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〇九章 被人追查(1/2)
“無澤不是打聽去了?你且耐心等著罷。”
司伯言見她跪在凳子上,撅著屁股的姿勢很是不雅觀,便忍不住提醒。
常樂把腦袋縮回來,鼻子便已經有些冰涼涼,微微發紅。哈了兩口白氣,用手搓了搓臉,有些坐不住。
“還不知道無澤什么時候回來,坐了好久的馬車,咱們也下去走走唄。”
司伯言猶豫了下,還是放下書,應了她的提議。
二人相繼出了馬車,司伯言伸手將常樂扶下馬車,順勢便牽著她的手,走到隊伍邊,看著左右進出縣城的人。
都是些衣著樸素甚至不怎么好的平民百姓,三三兩兩的一塊兒,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一個個縮著脖子,臉蛋凍得通紅,口中碎碎念著。多半都是關于進城之后買賣些什么的話題,提到最多的一個字,就是“年”。
“對哦,現在已經臘月,快過年了。”常樂有些興奮地看向司伯言,“沒想到一年又到頭了,去年過年,我干什么了……?”
司伯言偏頭看她,靜靜等著她回想。
“好像就是跟那倆人吃了頓年夜飯。”常樂百般回想,勉強記起來一點,隨后嘆了口氣道,“去年除夕沒什么意思。不過除夕前一天,懷王帶我去了趟花樓,初幾的時候見著懷王,他又帶我去了趟倌樓,還些還算是有趣兒的。”
常樂說的興致勃勃,司伯言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黑沉沉的,那雙深褐色眸子顯得有幾分清冷。常樂猛然扭頭看見,嚇得噤聲。下意識想縮回手,卻被司伯言拽的更緊了。
“是嗎?懷王還帶你去了那些地方?”
常樂小心瞧著司伯言臉上勉強扯出來的笑意,深覺陰森恐怖,渾身不由得一激靈。在司伯言的死亡凝視下,常樂悻悻笑了兩聲,打算把這事兒給掩過去。
“我們什么都沒干,就是去看了看,連摸都沒摸。”
說著,常樂突然間回味起那些小倌當時的風流來,當時她還被調戲的渾身不得勁兒。不由得,臉上跟著發燙,泛起紅暈來。
司伯言從她的手心都感受到她的緊張和情緒變化,能第一時間判斷出常樂這句話的真實性。越發現常樂緊張不自在,就越是氣悶。咬牙暗罵,懷王當真是個不知分寸的!
那段時間,常樂應該還沒和張長修和離,懷王竟然帶個有夫之婦出入這種地方!就算她和離了,也不能帶她出入這些地方。
日后,常樂再和懷王去哪兒,他必須得派人跟著。
“咳,我去打聽打聽,這都要過年了,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常樂說罷,趁司伯言不注意,抽手跑開,幾下就靠近一位看似好說話的年輕婦人。
“姐姐,向你打聽個事兒。”
那婦人臂彎里挎著個籃子,警惕
地瞧了常樂這個陌生人一眼,見她笑的燦爛,就是個大姑娘,便少了些戒心。但眼前這個人,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常樂笑嘻嘻道“姐姐,這是在盤查什么呢?難不成是出什么通緝犯了?”
婦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在找人,還是個姑娘。聽說,是從宮里邊兒逃出來的,現在要抓回去,應該是犯了事兒。這都查了好久了。”
“宮里逃出來的?”常樂不解地看向司伯言,并沒有得到答案,這才又回頭,“哦,這樣啊,謝謝姐姐。”
常樂還想著要不要再寒暄兩句的時候,司伯言過來將常樂拉走,攬著她重新回了馬車。過程中,還試圖將她的臉藏起來,似乎不太想讓人看見。
一直進了馬車里,常樂才不解開口“怎么了?”
“等無澤回來再說罷。”
司伯言敷衍地說了一句,臉色有些焦急。適才常樂打聽時,他就發現從城中出來的人,有幾個在談論常樂,嘴里說著什么“有點像”,“差不多”。
雖然不知道具體出了什么事,但多少應該是和常樂有關,跟他們這行人有關。一切,還要等著無澤回來才知道。希望,只是碰巧,只是他多想了。
沒多會兒,外面響起動靜兒。
十里道“你回來了,前面在查什么呢?”
“沒什么。”無澤的聲音響起,“公子,這隊排的太長了,咱們還是換條路走罷。”
司伯言心中一“咯噔”,毫不猶豫回話“嗯,換路罷。”
“為什么換路?馬上天就要黑了,咱們再排會兒也不要多久。”
十里不解地問著無澤。常樂在車里坐著也很是不能理解。
無澤也沒回十里的話,直接駕車改道,駛離縣城,往偏僻些的小路走去。逐漸遠離嘈雜的人群,只能聽見寒風呼嘯的聲音。
一直等天色暗了下來,無澤將馬車停在一處林中溪邊,常樂這才有機會詢問司伯言和無澤發生了什么事。
無澤也不含糊,眉頭擰在一塊兒,直接將自己打聽到的匯報給他們。
“城門口的官兵正在盤查,他們要找的就是主子。”
十里錯愕。
常樂也是深感不可思議,指了指自己,道“你是說找我?我也沒犯什么事兒啊,不是說在找一個從宮里逃出來的女子嗎?”
無澤補充道“聽說是都城那邊下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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