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壓制一籌(1/2)
“主母大人有大量,妾是真的悔悟了。如果妾將事情都承認(rèn),夫君一定會將妾趕出門。妾在花樓受辱那么久,好容易遇見夫君得以從良,過上正常的日子,再是不想回去了的。之前是妾鬼迷心竅,想要搶了主母的位置,如今妾明白了,什么樣的人就該在什么位置,貪心不足蛇吞象,只會自己害了自己。妾日后定當(dāng)本本分分的。”
花楚兒說的好不真誠,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一張手帕浸濕透了也止不住。
常樂凝視她半晌,念及自己也并不想和太守那個渣男和好,這個花楚兒只要不找她麻煩,她看著他們倆繼續(xù)恩愛一輩子都行。
反而,如果她現(xiàn)在強(qiáng)逼,或許還把花楚兒逼得狗急跳墻,來個魚死網(wǎng)破,就算被趕出門也不承認(rèn)送指環(huán)一事。到時候救十里就更麻煩了。
十里救不出來,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這個花楚兒的榮辱可比不上十里的安危。
常樂一番盤算,分清利害,將茶盞往旁一擱,用食指指著她的鼻子威脅道:“以前的事,本夫人先記下,暫時不與你計(jì)較。不過,記住你自己說的話。本夫人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常樂了,如果你再耍花招,本夫人有的是法子治你。若是再把老娘逼急了,到時候連本帶利,我定會向你都討回來。哪怕,來個玉石俱焚。”
“是,妾明白。”花楚兒乖乖點(diǎn)頭,焦急道,“那夫人,石佩……”
“石佩,等十里平安出來后,我自然會還你。比起你,本夫人的信用可高太多。”常樂起身,拂了拂衣袖,隨意捋平整,從旁拿過剪刀,將剪刀開開合合,盯著鋒利的刀刃笑道,“你這手藝真是不錯,想必整個府上的窗花都是要你準(zhǔn)備罷?”
花楚兒領(lǐng)悟到她的意思,咬牙忍氣道:“是,妾正是在為過年做準(zhǔn)備。”
她本來只是剪些,湊個紅火,自不必管整個府上的窗花。如今,把柄在常樂手中,也只能將她的刁難接下。
“過年是不是還要貼對子?”常樂想了想,笑問。
花楚兒有些心慌地點(diǎn)頭:“正是。”
“聽說楚兒妹妹是個大才女,那常樂有個不情之請。你看我也不會文墨的,卻也想著對子還是自己人寫的要好些。不如,壺院的對子便讓楚兒妹妹來寫罷?”常樂忽然和善邀請,把玩著剪刀,抬頭望了望房梁,半思索道,“壺院的對子就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了,妹妹只管將心里對姐姐我的看法寫出來就行了。妹妹可愿意?”
花楚兒是個聰明人,自然能聽懂常樂話中的意思。無非是讓她寫些對常樂夸贊之語,常樂便能像炫耀勝利一般貼在門上。
“妾自是愿意。”
聽見花楚兒垂眸利索回答,常樂笑的燦爛,突然咧嘴唉喲一聲:“妹妹,我剛剛只是提個建議,我又不懂這過年的對子。你看什么合適寫什么都行。”
“主母所建議正是妾所心中所想,主母寬宏無量,自然值得收得最好的祝福。”花楚兒柔聲恭維。
常樂聽得那叫一個爽快,將剪刀往旁邊一放,笑道:“地上涼,妹妹別跪坐久了,小心得風(fēng)濕。你的所愿呢,本夫人都記得,能不能實(shí)現(xiàn),就看你怎么做了。新的一年就要到了,都得給彼此一份禮物不是?”
“主母說的是。”花楚兒答應(yīng)著起身。
“那便不打擾妹妹了,我便回去了。”
常樂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繞過桌子的另一邊,昂首挺胸地往外走,囂張地可以用六親不認(rèn)來形容。
“妾送主母。”
花楚兒趕在常樂到門口的前一步先行將門打開,模樣恭順。常樂瞥了她一眼,臉上笑意更甚。
外面的丫鬟見門開,常樂端著主母的架子,花氏也是溫順如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敢置信,手下的活計(jì)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她們的下一步動作。
“冬夏,咱們回去了。”
常樂喊了一聲,冬夏這才回神。上前將紅色的斗篷替常樂披上,忍不住開口問:“夫人,都談好了?”
“談好了。花氏剛還說,這府上過年就要紅紅火火,每間房屋都貼上窗花才好,還說要親自剪。除此,還要送咱們壺院一副對子呢。是不是?”常樂雙手交叉在袖中,回頭向花楚兒確認(rèn)。
花楚兒斂目,含笑道:“正是。”
如玉在旁疑惑,盯著花楚兒臉上未干的淚漬道:“夫人,你怎么哭了?”
花楚兒忙用帕子擦干,溫和笑道:“剛剛跟主母說起了娘家事,不由得傷懷罷了。”
冬夏眼睛微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常樂,很想問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制住了這只狡詐的花狐貍。
“你也莫在傷心了,不然晚上太守回來,還以為是我又欺負(fù)了你呢。”常樂話里有話地揶揄了兩句。
花楚兒抿了抿唇,繼續(xù)應(yīng)和:“主母說的哪里話,都是妾自己不爭氣,怎么可能怪罪到主母身上。”
“那你就爭氣點(diǎn)。”常樂假裝鼓勵地說了一句,“行了,我回去了。”
“妾,恭送主母。”
花楚兒忙行禮。如玉和其他丫鬟見了,也忙跟著行禮,目送常樂。
常樂掃視一圈,不由得腳下有些飄,踩著風(fēng)便出了紅豆苑,一路回了壺院。
直到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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