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童華之死(1/2)
因著疏影的那一聲吼,終于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士兵,當張云幾人聞聲趕來的時候,只覺眼前一黑,緊握腰中劍柄才穩(wěn)住了身形。
圣女何時來的?
童華老匹夫什么時候逃獄的?
他們二人怎么會在碰上,童華還劫持了圣女。
一連串的疑問自張云胸口轟隆碾過,幾下思量間她心中終于有了絲答案。
而這邊,被童華拿劍架著脖子的冉竹,正無奈的看著怒瞪著童華的疏影。
他們可是偷偷潛進來的,這本就與身份不服,還大聲嚷嚷引來尷尬。再說這家伙武功那么高還不過她身后的一個老頭嘛。
更重要的是這樣做,房間里的花麥飯很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未經(jīng)皇上允許,暗衛(wèi)若曝光于天下人之下,這可是比死還要痛苦的無能表現(xiàn)。
冉竹低低嘆了口氣,用著只能看到握長劍蒼老的手與半邊胸膛處干凈里衣的眼角余光對著童華道:
“你能對人質(zhì)好點嗎,骨頭快要被你捏碎了?!?
唔,衣服這么干凈,看來在牢獄之中童華過的不錯嘛。他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從北面的大牢跑到他這里來,說明她和疏影很可能在進來時就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
巡邏的士兵,冉竹想到了她們蹲在灌木叢里,有一組巡邏士兵經(jīng)過……
童華在邊塞當了他們這么多年的將軍,對他忠心耿耿的士兵大有人在,前去通風報信倒也不難理解。
但,士兵眼神怎就如此犀利,發(fā)現(xiàn)灌木叢后的是她呢?
還是,另有其人?
此話一出,眾人繃緊的臉不由落向鉗制在冉竹右肩膀上的那只手,恨不得以眼神將之挫骨揚灰。
其實,冉竹只是想活躍下氣氛,她根本感覺不到痛。
“真沒想到你真的沒死?!苯┏职胩欤A嘴中蹦出的便是這么一句。
不甘,嘲諷,憤怒,還有切齒的仇恨……
“童華,你再不放了冉……圣女,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煮湯喝?!?
疏影黑著臉威脅道。
“少廢話,都讓開,放我走?!蓖A叫道,冉竹脖頸間的長劍跟隨著主人的激動情緒而顫顫發(fā)抖。
冉竹甚至能感覺到,劍刃在一下一下刮她皮膚的尖利感覺。
“童華,我知道軍營中對你忠心的士兵很多,想必你也早知道皇上和圣女回來的真正日期。但你為什么不想想皇上從未提審你?”
四周士兵里層持劍,外一層張滿手中弓箭,在張云的談話中個個嚴陣以待,未有絲毫退開之意。
“哼,他心里有愧哪里還有膽量來見老夫。枉我姐弟二人在他最無助弱勢的時候傾盡全力輔助于他,讓他脫離莫求雙的鉗制。老夫為了他的江山在這荒無人煙的邊塞一守就是十幾年,可他呢?我的姐姐榮太妃竟然被他死而復(fù)活的太后所殺!什么衣錦還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都是騙老夫的,騙老夫的!他宣墨就是這世上最無情最沒有孝義廉恥的人,他不配做皇帝!”
最后一聲,竟是用吼了出來,此刻的童華睚眥欲裂,雙目赤血,眼角隱隱滲出滴滴液體,不及眾人發(fā)現(xiàn)就被冷風吹干。
凌亂白發(fā)飄散在肩膀四周,本錚錚傲骨的身軀在這一身白色里衣下顯出幾分單薄孱弱,再看看他如今的瘋狂行為……
張云臉色不由幾分黯然,童華雖然好大喜功,囂張跋扈,但矯勇善戰(zhàn)是實,與士兵之間更是以兄弟處之,常常與他們席地而睡,甚少擺出將軍架子,便是她本人也十分欣賞童華這一點。
只是皇家的事情,又豈是他們這群臣子所能插手的,想來那些消息也都是蕭離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告訴童華的吧。
否則,他不會在皇上和圣女失蹤的那段日子里才有了謀逆篡反之心。
想到此,張云望了眼冉竹,彼時冉竹也正巧望向他,眼眸微微彎了彎,令她渾身一怔。
圣女,她不怕嗎?
“童老將軍,張將軍剛才的話還未說完呢,我也想知道皇上回來半月有余,為什么不來提審一個叛國謀逆的罪將呢?!?
冉竹淡淡開口,眾人雖然看不清面紗下的臉是何神態(tài),但從她的語氣和悠閑的眼神里卻能感覺到圣女并不害怕,甚至可以說很輕松。
“你才叛……”童華下意識的反呵道,隨即心中一陣刺痛。
是啊,他是個罪將了……
這般復(fù)雜糾結(jié)痛苦的神色盡數(shù)落在疏影眼里,他捅了捅一旁的張云,示意他趕緊開口。
“皇上如果要來審問你,在鐵證如山的叛國證據(jù)面前,你必然要受誅九族的刑罰。可他不來,甚至都不讓我們在他面前提起你的事,他的想法和用心,你還不知道嗎?”
張云說道,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
這是他私底下不停纏著莫尊景而得來的消息,雖然莫尊景說這是他猜的,但結(jié)合皇上那善良性子來看,十有是不想殺了童華。
張云話落,不給童華一絲思考的時間,冉竹的手揮揮令張云屏退所有士兵。
她接下來要談的都是皇家秘事,這有關(guān)于宣墨榮耀問題,在冉竹看來比她自己這半條性命重要多了。
張云猶有不安,但看向冉竹清澈篤定的雙眸時,這才下令所有人撤離,徒留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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