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高山安可仰, 徒此揖清芬(1/2)
小護士:“要的要的。我們醫(yī)院建院以來,還從沒見巫先生對哪個病人這么重視過,哪怕市長來住院也沒有,雷打不動一天兩個電話。孟先生我多嘴問一句,你是巫先生什么人啊?”
是啊,自己算是巫山的什么人呢?
孟君遙略一思慮:“朋友。”
沒有多說,但是這份恩情銘記在心了。這個巫山跟自己之前先入為主的印象,還真的不太一樣。
這時有人敲門,是一位病房保潔員,每天都會來簡單打掃一下。
其實也沒什么可打掃的,屋里已經(jīng)干凈得一塵不染了。
保潔員踅摸了一圈,終于發(fā)現(xiàn)有件事可干,就是拿起孟君遙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想要掛起來,可一不留神從外套兜里滾落了一樣東西,嘰里咕嚕一直滾到小護士腳邊。
“呦,這么漂亮的荷包啊!”
孟君遙聽小護士一喊,這才想起南枝送自己的香囊隨手揣在了兜里面。
小護士撿起來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孟先生,這是哪個女孩子送你的啊?”
因為孟君遙在醫(yī)院住了許久都沒見過他太太或女友來探望,大家就都默認他沒有。
至于小白,因為她一口一個“孟老師”,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師生關(guān)系。
孟君遙隨口一接:“啊,你要喜歡就拿走吧。”
這其實也是他的口頭禪,以前買了什么好東西,有朋友看上的話,他也常常這樣說。什么能比朋友重要呢?
而且這么女性化的東西放在身上,對他而言著實是個燙手山芋,巴不得別人趕緊拿走拿走。
小護士又驚又喜:“真的啊?孟先生,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我真挺喜歡的。”
那一瞬間,孟君遙忽然又覺得轉(zhuǎn)贈出去有些不合適,他似乎能看到南枝一針一線專注地在燈下整夜縫制這個香囊的樣子。
其實她用的哪里是針線?
明明是她的萬縷情絲。
不過話已出口,怎么好收回來?而且反正南枝也不知道。
孟君遙轉(zhuǎn)身就把這事忘了。
小護士剛出去沒多久,小白就歡天喜地拎著各種補品進來了,久違了的笑顏如花,久違了的沒有噩夢的好覺,久違了的心情歡快似小鳥,久違了的銀鈴般的嗓音:“孟老師,恭喜手術(shù)成功!我就知道,好人一定有好報,就等著你重操畫筆嘍!”
孟君遙:“小白,謝謝你和巫山,辛苦你們了。”
這樣的致謝明顯生分,不過,沉浸在巨大喜悅之中的小白沒往心里去。
旁邊床頭柜上,孟君遙的手機響了。
看他夠著有點困難,小白過去幫他拿起來,順便掃了一眼屏幕,上面沒有名字,顯示的是一串對小白來說十分陌生的號碼。
孟君遙看了一眼那號碼,按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
果然,就跟前幾次一樣,對方?jīng)]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幾秒鐘之后就掛斷了。
孟君遙一開始也不認識這個號碼,但反復多次接聽卻沒有聲音之后,他上網(wǎng)查詢過這個號碼,發(fā)現(xiàn)是“東云客棧”的其中一部電話。
不用說,這是不會說話的南枝,表達牽掛的一種獨特的方式。
孟君遙心中為轉(zhuǎn)送了那個香囊感到些許愧疚,不過他也沒出聲。
邦邦邦。
又有人敲門。
巫海也來了,不過是哭喪著臉來的。
孟君遙:“怎么了海老弟?”
巫海:“孟大哥,我聽說你手術(shù)成功,本想給你好好慶祝慶祝,結(jié)果剛才進門的時候被護士發(fā)現(xiàn)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把我臭罵了一頓,愣是把我?guī)У暮镁贫紱]收了!”
小白笑著說他:“你也真是,來看望病人帶點兒什么不好,非得帶酒。術(shù)后飲酒容易引起血管擴張,導致出血,而且有的抗生素和酒精是會起反應的,容易導致心動過速,還有可能引發(fā)生命危險呢。”
巫海委屈地說:“我是打算自己喝,也沒打算給孟大哥喝呀。”
小白:“那也不許,這是醫(yī)院的規(guī)定,規(guī)定知道嗎?”
(敲黑板。)
孟君遙倒是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讓這么多人圍著自己,為自己忙得團團轉(zhuǎn),非常過意不去。不過他知道,自己欠得最多的人是巫山。
自己占用了他的時間、金錢、醫(yī)療資源不說,還霸占了許多他本該與小白花前月下的光陰。
但是巫山不但沒阻攔,還在全力幫助自己,這種恩情是必定要報答的。至于如何報答,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
知恩圖報,善莫大焉,相信列祖列宗會原諒自己的。
這天小白離開病房的時候,正好看到兩位護士在走廊里說話,其中一位手里正捧著那只翠綠色的香囊端詳。
小白眼尖,一下就認出來了,于是心直口快地問:“你好,這東西不是孟老師的嗎,怎么會在你這兒?”
小護士說:“孟先生剛才送給我了。”
小白呆住:“送你了?”
心想,看來,是K城那位不會說話的美女一廂情愿了,還挺替她惋惜的。
不過,小白送他的那些東西,哪怕是一塊石頭,孟君遙都會好好地收著,當然,葬身在地震中的那些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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