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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形) 第10章 姚姬母女的應對(2/2)
責阻,甚至沒再繼續追問落水這個話題,一息間,又是氣定神閑:“當年我回京,姚姬你還未生產,及到柳郎也回京,才知你已自作主張為孩子取了艷絕為乳名,可是?”
“娘子寬恕,并非妾自作主張,實是因為……郎主忙于公務,妾不忍讓郎主分心,可十四娘不及序齒,總得有個稱呼。”
“你倒明白不及序齒。”蕭氏微一揚眉:“既然如此,口中十四娘又是喚誰?”
一聽這話,柳十一娘忍不住看向姚姬,見她果然中止了哭訴,噎怔當場。
蕭氏不愧為掌家主婦,即使被姚姬出人意料這一哭,也沒有疏忽相比那場意外更加重要的事由,糊里糊涂就被姚姬坐實了艷絕妹妹的排行。
“艷絕二字太過浮夸,柳郎本也以為不妥,的確也是因為當初無睱為小事分心,暫且放任,只囑咐過我,讓思量著改個乳名。”蕭氏微微一頓,留出稍許時間,任由姚姬難以抑制地泄露出不甘來,甚至沒有錯過嫡長女七娘頻頻打量姚姬后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才有些微滿意,不疾不徐說道:“之于容貌才華,德品尤更重要,是以我擬定瑾之一字,望你牢記懷謹握瑜之典。”
后面半句,蕭氏完全針對的是庶女所說。
此時女兒,即使名門閨秀一般也只及笄而字,相比男兒滿百日時即由父祖定名,女兒未至及笄之年,一般只有嫡母所取或者允準之乳名,而無論乳名抑或日后表字,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為外人所稱,閨閣女子出外交際,彼此稱呼皆為排行,然則這時蕭氏特意為庶女取了乳名,決非是因待此庶女與眾不同,而是就著姚姬那話,用作稱謂區別而已。
表明蕭氏無意在此時考慮讓柳瑾序齒,就更別說登籍族譜。
當然,對于名門閨秀而言,乳名是不能廣為張揚的,只有家人親近用作稱謂,那么外人如何稱呼?很簡單,對于此類沒有序齒入譜的庶女,壓根沒有接觸外人的時機,也就無所謂稱呼了。即使將來議親,也只是籠統用“庶出”二字概括罷了,不會強調排行。
所以得蕭氏甫一見面便定排行,柳十一娘才覺驚喜不已,
日后入記族譜是一方面,她要達成“揚名”之目的以圖后策,受家族允準出外交際的機會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而相對于懵懂無知的庶妹,柳十一娘當然更能理解姚姬此時的憤恨不甘,此婦本就爭強好勝,柳瑾不入族譜,將來婚嫁上自然不如在籍女,姚姬那心性,只怕連蕭氏親出的兩個嫡女都不放在眼里,更別說柳瑾被同為庶出的十一娘“壓制”在下了。
然而任是大周姬妾皆為良籍,相比侍妾之流要受優待,卻始終只是妾室,地位與正妻堅決不能相提并論,更別說插手子女入籍此等連正妻也不能完全作主的大事,姚姬縱使憤憤不平,也暫且只能暗中咬牙而已。
蕭氏待應對過“十四娘”這樁,趁著姚姬大是不甘以致眉目扭曲時,須臾間又再言歸正題:“阿瑾,果然是你玩鬧時不慎將十一娘推了落水?當日事由你可還記得?”
眼見女兒似乎還未適應嶄新的乳名,這時一點反應沒有,姚姬倒也摁捺住了“序齒”遇挫的不甘,冷冷這么一睨端端正正跽坐仿佛與事無涉的十一娘,心下恨得發癢——縱使今日親生女兒暫時不得序齒,也決不能任由這孽庶揀著便宜逼壓一頭,蕭氏倘若不公,她也不是那么好欺!須知她可有元賢妃撐腰,而蕭氏之上韋太夫人又是太后之妹,總不會任由蕭氏偏心姜姬那賤婢所出,拼著得罪了正當受寵之賢妃。
于是姚姬再度出聲提醒女兒作答,不過那可憐兮兮的哀哭總算維持不住了,就連跪姿也不知不覺有了變化,改成跽坐。
“不甚記得了。”柳瑾總算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生母,仰著小臉說道:“只記得阿姐有回拿了甜糕哄我,教我自認過失,阿姐說我若不依阿娘便會受懲。”
這話一出,柳七娘與九娘姐妹都沉肅了面色,朝向自從入門便遁規蹈距極其乖巧的十一娘那目光,就很微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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