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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形) 第143章 罪有應得(1/2)
十一娘練手的結果顯然是以勝利告終。
被劉玄清熱淚盈眶當作援救她脫離牢獄的救世主,實際上是負責造成她畏罪自盡的勾魂使者,當白綾繞頸,劉玄清甚至沒來得及斂去笑容,只來得及在腦子里寫出兩個大字一句疑問——為何?
罪名是太后早已擬定,而即便劉玄清自盡,韋國相依然督促著萬年令裝模作樣過堂提審原告及人證,最終連那些丹藥含毒之事也成確鑿,甚至上演了一出開棺驗尸——蔣大郎之妻羅氏下葬不久,并且她不是因為意外丹毒致死,是被劉玄清有意毒殺,縱然在毒藥擇選上花了一番心血,殮葬時不至被普通人看出端倪,但扛不住資深仵作驗尸,毒殺的結果相當明顯。
劉玄清不及過堂便“畏罪”自盡,但依然還是被斬下頭顱懸掛城門,好教百姓們驗看清楚——這不是死遁。
于墉這個萬年令倒了一點小霉,因為辦案不利被韋元平問責,貶了兩級。
民眾們當然額手相慶天子圣明,然而不過多久便有風聲傳出——天子最近龍體不適,國政皆由三大國相理斷,韋元平韋相國尤其痛恨劉玄清害殺無辜并欺詐皇室,故請命親審此案,太后允同。
韋元平為太后兄長,也是韋郡王妃兄長,倘若太后與小韋氏與此案牽涉,韋元平又怎能公正審決此案,將劉玄清明正典刑?大眾很善良,一般不會陰謀論,忽略了世間往往還有一種手段叫做棄卒保帥。
當然相比平民百姓,貴族官僚這一群體顯然不會如此單純,不少人都品度出事件背后有更深隱情,然而劉玄清一死,連榮國公等苦主都偃旗息鼓,再者更無證據顯示此案與韋郡王妃相關,更不說太后,所以大家也都心領神會閉口不言。
總之這事雖然鬧騰得轟轟烈烈,卻隨著韋元平出面公審判決,劉玄清以命抵償后很快風平浪靜,縱然有人再議論,頂多不過是斥罵兩句劉氏喪心病狂,慶幸其罪有應得而已,甚至越來越多民眾感嘆太后公正愛民,連韋相國都收獲不少褒獎。
但是做為瑤英原本主家的韋太夫人心里始終覺得疑惑,那婢子當真知悉這么多隱情?又是哪來的底氣向榮國夫人檢舉劉氏諸多罪行?并且時機如此湊巧,剛好就在太后即將宣告聽政之前!
不過為了避嫌,以免遭至不必要的懷疑,韋太夫人始終沒有仔細追察這事。
這日當三郎又一次休沐,賀湛登門拜訪,兩人因為對弈,三郎干脆請十一娘前往觀戰,韋太夫人也沒覺得有啥蹊蹺,壓根不曾預料自家小孫女是這一事件的幕后“黑手”,而賀湛負責具體執行,三郎雖是旁觀,然而對事情始末知之甚詳。
三人這時正借著棋弈為遮掩,慶賀劉玄清終于被如愿鏟除。
軒窗大敞,窗外十余步的烈日下,蕭小九雙拳抵腰認認真真扎著馬步,決無可能聽見舍內三人交談。
實因這個十分礙事的狗皮膏藥不似仆婢那樣一句話便能打發,因而賀湛與他先下了一局,蕭小九輸得落花流水,只好認罰——開局前賀湛就定下規矩,告負者須頂著烈日蹲兩刻馬步。
窗外蕭小九剛剛擺定架勢,三郎迫不及待便將劉玄清一案處治結果一一告知十一娘,他固然對劉玄清之死大感暢快,然而卻仍有惋惜之處:“十一妹之計雖好,可惜讓太后毫發無損,我這些天其實一直琢磨,倘若待太后借天命神授正式聽政后,再揭發劉氏罪行,太后豈能如此容易擇清?到時可就不僅‘大義滅親’了,除非老老實實交政予天子,否則必受牽連,靠著一神棍歹人信口開河之辭聽政,連上本諫言之謝、韋一黨也會淪為笑柄,如此一來,太后豈不徹底喪失聽政資格?”
賀湛微笑不語。
十一娘也默不吭聲。
三郎頓覺狐疑:“難道我這話有錯?”
十一娘這才解釋道:“倘若真等到那時,太后無論如何也不會舍棄劉玄清,而勢必力保,真要逼得太后下定狠心,榮國公府豈是對手?只有給予太后全身而退機會,劉玄清才是必死無疑。”
經這一提醒,三郎再一次有如醍醐灌頂——只要謝、韋黨羽不曾依劉玄清之言當眾上諫,太后未曾借圣母興周旗號宣告聽政,即便外間傳得沸沸揚揚,至少太后及重臣還能圓轉,稱未曾受劉氏謊言蒙蔽,不至于淪為笑柄。可倘若一切已成定局,太后豈能容忍世人笑話她忠奸不察、善惡不分,如此愚昧,竟然還敢與文皇后之才德相提并論,有何資格效仿先賢?到時,太后就算大開殺戒,也勢必要為劉玄清澄清,坐實榮國公及諸多苦主心懷不軌。
將太后逼上絕路,那位可就顧不得名聲了,非但不能鏟除劉玄清,甚至可能掀起血雨腥風連累無辜喪命。
三郎不由冷汗淋漓:“是我想得太過簡單……只經十一妹提醒,不免讓人心驚,這要萬一時間把握出現一點偏差,可就禍患無數。”
“這便全憑十四郎本事,我雖奠定全盤計劃,然則具體執行起來更加不易。”
賀湛微瞇眼角:“太后若要宣告聽政,不可能毫無預兆,事實上她已預先詔見南陽郡王,告知天子因久疾而生退位之心,南陽郡王聽這話后驚嚇不淺,生怕因而引得宗室內亂,有負先帝重托,兩權相害求其輕,倒認為太后暫時聽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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