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保下來(2/2)
徐嬤嬤果真不再繼續(xù)追問,只是瞧著魏總管,眼角忽然耷拉了下來,神情凝重。
“咱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眼睛可得放尖了。別到最后被人坑了,把自己給埋進去,還拖上了我。”
魏總管不以為意,道:“你且放心就是。”
“你做事,就沒讓人能放心的下。江選
你沒殺死。上回非說那個鳳玉香爐是常樂那丫頭打碎的,讓大長公主一再出面干預(yù),結(jié)果是那個道士。那道士還是……”
說了一半,徐嬤嬤眼中精光一閃,看著魏總管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之前她一直以為是魏總管蠢,想抓住常樂的把柄壓死她來邀功,結(jié)果害得大長公主惹了一身的騷氣。現(xiàn)在仔細想想,他當(dāng)時分明就是在利用大長公主保那個道士,他竟勢利到替育國妃子辦事。
你根本猜不出來,他現(xiàn)在是在替誰辦事,在替誰保住大長公主。保住大長公主,定然是有要利用到的地方。
“好了,別亂想了,小心你的腦袋!”魏總管將拂塵往徐嬤嬤的脖子上一劃,道,“你若是知道的太多,咱家想幫你都難了。”
“魏總管說的是。”徐嬤嬤微微一笑,不安地緊抓著雙手,“想來想去,不如再去請一批江湖殺手,將他們在路上解決!”
“要能解決早就解決了,還等著你說?再找人去,不過是落下更多的把柄。”魏總管掀了下眼皮子,將拂塵一揮,道,“咱家要趕緊回宮了,陛下跟前兒還等著伺候呢。”
……
夜月高懸,一個人拎著酒壇,踩著月色走在漆黑無人的街巷里,身影還有些不穩(wěn)當(dāng)。
哐當(dāng)!
咔!
他手中的酒壇落在地上,碎裂成一片,不多的酒水流了滿地。這人被動靜吵到,有了片刻的清醒,停了下來,彎著腰盯著地上碎裂的酒壇。
這樣的姿勢保持了許久,如同被定格的木偶一般。某一瞬間,像是牽著他的繩線被割斷,他的身子靠著墻癱軟了下去,無聲無息。
月光輕輕悠悠地落在他的身上,照亮他垂著的半張臉,眼角的一滴淚隱隱散發(fā)著晶瑩的光芒。
此人,除了懷王還有誰。
柳成言的信今日才到。
原來當(dāng)年害死母妃的真的是大長公主,江選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母妃馬上便能沉冤得雪。
“母妃……”
懷王兀地仰頭,看著天上掛著的月亮。月亮愈顯圓潤,馬上又是個十五。清冷的月盤之中,仿佛有母親的音容笑貌,懷王遲遲挪不開眼。
……
“母妃,你馬上就要成為皇后了,冊封在即,你為何不高興?”
十六歲的司伯毓坐在房頂之上,已經(jīng)不再像小時那般會依偎在母親的懷里,偏頭看向母親。
母親正仰頭看著天上的秋月。
司伯毓深覺母親比天上的明月還好看。他已經(jīng)長大,母親卻是不曾變老,還愈發(fā)的光彩照人。難怪父皇不喜新進宮的妃嬪,她們哪兒有母親好看?
沅貴妃被夜間的涼風(fēng)吹得有些冷,抱緊了自己。
“皇后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好坐的?你看那
月亮,她一出來群星都不敢閃耀,卻是獨個孤零零的。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
“母妃有父皇,不會孤零零的一個。”司伯毓微微笑了笑,“母妃還有兒。”
沅貴妃偏頭看向司伯毓,會心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是啊,娘還有你。”
司伯毓溫溫笑著,沅貴妃的秀眉卻是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手下也輕緩了許多,成了不急不緩的撫摸。司伯毓看出母親眼中的憂傷,臉上的笑也逐漸收斂下來。
“母妃多么希望,你沒那么優(yōu)秀,你只要是個普普通通的皇子,哪怕天生紈绔也好。”
司伯毓故作不悅道:“哪兒有娘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廢物的?母妃如果早有這打算,還說什么讓兒好好讀書練武,輔佐皇兄?”
沅貴妃破愁發(fā)笑,伸手將司伯毓攬在了懷里。
司伯毓掙扎著要逃離,奈何逃脫不了,只能無奈地叫著。
“母妃,兒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在母妃眼里,你永遠是個小孩子,奶娃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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