風。心里吃驚:門窗緊閉形成的封閉空間,用真氣形成威壓。這是用“技”與“術”,造成的“勢”!
雖是嚇人紙虎,但老爸是真怒了。
殺氣滿屋!林淵五人確實感到了大幫頭領,第十二扁擔的強大。
最小的戴玉佛早被嚇呆。范鯉試著上前討饒:“別打啊有話好……”
威壓涌來,硬把他最后一個“說”字按回肚里。緩過神來的戴金鎖奮力把他往后一推。只來及說一個“退”字,也被壓得講不出話了。
林淵一看對方運氣關門,便知定是高手??粗技t臉,頓時回想起兩月前,小九兒筱無相那雙墨息眼眸。
林淵知道,這美髯蝦跟那惡少完全不是一等級,打則必輸。
他狠咬一口嘴唇,痛意刺腦。緊要關頭,龜雖壽的龜息騰蛇二術,一氣呵成。
煉氣激體,大步上前。張開雙臂護住四人,大吼:“且慢動手!”
江三思眼神戲謔,氣壓更緊。
林淵第一次以氣抗敵,才發覺自己微弱的真氣,竟如此微不足道!
正動彈不得,忽然氣海大開。潛藏的保命真氣,受外界影響,被強行催動!
林淵想無可想,引導保命真氣周天運行。全身機能皆被調動,意識無比靈醒。
“好!能活動了!”
得到保命真氣加持的身體,已能承受住屋內的氣壓。
林淵抬頭,雙目直視江漢平。
華司令語錄:不要懼怕你的對手。冷靜,觀察,與他們對視,找出弱點。
林淵再向前一步,替身后四人擋住所有威壓。
雙方皆不言語。林淵呼出一氣,緩緩把鑌龍鐵放在地上,抱拳說:“江老大,我為我兄弟的冒失言語,向您道歉!
請息怒,我兄弟幾人對您絕無冒犯之意。在下有數言相勸,請先……停了您這神通!”
說完彎腰一鞠。
江三思有些詫異。
剛剛一怒之下,動員了全身氣機。借著封閉房間,氣機循轉,所造之勢,普通人難以招架。
只是沒想到,這幾潑皮里,竟有一個煉武人。雖然只能初匯陰陽二氣,剛入門道的太初境而已……
“彼其娘之!”
忽然,林淵身后馬小虎,大小眼中異色瞬閃。
握緊腰后燒火棍。壯軀一動,大步三踏跟林淵并肩。也是抱拳一鞠:“江老大息怒!”
竟還有一人能抵御某家的“勢”!而且此子……并未煉氣!
江三思越發驚異。這幾日驚弓之鳥的敏感神經,讓他警覺起來:大小眼是外來流民,這卷發碧眼兒也沒過。
他們是何人?這時候來我這想干什么……得審審!
想起幫中危局,美髯蝦收斂輕視。氣機停止,氣威頓散。
林淵五人如蒙大赦,俱冒冷汗。
范鯉癱軟在地,戴金鎖被弟弟扶住,望著江三思的眼神充滿不屈。
林淵馬小虎身型不動:“多謝孫老大!”
江三思冷笑一聲:“你兩個面對某家的勢還能活動?不是普通人!找某家到底有何企圖?老實交代,不然……”
華司令語錄:談判談判,先交談后判斷。求同存異,互利共贏。
林淵絲毫不敢放松。談判桌上討價還價,前提是,必須事前做足對方的情報工作。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但是,自己對這十八扁擔幫的了解,僅限于馬小虎剛剛閑聊。
這是個被朝廷和同行,打壓嚴重,瀕臨絕境的沒落大幫。亡命之徒,殺人滅口什么事做不出?
自己這邊形勢,當真惡劣。被一個亡命徒堵在密室里,人家老虎盯羊羔……是大蝦盯蚯蚓。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
讓我們交代,交代什么?說想趁你弱,敲竹杠?找死啊!
林淵腦筋急轉,確定戰術:東拉西扯,虛張聲勢。陳說利害,以理服人……實在不行,自己拼命拖住這美髯蝦,讓大小眼幾人逃命便了。
他的腰一直彎著,放低姿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鑌龍鐵就在腳下。彎腰,就能順勢撿起,發動攻擊。
“啞巴了?說話!”江三思陰陰說。
我特么……說什么啊?
林淵心里吐槽:東拉西扯也得有主題呀!冷靜,在酒館大小眼說過什么來著?鹽幫……私鹽……十八扁擔幫的來源……
江三思抬手:“不肯說?那殺了吧!”
“唯官山海為可耳!”林淵大喊。
江家父子和馬小虎四人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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