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情緒低落期(1/2)
十里不放過每一個人,每棍子都正好打在他們的脊梁骨上,打完一個就踹一個。出手毫不客氣,力道也不輕,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那些家丁礙于懷王在場,不敢還手,只有挨打和哭爹喊娘求饒的份兒。可完全沒人理會。
十里將他們?nèi)继幚砹艘槐橹螅€想再來一次痛毆,結(jié)果被任昀給攔了下來。教訓點到為止就好。
懷王這才淡然道:“門前縱火,意圖不軌。直接將他們送去府衙,交給都尹,他們的主子也別放過。”
“懷王饒命,饒命啊!”
那些家丁捂著身上的痛處,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翻滾起來,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
任昀手一揮,讓手下將他們扭押起來,拖著往衙門走。
懷王懶得理會那些求饒之聲,徑直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問了十里一句:“阿常呢?”
“還在里面呆著沒出來呢。”十里將手里的棍子一扔,幾步跟上懷王,“懷王你可得好好勸勸阿常,阿常除了聽齋主的話,就是聽你的話了。對了,齋主呢?”
“他最近回玄靈觀了。阿常半日沒出來,你也沒進去看看?”懷王微微皺眉,“你也不怕她尋了短見?”
“不會的,阿常怎么樣都不會尋短見的。”十里篤定。
懷王不由得也相信這句話的真實可靠性。
十里道:“就是怕她在里面悶出病來,這回好像讓她很難過。之前沒賣出畫,也沒見她這樣啊。”
“兩者性質(zhì)不同罷。”
懷王的聲音中帶著微不可聞的嘆息,卻是對常樂的看法有了不同。
之前一直以為畫畫對她來說,也就是謀生掙錢的法子。看她每天也不畫正經(jīng)的,只想著畫些拿不到臺面的冊子,還以為她是只愛這一方面,是個俗人,沒什么可取之處。畫那些炭筆畫,也是為了求新來招攬顧客。
但如今看來,畫那些冊子大抵也是被逼無奈。畫畫對她來說,定然也是有著不一般的意義。不然,她怎會因為馮閣老的點評而深受打擊,關(guān)了店門又閉門不出?
特別是懷王在看完那幅《八駿圖》之后,更加確認,常樂對待畫的態(tài)度并不是敷衍了事。她也有著自己的熱愛與追求。
十里卻是不怎么懂這其中的不同。引著懷王到了房門口,她輕輕地敲了敲門,道:“阿常,懷王來了。”
里面半晌沒有動靜兒。
“阿常,剛剛有幾個兔崽子在咱們門前燒畫,你要不要出來把他們給打一頓?”
十里換了個法子來試探,想著常樂那個暴脾氣一定會沖出來。
里面還是沒有動靜兒。
“你確定,你們主子沒尋短見?”懷王見狀,悠悠地問了一句。
“不會罷!”
這回,十里不敢保證了,連忙拉
過旁邊的無澤,著急忙慌,眼淚泛紅。
“你快打開門,看看阿常有沒有事!”
無澤幽幽地瞧了懷王一眼,知道他是想找個理由闖進去。但是也覺一直讓常樂在屋子里悶著不太好,就從了十里的話,上前一腳將門狠狠地踹開。
“嘭”!
動靜兒過后,十里先一步?jīng)_了進去。里面很黑,黑的十里沒看見腳邊的東西,被凳子一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疼的她一聲叫起來。
懷王目光早已巡視了屋內(nèi)情況,隱約沒看見常樂的影子,知道大概是在內(nèi)室。無奈地瞧了眼十里的笨手笨腳,見無澤已經(jīng)上前將她拉起來,自己便先進了內(nèi)室。
十里剛要繼續(xù)往屋里摸索,無澤很是無奈地將她拉住,面無表情道:“你還是先點兩根蠟燭罷。”
“哦。”
十里呆頭呆腦地應了一聲,聲音還滿是哭腔,剛要動就被無澤按到了椅子上。
無澤嘆了聲道:“你還是坐著罷,我去點。”
懷王因著自小習武,視力也要好上許多。借著窗紙透進來的微光,終于在床上找到了那一坨人影,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氣,哭笑不得地走向床邊。
就說她再怎么樣,也不會尋死的。
大概是嫌外面的動靜有點煩,床上的那坨東西滾了滾,在懷王的手碰到的那一刻,一個咕嚕滾到了床的內(nèi)側(cè)。懷王的手落了個空,瞧著又空出來的大半張床位,這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懷王如同上次那般,直接往床上一坐,側(cè)著上半身瞧著捂得嚴嚴實實的像蛆一般的一團,伸手扯了扯被子口。
“你這么睡,也不怕把自己給悶死了?”
他扯了兩下,被子愣是扯不動,里面的人死死卷著。
他也不敢猛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堆在床尾的一堆衣裳,也不知常樂現(xiàn)在是穿了衣服還是沒穿,生怕她這么不拘小節(jié)的人,連中衣都沒穿。只能說是先將她的腦袋給弄出來,讓她透透氣兒。
其實,懷王連安慰她的想法都沒了,更不知道她到底是傷心還是不傷心。
睡了一下午,還記得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深受了打擊。
一般受了打擊的人,不是抱著幾個酒壇子,很是頹然地坐在地上,渾身狼狽么?
“你要真想尋短見,上吊喝藥抹脖子,那個不比悶死方便快速還少疼痛?”
懷王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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