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誰的錯(1/2)
在劉良佐心底,王普祥肯定會開口要什么金銀玉帛、美人玉石,畢竟王普祥在他手下的時候就是出名的貪財好色,到了劉永錫也不會有什么大的改變,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決定與劉澤清放阿濟格一馬并準備大撈一筆,那么肯定要走王普祥的關系讓朝廷放自己一馬。
反正王普祥拿得再多,也不如他與劉澤清撈得多,而王普祥笑了起來:“多謝廣昌伯,我這次來是借廣昌伯項上首級一用!”
劉良佐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幾位曹州豪強已經(jīng)拔出兵器就朝著劉良佐砍去,當場就把劉良佐砍成了肉醬:“王將軍,我等并沒有與劉良佐同流合污,反而是有功之臣,王將軍可要在陛下面前替我們作證!”
而王普祥笑得特別開心:“諸位義士放心,你們都是我承天朝的有功之臣,有我王普祥在,諸位的榮華富貴絕對跑不了!”
而任復性這位榆園軍的大首領負責帶路,這些曹州豪強自然是第一時間投附過來,畢竟他們雖然與劉良佐、劉澤清結盟,但完全是因為劉良佐、劉澤清打出了承天朝旗號,而且劉良佐、劉澤清對他們本地這些豪強也十分刻薄,不但把他們當成炮灰而且論功行賞的時候總是缺斤短兩,所以他們與王普祥第一時間就達成了合作協(xié)議并幫王普祥解決了劉良佐。
既然解決劉良佐,這些曹州豪強的膽量就壯了不少,馬上就有人舉報了劉良佐的滔天罪行:“劉良佐這千秋罪人居然準備與阿濟格勾結對付我大明官軍,自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是啊,劉良佐罪大惡極,我至少能說出他三十條罪行!”
“劉良佐、劉澤清都是千秋罪人,現(xiàn)在這種死法便宜了他!”
只是他們一提到劉良佐,王普祥就立即提醒大家:“大家的功勞我都記在心上,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解決了劉澤清這萬惡不赦之徒!”
雖然劉澤清昨天還是這些曹州豪強的將主,但是這些曹州豪強能在亂世之中能生存到現(xiàn)在,自然是有著驚人的政治敏感,毫不猶豫地響應王普祥:“殺劉澤清!”
只是麾下只有一群流兵散勇的劉良佐相比,劉澤清自然更難解決,雖然有任復性與左夢庚負責帶路,但是殺到劉澤清大帳時還是遇到了一次相當激烈的抵抗,但也只是一次相當激烈的抵抗而已。
自從劉澤清與阿濟格達成協(xié)議之后,人心已經(jīng)散了,而且外有邢勝平大兵壓陣,內(nèi)有左夢庚、任復性帶路,而且這還是承天皇帝派來的天兵,別說是一個劉澤清,就是十個劉澤清也別想翻盤,所以在傷亡幾十人之后劉澤清就被他的親兵直接給賣了。
而邢勝平與王普祥自然不會心慈手軟,毫不猶豫地命令將劉澤清就地正法:“這就是勾結建虜對抗天兵的下場!”
雖然劉良佐、劉澤清只是這次北伐中的一場小小波瀾而已,但這還是鎮(zhèn)住許多意圖不軌之徒,不管是山東、河北還是河南,大家都因為劉良佐、劉澤清的死明白了一個大道理:“跟建虜來太多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對于阿濟格來說,他雖然不知道曹州方向發(fā)生的這一幕大戲,但卻能感覺得到一直與清軍交纏在一起的曹州賊突然開始全線收縮,阿濟格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極其難得的機會,陷在河南戰(zhàn)場的七八萬清軍開始全力向黃河北岸一路狂奔。
這是極其壯觀的一幕,雖然開始撤退之后包括越明軍、本地縉紳、土寇、義兵在內(nèi)的諸路明軍都開始襲擊清軍,但是阿濟格卻是越想越興奮:“我果然是天縱英才,與曹州賊達成協(xié)議這一手實在太高明了,換了劉永錫這小賊肯定想不到這么好的主意!我覺得能隨我軍過河者絕對不止三五萬人,至少有六七萬人,搞不好能有八萬兵馬隨我過河!”
雖然與阿濟格軍團巔峰時期的十幾萬大軍相比,八萬之眾確實縮水不少,但是大清國與越明軍開戰(zhàn)以后只有阿濟格取得了幾乎全身而退的戰(zhàn)果,而且別說是帶八萬人過河,就是帶五萬人甚至三萬人過河仍然是一個極其了不起的成就。
因此阿濟格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英明神武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只有旁邊的佟養(yǎng)和提醒阿濟格:“英王,好多漢軍都覺得我們這次過河之后不能再打回去了!”
阿濟格卻是冷笑一聲:“胡說八道,只要有我阿濟格,別說是退過黃河,就算是退到關外去,照樣能打回來,劉永錫不過如此!”
而吳三桂雖然沒說話,尚可喜卻是贊同阿濟格:“自古以來都是以北統(tǒng)南,我們遲早會打回來的!”
阿濟格很喜歡尚可喜的說法:“沒錯,我們遲早會打回來,現(xiàn)在我需要做的只是退到黃河以北去!”
雖然清軍這次在河南敗得莫名其妙,但是論精銳兵力特別是馬隊還是勝過越明軍不少,開始全力驅馳后越明軍自然是追之不及,只是阿濟格越往北就覺得越有些不對:“怎么回事?”
不僅僅是阿濟格覺得不對,佟養(yǎng)和、尚可喜甚至吳三桂都覺得不對,但他們過了大半天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許多綠營兵與新附軍不肯北撤,已經(jīng)反水了!”
前次阿濟格從武昌撤往河南的時候并沒有遇到這樣的問題,所以他不可思議地說道:“我不是告訴他們我們很快就會打回來了,他們怎么還會不肯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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