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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xiàn)形) 第142章 練手(1/2)
因太后須臾之間便有決斷,示意下達得頗為及時,心里窩著一團亂化身無頭蒼蠅的萬年令于墉總算找到方向,既然有了底氣,他也沒再任由榮國公等喧賓奪主,借口案情重大必須嚴肅察實不失客套之余又甚為強硬地“恭請”榮國公離開縣衙,剛好又到鼓響宵禁,圍觀人群也隨之一哄而散。
榮國公自然不會就此作罷,甚至頗為慷慨地將諸多苦主邀至國公府暫住,徹底斷絕被殺人滅口或者威逼撤訴的可能,一連數(shù)日,榮國公為首再兼苦主們造勢,浩浩蕩蕩一行本著天亮即往日暮才歸的精神,準時前往縣衙督促辦案。
然而萬年令頻頻用案情復雜丹藥是否有毒仍需察證作為借口,拖延著不肯開堂公審,這讓許多雖事不關己但或者出于同情或者出于義憤或者純粹閑著沒事起哄的民眾們更加衍生出不少版本的議論。
劉玄清與韋郡王妃交好又頗得太后信重之事原本就不是秘密,這時更被人翻炒出來,甚至前些日子劉玄清稱太后犯厄需柳氏四娘入道清修事件也被舊事重提,于是劉玄清與毛相國有私,柳拾遺前妻喬氏為兩人私生女的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平民百姓無不相信劉玄清靠山堅硬,證據(jù)顯然——榮國公都撼動不了呢,哪里是一般人。
無論哪種版本的議論,無一偏向劉玄清無辜,這位多年以來苦心經(jīng)營的道術出眾仙法超群聲譽算是毀之一盡。
事情這樣轟烈,又是發(fā)生在京都長安,即使御史臺是被謝饒平掌控手中,當然也不能完全置若不察,閉目塞聽到如此程度,歷來彪悍的大周民眾恐怕會在有心人蠱惑下一擁而上把御史三院拆了也說不定。
更何況這個有心人榮國公還明晃晃地攔了不少御史車馬。
諫本是要上的,只不過措辭十分考究,沒人膽敢將劉玄清與太后姐妹以及毛相國牽連一起。
這些事情被困獄中的劉玄清當然全然不知,然而這位在最初的驚慌失措過去之后,眼見雖然下獄,卻遲遲不曾過堂,獄卒們待她也不曾兇神惡煞,自然品度出風向,于是漸漸冷靜下來,甚至認為榮國公府將事鬧大反而對她不無好處——不需通風報信,郡王妃勢必耳聞,當然更加瞞不住太后。
倘若太后盛怒之下中止計劃,早已下令將她依律處治,這么多日沒有動靜,當然是太后正在考慮如何平息事態(tài)撥亂反正。
只有將榮國公等打為亂黨蓄意中傷,為她申冤平反,“圣母興周”的預言才能服眾,太后才能借此明正言順聽政。
越是這樣想,劉玄清越是篤定。
雖說因這意外受了幾日監(jiān)禁之苦,將來也許會被太后懲罰,然而過不抵功,依然榮華可期。
于是獄中歲月百無聊賴之際,劉玄清滿腦子思量都是如何對付她憑空冒出這幫嶄新死敵。
第一個該殺者便是瑤英,區(qū)區(qū)奴婢一腳踩死簡直易如囊中取物,該盤算怎么讓她生不如死,打回苦役場?實在太過便宜!賣去煙花巷?反而讓那賤婢穿錦帶金!倒可參考呂后對付戚氏之人彘酷刑,讓她生不如死才算解恨。
還有那諸多刁民,雖然被斷誣篾已經(jīng)難逃刑罪,但罪不及死,且等她一一收拾,勢必家破人亡!
接下來就是榮國公夫婦,固然與太后叫板沒有生路,可依太后一貫行事,應當不至于牽連其族人子孫,京兆盧,你們這回可是惹錯了人,不將你一族鏟除,我這劉字倒著寫!
劉玄清諸多復仇計劃還未推敲詳細,這日她終于盼到了一人。
紫羅玉帶,梁冠載發(fā),拾階而下,拈須輕笑。
劉玄清恍若見到至親,雙目含淚撲向前去,指掌握緊木柵,豐唇顫顫而良久不語。
這人的到來,有若一絲霓光終于照破叵長黑寂。
當兩個獄吏前來開鎖時,劉玄清才終于泣不成聲:“相國……”
又說獄外,因為萬年令的謹慎嚴察,心急如焚的可不僅僅是榮國公及一應苦主,還有一個柳三郎。
自打榮國公府挑生事端,柳彥就對這事不無關注,他這時身在龍武軍,卻被安排值守太極宮——太極宮雖為前朝舊宮,然而因處低洼每到夏日雨季便致濕悶不堪,實在不宜帝妃久居,周太宗便興建大明宮,高宗又終于決定正式遷宮,眼下太極宮實則已然空置,然而到底是禁宮,當然還是需要軍衛(wèi)職守,可職守在此禁衛(wèi)相比大明宮中,責任頗為輕省,基本上就是顯望勛貴子弟晉階之途。
這就是說,柳彥如今還頗為游手好閑,有許多時間分心職務以外的瑣事。
同僚們也一般游手好閑,往常不少用茶余飯后的閑談打發(fā)時間。
柳彥甚至不需怎么打聽,光憑眾口傳言,也能了解這樁震驚長安的案件。
好容易盼得休沐,他立即又屢行“職責”,教導十一娘棋弈。
“如此看來,太后勢必是要力保劉玄清,十一妹這番籌劃豈非毫無作用?僅憑榮國公府,又如何能與太后抗衡?”三郎語氣雖然是在質問,自己卻顯得垂頭喪氣,做為年方熱血,拋卻家族利益,光憑劉氏殘害無辜一條罪名,三郎也恨不能將之繩之以法。
十一娘抬眸看了一眼三郎,神色也并不輕松:“三郎,遇事雖往往易見形表,然,需謹記則是,判事莫僅依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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