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新江山圖(1/2)
“主子。”
無澤幾步跨到常樂跟前蹲下,瞄了眼碎成幾瓣的玉鐲子,面容糾結地等著常樂的安排。
但看著昏厥的十里,無澤隱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次酒館吃飯的事兒。
常樂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懷里的十里,只希望,百里大爺是又附身在十里身上了。有十里在,百里大爺應該能安全地待上一會兒,狠狠地瞪了一眼皇帝,常樂暗暗罵了一句。
“讓你別碰非要碰!”
這話不光落在了司伯言的耳朵里,就連單內侍澤聽了個清楚。
“大膽!”單內侍驚到下巴都要掉了,尖著嗓子就一指常樂,“竟然……”
司伯言面上有些掛不住,伸手阻止了單內侍的囂張發言。
常樂沉了沉氣,將十里推給無澤:“讓你好好看著,結果讓她跑到這上面來。”
無澤接過十里,有些無奈道:“她說她肚子餓了,上來看看你的事情辦完了沒有。”
“下次記得攔著點。”常樂恨鐵不成鋼地兇了無澤一句,眸光一掃司伯言,吩咐無澤道,“你先送她回王府,把她安頓好了再來接我。”
“是。”無澤應命,作勢就要將昏迷的十里往肩上扛。
常樂眉頭一皺,伸手阻止:“你扛麻袋呢?這樣扛人,死人都得被顛醒了。抱著!”
無澤的眸光閃了閃,一瞬間肢體有些僵硬。
“抱著!”常樂再次催促。
“是。”
無澤猶猶豫豫地應了一聲,深呼一口氣,像是在面臨什么巨大的挑戰。伸手將十里打橫抱起,不由得臉色陰沉下來,兩只手和腦袋都不知道該怎么擺了。
常樂卻是很滿意:“你好好看著,十里再出問題,我跟你沒完。”
“是。”
無澤根本沒有反駁的份兒,跟常樂點了點頭,表示退下。迅速就離開,動作比之前都快,就差直接抱著十里從窗戶上跳下去了。
解決完十里的事兒,常樂才轉過身,入目是一片狼藉。司伯言正立著身子,手里轉著扇子,目光不明地瞧著她。
常樂咬咬牙,蹲下身子,把玉鐲子的碎片一點點撿起來。
這是最后一只玉鐲子了。這只碎了,以后百里大爺要住哪兒?
說起來,百里大爺是真的附身在十里身上了嗎?別跟著玉碎一塊兒消失了。但十里那反應,和上次被附身一模一樣。
司伯言的雙目一錯不錯地盯在常樂身上,見她面容苦惱,神色哀傷,心中更生愧。暗嘆一聲,跟單內侍擺了下手,讓他退下。
單內侍擔心地看了常樂一眼,輕聲道:“老爺。”
司伯言輕輕淺淺地掃了他一眼。單內侍立馬乖乖閉嘴,躬著身子退去一樓。
常樂聽見動靜,見只有單內侍離開,抬眼看向
司伯言的位置。對方已經沉著步子到了跟前。常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撥弄著手里的玉鐲碎片,等著他說話。
“這鐲子,對你很重要?”
司伯言也單膝蹲了下來,面對著她,伸出手從她的手里拿出一塊兒碎片仔細端詳。
這碎片就是普通的玉碎片,溫溫涼涼的,沒有灼燙,也沒有震動。仿佛之前的異常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常樂有一瞬間的呆滯。剛剛司伯言拿碎片時,指尖不經意地劃過她的手掌,軟軟又涼涼的觸感,十分舒服,似乎也劃過了她的心頭。
“嗯?”司伯言輕哼了一聲,抬眼看她。
常樂瞬間清醒,壓下心里的躁動,再次翻臉,不悅地從他手上奪過碎片,悶聲道:“這是我同亡夫的定情信物,圣上覺得呢?”
說完,她直接起身,從角落里找到一個小囊袋,把所有的碎片都放進去,一拉抽繩,是滿滿的一包。
司伯言想起懷王似乎也說過這件事,跟著常樂后面站了起來。
“上次已經碎了一個,這回最后一個也碎了。”常樂說著說著,就有些難過的意味兒,“以后再是沒鐲子讓我戴了。”
百里大爺以后還能呆在哪兒啊?該不會一輩子附身在十里身上吧?
司伯言聞言,緩緩地打開扇子,里面的墨跡已經大片大片暈染開來,就像一塊塊污點,再也沒有從前的模樣。
“這扇子,是當年父皇賜給朕的。”
常樂擰眉抬頭,發現司伯言不知何時已經陷入哀傷的氛圍里,神情憂郁地盯著扇子,倒是有些戳人心坎兒。
常樂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兩步,暗道:皇帝這意思,是不是,他弄碎了我亡夫的鐲子,但我的人也弄壞了他父皇的扇子,情感相同,操作相同,兩清了?
這么一算,好像是能兩清。如果百里大爺沒什么事兒,常樂也是不怎么生皇帝的氣的。畢竟,這都是意外。
如此想著,常樂有些猶豫地往皇帝面前靠了靠,看看畫又被毀成什么樣了。
這么一看,常樂已經不忍心地捂上了眼睛,真的是慘不忍睹!試探著又看了一眼,覺得心又疼了一倍。
“看來真的是命中注定。”常樂抿唇道,“越是貴重的,越不容易留住。”
司伯言的神情凝滯了下,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撇眼看她,已經沒了對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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