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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權(quán)后 >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xiàn)形) 第82章 太夫人眼里的好兒媳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xiàn)形) 第82章 太夫人眼里的好兒媳(1/2)
太夫人今日是見兒子到掌燈時分還賴在她這處不走,猜到應(yīng)是與兒媳鬧了別扭治氣,這情形可算不多見,因此才特意挑開話頭,本是打算做個和事佬,哪知她才說那句,柳大才子就是一臉心悅誠服、連連附和,一點勉強不見,倒叫太夫人哭笑不得起來,默了幾默,竟然轉(zhuǎn)而做起“惡人”:“只行舟萬事都好,唯一件讓我有些介懷,自從生了九娘后,我這婆母也沒插手你二人夫妻間事,固然心急子嗣,然而倒也認同嫡子為長更善,哪知她卻主動為你納妾,賢惠倒是賢惠,可八、九年過去,你二人往常又是這樣和睦恩愛,行舟卻始終沒再為你添丁。”
多少年來,這還是太夫人首次提及子嗣一事,柳少卿冷汗直冒,心里那丁點對蕭氏的怨尤自然都拋去爪哇國,忙不迭地為妻子求情:“不是已經(jīng)有了狒兒,雖非我嫡子,娘子卻關(guān)懷備至,一早決定將狒兒記在名下當?shù)兆咏甜B(yǎng),阿母,這子嗣一事,也是天注定,哪里由人作主……”
這小子倒也曉得他媳婦對狒兒視若己出,韋太夫人卻一挑眉梢:“天注定?當我傻子瞞哄吧,阿曹小女兒豈曰還在無衣苑當差,行舟月月不斷湯藥,也沒聽說她有哪里不舒坦,那湯藥是何效用?可敢將藥渣拿與我辨別!”
柳大才子那滿身冷汗再忍不住,沿著腦門直淌下來,正搜腸刮肚絞盡腦汁盤算怎么敷衍過去,卻被他那目光如炬的母親一眼看穿:“你也別再替她瞞著,這事我早看在眼里,本也不無怨氣……雖‘懷胎十月一朝分娩’說來也就簡簡單單八字,可我是過來人,哪能不知婦人生產(chǎn)就好比往鬼門關(guān)打轉(zhuǎn),說是生死攸關(guān)也不過份,生育之苦,男子不知,我身為婦人能不知情?我也見過多少人,原本養(yǎng)尊處優(yōu)嬌生慣養(yǎng)被家人父母捧為掌上明珠,一朝嫁人為婦,為子嗣計,也不知冒了多少回生死攸關(guān),沒福者丟了性命,有福者有驚無險,可縱然看著是子女繞膝引人羨慕,然而也只有自己明白生育過多遺留癥候,不是藥材補品就能挽回,而這般不計后果一心為人,卻待人老花黃后反被夫婿嫌棄,也就只拘禮法面上尊重而已,不得不忍氣吞聲眼睜睜看著丈夫?qū)⒛嵌鲪鄯钟杓ф朗獭!?
之于這點,韋太夫人還真是“過來人”,新嫁時,因她年少貌美,柳正起初也不乏寵縱,甜言蜜語山盟海誓都足寫成一卷著書來,可即便沒到人老花黃,只新鮮勁一過,柳正轉(zhuǎn)身就又左擁右抱再寫“新書”,他仍是男主角,女主角卻換作旁人。
所以兒媳那番心思,太夫人這個婆母非但不曾介意,甚至暗下還惺惺相惜,認為兒媳還真是個明白人,懂得珍愛自身,這世上,不是沒有一心一意男子,卻是比奇珍還要稀少,女人還是莫要有這奢望,省得不顧一切付出,到頭來沒有收獲對方一心一意還報,多少情意就轉(zhuǎn)為多少怨恨,其實最受折磨,還是女人自己,誰讓這世道禮法,就是這樣不公呢?制定禮法者可都是男人!
聰明人,還是要學會珍愛自身,在這一點上,韋太夫人與蕭氏無疑“志氣相投”。
不過柳大才子顯然不能體會母親真實心情,他這時只顧為妻子開脫:“行舟可沒這心思,是兒子……兒子實不忍看行舟多受生育之苦,是以才令她服避子湯。”
“令”?這小子還真會說大話!太夫人簡直忍不住翻白眼,冷笑一聲:“得了,你是什么脾性,我這母親還能不知?你有那膽量敢強迫正妻服避子湯,聲稱不容嫡子而執(zhí)意納親?”
柳少卿:……
見兒子坐立不安,太夫人這才不忍“折磨”:“罷罷,這事我本就不愿追究,你也別再廢心遮掩,我只問你,今日是因哪樁,才導(dǎo)致你郁卒滿腹在我這里煩纏?”
大才子不過是因為“憂怨”,卻不愿與妻子爭執(zhí),更不甘就這么去白姬處,至于姚姬——這位早已被柳少卿不知忘去哪個犄角旮旯,壓根沒想起她來。夫妻矛盾,也不可能與兩位兄長直言,再說兩位兄長這時可不得空閑,估計也沒那心思應(yīng)酬他——長嫂亡故,長兄如今還痛悔不已,庶兄又歷來家室不和,眼下諾大一個柳氏嫡宗,只有他們這對和睦夫妻,再為這等“打情罵俏”之事煩擾兩位兄長……
這不是給人添堵么?落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怕已是別外婉轉(zhuǎn)了。
可憐柳少卿只好來母親居處排遣郁懷,先經(jīng)一番擔驚受怕,好容易才聽母親一句“不再追究”,堪堪松一口氣,這時被問原因,大才子竟然脫口而出:“不是行舟過錯,她是勸我去白姬那處……我有些……”說到后來,柳少卿才覺臉紅,自己都覺得是在無理取鬧了。
太夫人只憑這斷斷續(xù)續(xù),已經(jīng)明白仔細,倒也沒再肅厲追責,只仍然板著臉稍將語氣柔和:“怎么,你厭惡白姬?”
“那倒不是,白姬還算個本份人,兒子對她,也不能稱厭惡二字。”
太夫人輕輕一撇嘴角,心里當然篤定兒子夫妻之間并無太大矛盾,本來也想輕松放過,可一眼看到兒子那郁卒再見于面,又改變主意:“我也知道你心思,無非是以為行舟此舉是沒將你放在心上,只怕以你看來,行舟根本不應(yīng)主動為你納妾,因為你也從來沒有這樣心思。”
柳少卿頓覺母親就是“知己”:“確是如此,即便我與娘子只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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