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小說 >
望族權后 >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形) 第43章 十一娘“升遷”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形) 第43章 十一娘“升遷”(1/2)
十一娘之所以主動應戰,是見蕭氏并不似“外家”其余尊長對小神童只知寵縱,反而有嚴加管教意向,十一娘也確實認為讓這孩子吃上一回挫折,也好懂得謙遜自省,對將來更有益處,蕭氏既然樂見,那么她當然要抓緊這個再得“嫡母”歡心機會。
因而在得了一句蕭九郎“當然當真”之后,十一娘又添一句:“我讀書確不如表兄多,只記性不錯,但凡旁人說過之辭,只要我有心,都能記住,故而這回所考,便是博聞見識,也許并非出自書本,倘若表兄答不上來,可別再找借口。”
“倘若我見聞不如十一妹,自然甘拜下風。”蕭小九想也不想就答。
十一娘心中也早有盤算,她固然不知蕭小九讀過多少經義詩賦,想他這時年歲,應還不至于接觸太多雜書,莫如將前世閑睱時翻閱那些雜書所記用來考較,剛才蕭小九既然提到四海九山,不如便繼續用那地理山川之題,也好全都推在賀十四與王七郎身上,就算事后問起,兩人也會幫她圓轉。
于是問道:“表兄可知樵風徑?”
小九當然……聞所未聞,整個胸有成竹都呆怔現場。
“是在會稽平水,傳為鄭弘采薪拾箭偶遇仙人處……表兄可聽說滟滪堆?”
小九:……繼續胸有成竹呆怔。
“是在瞿唐峽口,說是有孤石,冬季出水二十余丈,至夏即沒入土。人云‘滟滪大如象,瞿唐不可上;滟滪大如馬,瞿唐不可下’以為水候。又傳庾子輿奉父櫬還巴東,至瞿唐,水壯。子輿哀號,峽水驟退,舟得安行。引人稱嘆曰‘滟滪如幞本不通,瞿唐水退為庾公’。”
說出這一典故,十一娘緊跟又問:“表兄可知姑孰有一境,水深不可測,相傳其下多怪物,曾有溫嶠燃犀角照之,須臾,見水族覆火奇形怪狀,有乘車馬、著赤衣者。是夜,嶠夢一人謂曰‘與君幽明道隔,何事相窘?’嶠覺而惡之。未幾,因齒疾拔齒,中風而卒。”
話音剛落,另一小九再也忍不住興奮,只聽她興災樂禍說道:“九弟,這回可心服口服?十一妹出三題,你一題不中,還有何話說?”
蕭小九大抵還從未遭遇這番“慘敗”,只覺不敢置信,何況再被“冤家”柳小九笑話,這時仍不服氣:“十一妹出這三題均無出處……”
“十一妹可是有言在先,九弟你也承諾在前,答不出則為輸,這時卻又挑剔出處。”柳小九豎起食指輕刮面頰:“九弟羞也不羞?”
蕭小九面紅耳赤說道:“是我早前想得不夠周全,可倘若十一妹所言皆為隨口編造,我又怎能答中。”
十一娘輕輕一笑,小露貝齒:“之于樵風徑與滟滪堆,為賀十四郎親往觀賞,他既慕名游覽,想來也應當是在游記雜書中看過記載,只不曾提起,是以我不知出處而已,表兄倘若不信,事后可向賀十四郎求證,至于姑孰牛渚磯,卻是聽王七郎提過,典出《晉書》。”
蕭小九跌足大嘆:“我還不及讀習晉書。”
蕭氏這時也說道:“樵風徑也確有記載,我在江南時,也曾聽聞……小九,你可服氣?”
蕭九郎這時卻也不再強辯,欠身朝十一娘一揖:“漸入甘拜下風,不如十一妹強記博聞。”
十一娘連忙還禮:“我當不得強記博聞四字,只不過是聽兩位郎君閑話古跡,有心記住罷了。”
蕭氏這才對小九有些滿意,頷首說道:“經今日一試,小九可得謹記,你固然天生強記不比普通,也需知強記并不意味博聞見廣,更稱不上已然滿腹經綸,圣賢云,三人行必有我師,便是教導不可狂妄自大,而得虛心謙恭。”
“姑母教訓得是。”蕭小九這回完全心服口服了。
可到底是個孩子,沮喪還是難免,這不,服輸同時小九緊跟著又長長嘆息:“好容易盼得姑母松口,眼看與那卷《論書》近在咫尺,結果又失之交臂……便連姻祖母一方好硯聊為安慰都落空,還白陪出去一幅好容易從舅父手中誆來畫作,那可是吳道玄真跡!”
那沮喪模樣引得在場眾人都笑了起來,便連一直事不關己坐壁上觀后來卻因見不得兩個小孩這般顯擺才華而酸水直冒的喬氏都撇了一撇唇角。
蕭氏說道:“只要你真能改了驕傲自滿這弊病,今后能做到謙虛禮敬、好學不倦,到時我自會將《論書》獎勵予你。”
十一娘也說道:“表兄予我重禮,我卻無以為報,只好借花獻佛,便以祖母收藏好硯一方為贈。”
“這我總算才覺好過些。”蕭九郎煞有介事揉揉胸膛,以示安慰“受創心靈”,卻還不忘擠兌柳九娘:“十一妹大度,可比有些人有趣得多。”
柳九娘也不惱,笑矝矝地說道:“我們柳家女兒當然大度謙讓,不比得有些人斤斤計較。”
蕭氏雖然平時待女兒嚴厲,卻也只拘她們在外人及尊長面前言行舉止,關于自家同齡晚輩無傷大雅爭論玩笑幾句卻不在意,因而這時不作理會,柳七娘卻小心翼翼抬眸看了母親一眼,輕輕一拉九娘的衣袖,而她另一只手,卻從早前,便一直將裙上彩佩繞了又松、松了又繞,直到聽見祖母又一番話,柳九娘那手指才完全僵止,像是被垂絳纏死一般。
不單柳七娘,喬氏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