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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權(quán)后 >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xiàn)形) 第11章 以大欺小,勝之不武
第一卷 初獲新生(前途未明敵友難分;蛛絲馬跡真兇現(xiàn)形) 第11章 以大欺小,勝之不武(1/2)
童言無忌,卻也更易讓人信之不疑。
當(dāng)甫一歸家便得更名的柳小妹極其順暢地將那番“教唆認罪”的話脆生生出口,十一娘總算醒悟過來姚姬比她料想的還要狡詐幾分,原來人家根本不是要讓年少無知的親生女兒擋箭,根本目的是要反誣于她。
柳十一娘這時倒還有閑心“暗贊”姚姬不失謹慎,至少在教授柳瑾胡謅時始終貫徹“阿娘”之稱,沒露出破綻來——須知因為“天高皇帝遠”,姚姬歷來縱容柳瑾稱她為“阿娘”,想必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讓柳瑾改口,這事不但傅媼、青奴等知情,早先蕭氏親信蕭媼也親耳所聞,倘若柳瑾偏只在這句話時露出馬腳,改口將姚姬稱作庶母,甚至不需十一娘自辯,敏銳如蕭氏便能察知有假。
這還真是……倘若自己當(dāng)真是個五歲幼女,勢必難以自辯,說不得就演變成了一場哭鬧爭執(zhí),而比來柳瑾年歲更小,自己無疑不占優(yōu)勢,正常情況下,誰會質(zhì)疑柳瑾才剛把話說得利落就會編造誣陷?自然是年長那位更顯可疑——姚姬一上來就稱是柳瑾將她推了下水,把她自個兒擇得一清二白,倘若她這時質(zhì)疑姚姬教唆,表現(xiàn)出與年齡不符之敏銳,豈不更加坐實了“狡詐善辯”?
即使有袁氏先遣了“人證”說明情由,可當(dāng)日事發(fā)經(jīng)過到底不曾被眾人親眼目睹,依袁氏之性情,斷然不肯將話說死,無非就是將可疑之處訴來而已,蕭氏即使早前偏向于姚姬之過,及到柳瑾這么一說,這時一定也會心生疑慮。
再看那兩位嫡姐,可不就對柳瑾之說信之不疑?也怪她自己為求表現(xiàn)爭取蕭氏歡心,著急于“早慧知禮”,不想姚姬竟有此后著,這么一比,眼下竟印證了柳瑾“心無城府”而自己“老于事故”!
雖然就算被姚姬母女坐實罪名,蕭氏也不可能對她太過重懲,但教唆嫁禍幼妹可不算好名聲,更何況年紀小小就被蕭氏誤解為心術(shù)不正,將來只怕就會被嫡母戒備防范。
柳十一娘正跟那兒心思百轉(zhuǎn)苦思應(yīng)對呢,一時也沒留意姚姬的得意洋洋。
實際上還真是十一娘高估了姚姬,她完全不是出于謹慎,而是真心認為讓親生女兒喚她一聲“阿娘”沒什么了不得——她原本只是寒戶女兒,因父兄討好了元家管事,竟攀搭上了元家,使元得志納了大姚姬為滕妾。
那元得志本屬寒微,區(qū)區(qū)吏胥而已,豈知當(dāng)侍奉之上官毛維位及宰相,居然被破格提拔為一州刺史,更別提元賢妃入宮后,又是怎生威風(fēng)。盡管如此,元家也算不上高門望族,元得志寒微時早已娶妻,當(dāng)然也不會是著姓世家女兒,待大姚姬入府后憑借青春貌美得寵,還哪會將人老珠黃之正室看在眼里,別說所生子女稱她為“阿娘”,便是元得志之嫡子嫡女,在當(dāng)?shù)目v容逼迫下,竟然也得忍辱喚大姚姬一聲“母親”!
姚姬眼看姐姐在刺史府威風(fēng)八面,哪會有為人滕妾該當(dāng)卑微的覺悟,早前蕭氏人在江南,妻妾間就已過招數(shù)回,奈何蕭氏自然不比元家婦人好欺,柳均宜更不似元得志一般不遵禮法,姚姬碰了好些回壁,總算明白柳家不比元家,才收斂幾分。卻待蕭氏回京之后,柳均宜忙于務(wù)公無睱管理后宅,姜姬性又懦弱,姚姬逐漸故態(tài)萌發(fā),只在柳郎面前故作“乖巧”而已,及到柳均宜也返京,姚姬更是毫無顧忌,那時柳瑾正好牙牙學(xué)語,她干脆就教稱“阿娘”,便是直到這時,也沒悔悟過來。
所以姚姬只用心在“演技”,趁柳瑾話音剛落,就乍呼呼地驚喊出來,捂嘴看向柳十一娘:“竟然是……真真讓人預(yù)料不到……”又故作遲疑追問柳瑾:“這話可不能胡謅,需知要是事實,十一娘可是犯了大過。”
柳瑾將生母一番教授記得牢固得很,這時想起應(yīng)當(dāng)?shù)裳郏阌昧Ρ爤A雙目好作驚慌模樣:“阿姐明明說,只要這么一來誰都不會受責(zé)。”
柳十一娘實在忍不下去了,她雖不愿與年幼無知的柳瑾一般計較,但也不能白白被姚姬冤枉,干脆決定“早慧”到底,非但沒有驚訝、慌亂,甚至更顯穩(wěn)重知禮,起身,先是行禮,又再求詢:“母親,兒有話說,望母親許兒直問阿瑾。”
蕭氏本來已經(jīng)心生疑慮,這時越發(fā)驚訝于十一娘的冷靜,下意識就輕輕頷首。
而七娘、九娘兩位雖然偏向天真幼稚的柳瑾,只覺這位十一妹舉止沉著得幾近怪異,但家教使然,她們并沒有直抒己見,只那略帶責(zé)備的目光仍然沒有轉(zhuǎn)變。
姚姬完全不將十一娘這番言行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孽庶”還如當(dāng)初一般木訥,沒有半點活潑趣至,她壓根沒往穩(wěn)重知禮這方面理解。甚至聽見十一娘問道:“阿瑾平日可常食甜糕?”時,姚姬甚至暗笑出聲——編造這番謊話時她就幾番思量,當(dāng)然不會找女兒沒有見識過之吃食,省得被追問出破綻。
柳瑾一貫當(dāng)十一娘為死仇,被這一問,習(xí)慣性就翻了個白眼:“我當(dāng)然常食,只有你這婢生女才不得食!”
這態(tài)度,甚得我心。
柳十一娘強忍住笑意,有心留給姚姬“彌補”之機。
“這孩子……”姚姬果然神色一變,飛快地睨了一眼蕭氏,解釋道:“姐妹之間因為年齡相近,時常絆嘴難免,自從娘子回京,阿姜多病,對仆役失于約束,才致阿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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