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雙搶新娘(1/2)
二人慢慢俯身,就在雙方頭將要碰到一起的時候,外面響起一聲低沉怒喝:
“不準(zhǔn)拜!”
滿堂寂靜無聲,冉竹起身正欲先掀開紅蓋頭一探究竟,下一刻手就被莫尊景握住,她只能看到一群紅影影的人來。
來人話剛落就有侍衛(wèi)涌進將人群兩邊分了開來,隨即一偉岸消瘦男子身著暗黃色裘衣走了進來,一臉冷冽怒氣。
“莫尊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她成婚!”
可惡,他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就算她成婚了也要帶走!
彼時,在角落里的疏影一躍而起站到了莫尊景身邊,此前臉上失落亦被緊張覆蓋。
冉竹愣了愣,這個聲音聽得好熟悉。
對了,是多福客棧里的那個要將莫尊景帶回去的宮里人。
莫尊景將冉竹拉到身后,抬眼望著宣墨,灰撲撲的臉上怒氣勃然難掩他皇者氣質(zhì)。
多福客棧差點被宣墨撞見后,他就留了個心眼。路途經(jīng)過一處驛站隨后命人送信給青雪,讓她注意皇宮動向,奈何遲遲未有回信。
難道,他真的和冉竹無緣?
莫尊景見他并未表明身份,壓下心頭悵然,冷笑道:“大喜之來道喜我和內(nèi)人自是接迎,若是別的,恕我不歡迎。”
“我用不著你歡迎,我來就是要帶走她。”宣墨冷聲道,聽莫尊景稱冉竹為內(nèi)人,心里更加不舒服,說話間移動了身子伸手就要去牽冉竹的手。
莫尊景整個人擋在了冉竹的面前,宣墨只碰到了他的衣角。
宣墨這一強搶新娘的行為舉止立馬激怒了莫府的下人與圍觀的群眾,他們紛紛指責(zé)但奈何忌憚著侍衛(wèi)手中的兵器而不敢大聲喧嘩。
“大人,你這樣做可是要激起民憤啊。您覺得有些東西還回得去嗎?”
莫尊景護住冉竹,目光灼灼看向宣墨,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宣墨愣了下,他自然知曉莫尊景說的意思。往事亦是如一根刺般扎在他的胸口,但就算疼的要命也絕不會在莫尊景面前顯露出來。
他的視線落到了莫尊景肩膀后露出的紅衣蓋頭,十分刺眼。
能讓莫尊景不惜撒謊離開長安城來此成婚的女子,除了她還能是誰……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宣墨不屑回道,一句話將莫尊景和冉竹分了開來。
這個世間能傷他的只有冉竹一人,他也只愿意被她傷。
其余人,螻蟻視之。
這一次宣墨不讓莫尊景再有說話機會,直接一掌劈了過去。
雖然宣墨并未亮明皇上身份,但莫尊景又豈能當(dāng)做不知道真的去傷他,是故只能拉著冉竹往后退,讓疏影上前抵擋。
宣墨目光落到莫尊景和冉竹十指相扣的手上,臉上暴戾大增,一個轉(zhuǎn)身就從侍衛(wèi)腰間抽出了長劍對著疏影刺過去。
他知道若要帶走冉竹,必先打敗疏影。
只是今天疏影似乎心有不濟幾個回合就被宣墨長劍劃破了肩膀。眾人驚呼中,宣墨更是連發(fā)三招對著莫尊景門面劈下來,混亂間將冉竹搶到了手,緊緊抱在懷里。
冉竹只覺自己撞入了一個陌生懷抱里,一股淡淡冷香涌入鼻間,這一爭一奪晃烈間頭上紅布蓋頭倏然落下。
她一抬頭,就落進了一雙滿布血絲深邃如淵的星目里,而她的心也在此刻劇烈的跳起來,甚而比剛才嫁給莫尊景時還要緊張的很。
“不要看。”宣墨顫聲說道,話語里帶著絲害怕,身上散發(fā)的戾氣在碰到冉竹衣袖時消失殆盡,唯有溫柔歡喜圍繞。
下一刻,她的頭就被這男子摁在了懷中,只能看到自己鮮紅花鞋與他沾滿灰塵的黑金絲靴子對排站立。
朝思暮想三個月,伊人終于摟在懷,可宣墨卻沒了讓冉竹看他一眼的勇氣。
秦實自侍衛(wèi)里掙脫了出來,拿起手中的桿秤下垂著的鐵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宣墨后背砸了下去,怒叫道““敢傷我少爺,強搶少夫人,我跟你拼了。”
“不要。”莫尊景放開壓在額角的手伸出去,一手扶著桌角急聲阻止,但已是來不及。
宣墨將冉竹護在懷里,悶哼一聲,硬生生接了那一下。
侍衛(wèi)見狀蜂擁而來死死壓住還要再來一記襲擊的秦實,為首的見宣墨怒氣轉(zhuǎn)身,更是慌了神:
“手下該死,皇上可有傷著?”
一句皇上,令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更令冉竹驚愕不已。同時她也發(fā)覺自己在別的男子懷里是有多么不妥,她伸手推著宣墨胸膛,使勁掙脫,怒聲道:
“難道大宣朝沒女人了嗎,堂堂一國皇帝來搶朝中大臣的妻子,快放了我。”
“女人有很多,小竹只有一個。”宣墨有力的臂膀?qū)⑷街窬o緊箍在懷中,任她粉拳砸在自己胸口,她越發(fā)怒宣墨嘴角就越發(fā)上揚。
他在路上曾幻想過很多個見面的場景,很多都是冉竹一語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的冷漠樣子,或是她拿著劍報復(fù)回來。卻沒有想到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難道大宣朝沒女人了嗎”,令他著實想笑,心口卻酸了起來。
為何要叫他皇帝,難道是要裝不認(rèn)識嗎?
“尊景,你受傷了。”疏影的話在廳中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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