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十里得釋放(1/2)
張長修聽她“夫君”“楚兒”的一聲聲叫喊,冷硬的腸子也被軟了幾分,暴怒的情緒也被她的眼淚澆下去大半,多是苦惱犯愁占上心頭,皺著眉頭無奈道,“楚兒,你怎么能這么說?為夫也知你是無意,既然你是無意,為夫還要為了官聲冤枉你入獄,豈不是更失為官之道?”
“那夫君,打算如何解決此事?”花楚兒淚眼朦朧地看他,“若是夫君承認是誤判,只怕全城又是……”
“天地自有公道,哪里能為了面子而掩蓋真相?”張長修身心俱疲,手掌微微握成拳,抵在額頭揉了揉暴動的青筋,“此事,為夫自會想法子解決。日后,你再說話,可要想清楚。人命大于天,不可隨意兒戲!”
“是,楚兒明白了。”花楚兒受教猛點頭。
“你本來就體弱,今年冬日又格外得冷,開春之前便待在屋里將你這身子養(yǎng)好,別亂跑遭罪。沒事兒就把東西好生找一下,別又記錯了什么。至于府里的事,就讓容姑姑張羅便是。”
張長修這是變相地下了禁足令,可見這回是真的將他給氣惱了。花楚兒抿唇,收起哭聲,安安靜靜地將懲罰受下。
“好了,我要去想個法子解決,你也早些休息。”
張長修長長吐了口氣,再看花楚兒時已是滿腹怨惱,越看越頭疼,直接袖子一甩,快步出了門。
如玉見狀,起了身,彎著腿佝著身子上前,將花楚兒往起扶:“夫人,快起來罷。”
花楚兒的腿就像黏在地上了一樣,剛一抬,膝蓋就被扯得生痛,重新跪了下去。
她忙咬住了唇,手指緊緊地掐著腿,這才沒疼得叫出聲來。越是如此掙扎痛苦,花楚兒的仇恨便深上一分,全數(shù)記在了常樂身上。
張長修自是聽見動靜,仍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守在門口的無澤見主子出來,忙跟了上去。
跟出了紅豆苑,沒多遠,便見張長修在一棵柳樹前停了腳步,隨后他便是一拳頭重重地砸在柳樹上。
柳樹晃了幾晃,搖下一堆的積雪,正正砸在張長修的頭上、頸窩和肩上。積雪因他的高體溫而迅速變暖融化。
幾道血跡從他的拳頭與樹干的縫隙間流出,順著樹干的紋理蜿蜒而下。
“家主。”無澤不禁有幾分擔(dān)心。
“無澤,你說,常樂她是不是給我下了什么咒?”張長修隱藏在樹蔭的黑暗之中,語氣充滿了憤恨與無奈,“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回來報復(fù)的鬼魂?”
無澤將他的話在心口上過了一遍,想到接觸到常樂的種種,面對張長修的質(zhì)問,只能回答一件事:“主母確實是個人。”
“她是人嗎?”張長修一下惱了起來,轉(zhuǎn)身便抓住無澤的衣襟,瞪著眼睛怒問,“自從她撞柱醒過來,我便諸事不順,每個關(guān)于她的決策到最后都是錯的!她是非得逼了我一遍遍自責(zé),一步步深陷難境,最后以命報了她的救命之恩才行嗎?”
“家主,或許您本來就是認錯了呢?”無澤翻了翻眼皮,實話實說道。
張長修卻突然森笑起來:“本官向來重證據(jù),責(zé)她的每一條每一樁,哪個不是有著充足的證據(jù)!”
無澤見張長修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對,也不好再繼續(xù)刺激他,緩了緩道:“家主,還是想一下,怎么把十里的案子給解了罷。”
聞言,張長修一泄氣,松開了他的衣襟,喘著氣轉(zhuǎn)身,看向一片澄澈的湖泊,不甘地閉上了眼:“這是逼著本官向天下人承認能力不足,向她常樂承認自己的錯誤。她常樂,以后怕是要更加目中無人了。”
無澤無奈地聽著他想這些有些沒得。在無澤的印象里,常樂這個主母就是個你不招我我不惹你的人,家主不閑著沒事兒找她,她自己過得也蠻自在。
“家主只要對主母多一份信任,也就沒這出事兒了。”無澤還是沒忍住將話說了出來,見張長修責(zé)備的目光掃來,立馬往樹后躲了躲,假裝不在。
……
翌日,十三郡府衙。
常樂依舊是打扮地精精神神的,跟壺院的三丫鬟一塊兒站在衙門口,等著張長修升堂。有幾個路過聽說太守要升堂翻案,便也圍了過來。
“夫人,聽說昨個兒花氏被家主禁足了,不到開春出不來呢。”秋鶯幸災(zāi)樂禍道。
常樂驚喜片刻,挑眉道:“這是罪有應(yīng)得,讓她天天使壞心眼兒。”
說話間,衙差兩邊站定,威武叫堂。
常樂立刻噤聲。
張長修從側(cè)門走出,一身官服逞威嚴(yán),一撩衣袍坐到“明鏡高懸”匾額下的太師椅上,手握驚堂木,神情復(fù)雜地看了常樂一眼,狠狠地拍下,喝道:“帶十里!”
衙差聞言,立刻帶著早已準(zhǔn)備上堂的十里上來。
十里只知道自己要被翻案,跪下去時也不由得露出笑意:“賤婢十里見過太守老爺。”
“十里,你當(dāng)初承認偷竊花氏花楚兒的白玉指環(huán)一事,今本官得有新線索,已知你是誤認。十里,隱瞞真情不報,自愿受污入獄,你視這大氏朝的國法為何?”
常樂在外聽得張長修這番不要臉的說辭,立馬就想脫下鞋子砸死他。
十里聽他說的完全不關(guān)他的事,不滿道:“十里自然是敬重著大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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