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就依你(1/2)
早朝過后,御書房內。
司伯言一身玄色紅紋常服,端然地盤坐在御案之前,正批閱奏折。
常內侍跪坐在御案旁磨墨,幫忙整理奏折。內侍總管就站候一旁,冷眼瞧著,時不時地回答一些皇帝的問題。
御案之上,堆積著如山般的奏章。
“陛下,懷王來了?!毙仁倘莼貜耐饷孢M來,輕聲匯報。
聽見又是懷王,常內侍和總管的眉頭都皺了一下。暗道這懷王怎么又來了?昨晚上不是才來過,還在宮里歇了一宿,今早同陛下一塊兒上的朝?怎么下了朝也不回,又來找陛下了?
他們二人心里頭還在亂想,司伯言已經清然開口:“讓他進來罷。”
懷王著一身上朝穿的親王行頭就進來了,晃晃悠悠到了司伯言面前,沖著根本沒抬頭的司伯言行了一禮。
“臣弟見過陛下。”
“你怎么還沒回去?今日不去兵營了?”
司伯言目光還落在奏折上,很是客套地應付懷王。不過語氣要輕緩了許多,沒有什么不高興的。之前對懷王的怨恨,都在聽說懷王在兵營里受了各種“虐待”后煙消云散。
懷王聽到“兵營”兩個字就牙疼,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昨晚不是說要讓德?愛華畫師驗畫?特來瞧瞧,怕這畫不好,到時皇兄又要怪罪。兵營那邊已經跟大將軍說好了,晚些再去?!?
“哦?”
司伯言用細毫蘸了下朱砂,左手將右袖把住,執筆便在奏折上批下朱批,邊寫邊跟懷王閑聊。
“難得你有如此心思,不過,就算這幅畫不錯,你也別指望朕給你調任?!?
昨晚懷王風風火火地趕來皇宮,直闖御書房,興高采烈地告訴司伯言,自己得了一幅好畫。說是等不及,才在到手的第一刻帶進宮來,送給司伯言。
司伯言都已經習慣了他這來來去去不定的行為,便也沒多計較。特別是在看見《八駿圖》那刻,司伯言有那么一瞬間的驚艷,更是免了懷王擅闖之罪。
問他是何人所畫,懷王卻是賣著關子沒說,只說是畫坊里新得的畫。并拐彎抹角說了好大一通,想讓司伯言看在這幅畫的份上,將他從兵營里調出來,換個閑職做做。
司伯言不答應,懷王就賴在了宮里,又軟磨硬泡了一番,還是沒成功。早上順便去上了個早朝,下了朝準備回來繼續軟磨硬泡,而且他昨晚上還有事兒沒說,今日還得提上一提。
沒想到司伯言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心思,懷王也不慌張,笑嘻嘻地套近乎。
“皇兄說的哪里話?臣弟就只是想讓皇兄高興高興。”
“行了,你什么想法朕還不知?”司伯言果斷拒絕了懷王的諂媚,瞧了常內侍一眼,道,“給懷王賜座。”
立馬有小
宦官搬了張太師椅上來,擺在側邊。懷王過去就是往靠背上一靠,翹著個二郎腿,把腰間懸掛的金骨扇扯出來,捏在手里把玩,眼睛時不時地就盯著司伯言,笑的滿面春風。
司伯言一抬頭,正對上他瀲滟的桃花眸,眉頭都不禁皺了起來。這人怎么去了趟兵營,風流的性子是半點沒壓制下去,反而有更加肆意的趨勢?看來是大將軍下手還不夠狠,得找個時間再提提。
幾次三番對視過后,司伯言實在忍不住,將筆擱下,看了眼自己的批語。
“易家兄弟上折,說是孟國如今安定無事,欲請調金山關,皇弟以為如何?”
易家兄弟乃是大將軍易平昇的兩個兒子,常年鎮守邊關。因為易家人的鎮守,幾十年來,孟國無半點侵犯的苗頭。
金山關,是育國與大氏邊界上的重要關口,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然而一旦被敵方占領,那敵方便有更大的優勢來進攻大氏。
如今易家兄弟有此想法,想必也是知道了育國的狼子野心,想盡忠報國,擔當大任。一旦育國與大氏開戰,育國定然是要先攻下金山關。易家兄弟便可以第一時間浴血奮戰,誓死守下金山關。
“圣上都做了決定,還要臣弟說什么?”懷王吊兒郎當地不想參與。
司伯言淺笑道:“你只管說說,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討好到點子上,說的好了,朕便考慮考慮,看你什么時候調任?!?
懷王眼睛一亮,將扇子一合敲了下手心道:“此話當真?”
司伯言道:“君無戲言。”
“臣弟以為……”
懷王立馬搖頭晃腦地說了起來,神色依舊痞然。
“孟國不敢再犯,便是因為易家兄弟所守,他們一旦離開,孟國能否如此安生便不可得知了。若是育國趁機拉攏孟國,不從金山關進犯,而是同孟國從上而下,那大氏才是要大禍臨頭。畢竟,孟國離圭都甚近,且多鐵騎,若成攻勢,定然兇猛?!?
司伯言靜靜聽著,等著他最后的結論。
“因此,易家兄弟還是守在原地比較穩妥。金山關那邊,可以派十三郡的都尉師德前去,加強鎮守?!睉淹踉频L輕地出著主意,“至于十三郡都尉的位置,可以讓凌如山去坐坐?!?
凌如山自從守護十三郡的兵器庫出了差錯后,就被司伯言一旨丟去了南方的險山荒地,當了個小都尉,想讓他趁機把那邊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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