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野外就營(1/2)
想明白這些,葉富沖王致點了點頭。
在旁人看來,他似乎是認為王致‘不要為許品功動氣’的勸告有理并準備聽從,但王致卻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隨著葉富點頭,下面這些人的臉色頓時各異。
而最為沖動的一個,當然莫過于是永奠堡屯田把總許品章。
他見葉富的面上似乎有松口的意思,連忙上前跪倒,對葉富叩頭道:“大人明鑒!大人明鑒!家兄雖然為人高傲,但對大明卻是一片忠心耿耿,絕無私下資敵的可能!還望大人明察,切莫冤枉了家兄!”
“哦?這會兒,又不稱罪將了?”葉富淺笑一聲,揶揄他道。
許品章頓時喉嚨一卡,只是不停磕頭,卻不再說話。
葉富也著實沒有真的跟他計較的意思,順著王致的話,就坡下驢,“王經(jīng)歷此言在理,許把總的話,也不是不該考慮。朝廷設武將守牧遼東,想必許家也是武職世家出身,許千總還不至于真的是心向韃虜。即便是小有失誤,也該給個機會,說明道理,能改則改,不能改則將功補過。只不過,修書一封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說了。我之前派人傳令他尚且不來,一封書信而已,難道他會老老實實的前來點卯聽訓嘛?”
許品章抬起頭,想要說什么的樣子。葉富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直接下令道:“之前的商議不變,各位這些日子先在本堡學習、觀摩,飲食起居自然有人照應。許千總那邊兒,許把總,你隨我去看個究竟,別說我不給你堂兄機會。至于城中的一應事務,沈千總,王經(jīng)歷。”
“卑職在。”
“下官在。”
“就暫且由你二人相互輔助,商量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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叆陽軍堡外。
依舊被關(guān)在守備署衙內(nèi)的千總、把總們自然不知,此時站在城外的,并非是葉富當著他們的面帶出去的半個旗二十幾個的親兵而已。
百戶銜把總陸鼎手下,整營官兵此時已經(jīng)列隊集結(jié)在城外,等著葉富的命令,即刻開拔。
葉富騎在馬上,在陸鼎的陪同下簡單閱看了部下,只覺得最初接手的爛攤子在這不足一月之間,已經(jīng)起碼成了個樣子。
打不打得仗還要另算,但起碼,在外觀上,已經(jīng)初步可以唬人了。
至于人數(shù),也不再是初編時的那么一百人。
在葉富足額軍餉的誘惑之下,很多閑散流民、吃不飽肚子的百姓都爭先恐后的報名,經(jīng)過一番選拔,編入各營訓練。
此時面前這個營共轄士兵一百八十人,總編為三個旗,每旗設旗總、副旗總各一人,其中左旗試百戶銜旗總方孟達兼任副營官。旗下設隊,依舊是每旗轄五隊,每隊設總旗或小旗銜隊總一人、副隊總兩人。每隊下轄士兵數(shù)目,則調(diào)整為十二人。
一個營,官兵加起來二百余人。三個營,加在一塊兒,六百余人。一個月的軍餉、餐食,就掏光了葉富所有的賞銀,連帶著沈兆霖積攢下來的小小家底也讓葉富揮霍得差不多了。
葉富很明白,在這個年頭,手里沒把米,雞都哄不住。這些士兵會為了軍餉加入部隊,同樣,也會為了軍餉而離開,甚至是鬧事、叛亂。
一支純粹以利益集合的部隊,在關(guān)鍵時刻是不堪大用的。
只不過,葉富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而已。
“陸把總,就按照咱們先前說好的辦吧。兵分三路,拿著我的命令,趁下面各堡的千總、把總都不在,迅速控制士兵,將軍官打亂對調(diào)。記著,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那些千總、把總都不是吃閑飯的,時間一長,我怕不可能控制得住他們完全不與下面聯(lián)系。到時候,再想要把下面控制在手里,就難上加難了。”
陸鼎眼中放著光。
葉富這次將所有千總、把總集中到堡城,目的極為明確。就是要趁著這些頭頭腦腦不在的時候,打亂他們手下的軍官編制,以達到控制的目的。而之所以調(diào)動一個營的兵力,則是為了防止有可能出現(xiàn)的抵抗。
對于抵抗,葉富也已經(jīng)有明確的命令。
一旦遭遇抵抗,就視為不服軍令。至于是當場格殺,問罪下獄,或是用陸鼎手下的隊總?cè)ヌ鎿Q擔任。那就全憑陸總和他手下的旗總們臨機處斷了,可以說,給的權(quán)力范圍已經(jīng)是很大了。
在這一回上,陸鼎看上的絕不是軍餉,而是極有可能的自身勢力擴大。
當兵的沒有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馬越多越好,地盤越大越好的,陸鼎是個極為傲氣的人,在這種事情上自然不可能免俗。
這種機會,自己不把握住,那豈不是讓唐望、宋汝良平白的爬到自己的頭上去嗎?
當然,立功,擴大勢力,陸鼎都是想的。只不過,葉富的最后一個布置很奇怪。
十一個軍堡,其中十個,他都派了陸鼎派人去整頓。而唯有千總在堡內(nèi)的永奠堡,葉富居然要親自去。而且,隨身只帶著他的親兵。
此次為保證王致的安全,同時也是為了保證在他離開之后,沈兆霖不至于不把王致放在眼中,所以,葉富將靳一川留在了王致身邊。而此時跟在葉富身邊的,是親兵旗副旗總麻小六,也是當初跟跟著葉富的夜不收,手下總共不過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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