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陳白霜不放心：“你真的明白嗎？”
    “沒有啥不明白的，媽，你別把我真的當成是小豆腐，什么都不懂，該知道的生理知識我也是知道的。”
    冷清竹語不驚人死不休，陳白霜倒吸一口涼氣：“你怎么知道的，你這不是學壞了嗎？”
    這就是學壞了？
    再往后十幾年幾十年，學生們的生物課本里還會提起這些呢。
    再說了，現在二人轉粉詞里也會唱這些。
    要說真的一點都不懂，冷清竹還真就裝不好。
    “書上看到的。”冷清竹找借口。
    陳白霜不相信：“哪本書，我咋不知道現在的書上還會有這些東西？這不是害人嗎？”
    “我哥的那些外文書上，原文書里面又有。”冷清竹絲毫不心虛的找借口，反正外文書母親又看不懂，就算是想要求證，都沒法求證。
    “我就知道，這外國人的東西就沒有好東西，這不是害人嗎？”陳白霜憤憤不平：“我告訴你，以后這樣的書你不要看，看多了對你沒好處！”
    傅應劭從屋子里走出來，就聽見后院陳白霜的聲音。
    聽起來很激動，讓他不由得有些擔心，連忙走了過去。
    還沒等走進，就聽見冷清竹連聲說“知道了知道了，您小點聲，讓別人聽見不好。”
    傅應劭猶豫了一下，沒有靠近。
    知道兩母女在說悄悄話，第一個想法是離開，可這個念頭剛起來，忽然想起來了剛才冷弘毅說的話。
    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商量著退親的事情。
    想到這，傅應劭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錘了一下一樣。
    別人說退親都不要緊，他不希望冷清竹也在背著他跟人家商量這個事情。
    因為那代表冷清竹的心里有著這樣的念頭，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抱著這樣隱秘的想法，堂堂傅應劭，也聽起了壁角。
    陳白霜被冷清竹這么一勸，聲音的確小了很多：“你還沒說你是咋知道他有病的。”
    冷清竹坦白：“那天我爸跟傅伯伯說話的時候我跟四哥都在外面偷聽來著，我四哥還糊弄我，說那個什么隱疾是神經痛，我也沒想到，我爸會騙我，說是羊癲瘋，可我也不怪他，他是當父親的，這種事情不好跟我說，再說了，這種事，也的確沒必要鬧得滿城風雨。”
    隱疾？神經痛？羊癲瘋？
    傅應劭的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覺得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爸覺得羊癲瘋跟這種病，性質差不多，真是個糊涂蟲，這兩個怎么能相提并論呢？”陳白霜不無責備的說道。
    冷清竹抓著母親冰涼的手，靠在后山墻上，躲著風。
    “都是頑疾，不好治的，我爸這么說，其實也沒錯。”
    冷清竹想起當初父親跟忽悠小孩一樣的口吻，仍就覺得好笑。
    陳白霜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嗤笑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
    可很快，搖頭變成了嘆氣：“所以，清竹，你自己是咋想的呢？你可要考慮好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如果你跟應劭在一起，也就是說你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