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想念的痛(1/2)
如果不重要,白堤怎么可能對白鶴下重手。
在白非墨的印象中,白堤和白鶴父子關系最多算一般,但陌路絕不至于。
“白堤,你還不打算說么?”
白非墨在給他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再聽不到想要的答案,可就把整個屋子給點了。
“別沖動。”最令他感到意外的竟是,商九苫也來攔住白非墨。
白非墨大力地甩開商九苫的胳膊,冷冷說道,“商公子,白家的家事,你最好少管。”
白非墨一早就知道白鶴同商九苫有見不得人的勾當,一直都懶得拆穿而已。
“你的家事,那我的侄女呢?”商九苫對厲沅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近,似乎是勝于親生血脈的聯系,連他自己都感到不能相信。
為什么妹妹商九芄那么不待見的小丫頭,他會這么放心上。
“商公子,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和沅沅沒有半分血緣關系。”
白非墨一針見血戳穿他的假面,誰知商九苫臉皮居然厚到堪比萬里長城。
“怎么說她都是我名義的侄女。身為沅沅的長輩,不可能有留小輩受辱的理由。”
商九苫一點兒都不怕白非墨,他于桃花島來說是個神圣的存在,但對姑蘇城主而言,不過就是個年少成名的馭靈師。
“呵呵,長輩?”白非墨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遂提高了好幾個分貝的嗓音吼道,“那她在相府被你妹妹欺凌的時候你在哪里?她在東宮被太子蹂躪糟踐的時候你在哪里?她被長安一杯毒酒賜死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殊不知,白非墨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居然說了厲沅沅的死訊。
“她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駭人聽聞的消息。
一個死人,卻活生生站在他們眼前;除了白非墨做得到,還有誰肯做這么大犧牲。
“北辰!你不要命了?”白堤印象特別深刻,多年前為了救奄奄一息的索隆,幾乎耗盡他半身靈力,是他尋遍天下奇珍異草悉心照看才有了今日的他。
如今,好不容易養到這么健碩的模樣,居然為了個女人,差點又丟了半條命。
“沒事,我的女人,不能這么死了。”白非墨如今說得倒是輕描淡寫,昔日棺材板現于眼底的那抹無助,誰人都無法體會到那般的絕望。
“你的女人?放之這些族民于不顧?你心中還有桃花島這個家嗎?”白鶴也是突如其來的埋怨,明明早就不希望白非墨當島主,卻還不害臊地斥責他不知輕重。
“你問問他們,我可曾有過苛待?”
一眾島民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搖頭否認。
“我可曾有見各位陷于水火,而只身離去不聞不問?”
他們仍舊搖頭。
“那,我可有因為私事,影響了各位的要事?”
眾人還是搖頭。
“白鶴,看見沒?這島主之位我向來不稀罕,我就一個條件。”
白非墨的唯一條件還沒說出口,便被白堤和商九苫一致打斷了。
“不可以。”
“為什么?她還在里面!”
里頭的厲沅沅可是白非墨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寶貝,也是拼了不少氣力才從死神手里拉回的,更是他深愛惦念若干年的女子。
“如果你從外面開了,天塹變一旦被毀,屆時里面所有生靈有九成概率會消失。永遠,永遠地消失在天地之間。”商九苫告訴了白非墨真相,本欲說點別的什么過去的白堤倏地住了嘴。
“你……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白非墨不僅因為這不幸的消息而難過,而且愈發對商九苫的無所不知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久居姑蘇城的世家公子,哪里聽到的確切傳聞。
竟連他都不知道的驚天大秘密,為什么一個外人都能掌握到。
“因為他,也算半個白家人。”
白鶴非常不情愿地說出實情,上一代人的關系太亂了,短時間都很難理清楚。
“半個?白家人?”
白非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哪里哪里都不大像白嫣然,難道是其他人的血脈。但如果是其他人的私生子,怎么能說是白家人呢。
“好了,是糟老頭子的風流韻事。”縱然白堤確定商九苫與生父沒有關系,為了減少白非墨的懷疑,也只得替父親暫時咽下這個撿來的“大兒子”。
而一旁的商九苫,則完全沒用顯露吃驚和意外。
“被毀滅又如何,左右厲沅沅會好好的。”
“你們到了第幾關了?”白堤想起了什么趕緊問道,要是玄之殤被打開,那么多么強的外力都不可能再破壞天塹變了。
“第四關了,應該。”
“玄之殤是不是過了?”商九苫關鍵性一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玄之殤何其險阻,眾人皆知在涼月榭之上,眾人卻不知其中變故究竟為何。
若是擇主之人,不論是涼月榭,還是玄之殤,都無傷大雅;
若是背棄之人,不論哪一處遭受的境遇,只會更慘更悲。
“嗯。”白非墨覺著這事兒沒什么好瞞的,遂大方差不多都交代了。
“那就別想了,天塹變不可能打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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