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夫妻和睦算考核(1/2)
“李郡史。”張長修客氣回上一句,帶著漠然和疏離。
常樂聽聞,嘴里嘟囔了半句:“郡史,是個什么官……”
“太守夫人不知郡史是什么官?”在她旁邊的懷王耳尖聽到,提聲反問,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常樂身上。在常樂幽怨的眼神剛瞪過來時,立馬笑著解釋,“這郡史,便是管著十三郡的教、學之事,可是擔當著十三郡的文傳化教重任。”
常樂大致明白點了點頭,又聽懷王道:“張太守,難道平日里都不與夫人提及官場交際的嗎?”
張長修從常樂問出問題那刻時便后悔帶她出來了,不過也沒打算給她解圍。這回讓她來,本就打算著讓她丟丑來的,也好讓眾人知曉知曉,他不待見自己的夫人,跟他的為人作風沒關系。
因而江從善使眼色,他也是無奈回了個眼神,將責任拋給江從善。畢竟,是江從善逼著他把夫人帶出來,而他早就丑言在先。
如今聽懷王將矛頭指向自己,面不改色地繼續將鍋丟回常樂身上:“內子如今記性不太好,提過之后便容易忘。”
常樂已然知曉他的小氣心思。這么一聽,忍下的憋屈將她折磨的難受。她答應配合的前提是張長修能正常對她,如今張長修老是給她拋鍋,好像她是只容易替罪的小綿羊一樣。
她得讓張長修知道,她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是,撞柱后,人是從鬼門關回來了,記性卻是丟在那里。”常樂半打趣地解釋。
風趣的話,聽在不同的人耳朵里,抓住的重點也不一樣。
張長修就很容易明白過來,這是常樂的報復。其他人卻想起了風傳的“太守為妾逼妻撞柱”一事,看戲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流轉。
郡史夫婦相顧,皺眉一笑。外人看來,他們是對自己處境感到為難的半旁觀者。但他們真實的想法,如同眼底隱藏的精光一樣隱藏在心底。
“李某也對夫人撞柱之事有所耳聞,看太守與夫人今日模樣,也不像是流言中那般情況。這虛假流言盛傳,難止于智者,實是十三郡風氣教化未做好。”郡史緩緩開口,面容謙和,“實乃李某失職。李某不稱職,也難怪夫人記不得。”
常樂被他一番話說的有些心慌,總感覺自己好像拉了個好人下水,立馬笑道:“郡史哪里話,誰說這流言是虛假的了?凡事沒有空穴來風的。”
“哦?難不成傳言是真的?”郡史好奇地看向張長修護著的花楚兒,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懷王悠然地搖著扇子,桃花眼瞇成好看的形狀,默默地將一切看在眼里。
聽到這兒,不光江從善急了,張長修自己也呆不住了。松開花楚兒的手,摟過常樂,親昵地一刮她的鼻子,調侃道:“你可知道傳聞是什么?莫要亂說話,嚇到了李郡史。”
花楚兒的手默默收回斗篷之中,交疊緊握于小腹前,面上露笑。
常樂被他的動作再次嚇到,看見他警告的目光,立馬穩了穩心神,抿唇一笑,天真道:“還真不知道。”
“傳聞,我因為楚兒將你逼得撞柱。”張長修雖是笑著,語氣卻沒有一點溫度。
常樂這下總算是明白,張長修今天非要帶她來赴宴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幫忙洗清流言,那正巧,她也有一堆黑聞需要被洗白。
“原來是這樣?”常樂面露驚訝,扭頭朝郡史歉意道,“這真是不好意思,是小婦人亂說了。這流言還真是不靠譜,捕風捉影的。那日我和夫君因為家長里短的小事,多說了兩句。我不慎腳滑摔在柱子上,夫君當場沒來得及護住。沒想到,就傳成了這樣。還說什么因為楚兒妹妹,楚兒妹妹如此乖巧,我待她可如親妹妹,她待我也如親姐姐,從來都沒過爭執,怎么可能呢?是不是,妹妹?”
一番話說完,常樂自己都覺得虛偽的想吐。
花楚兒聞言,含笑乖巧點頭:“姐姐說的是。姐姐對妹妹可是關懷備至。”
郡史眸光轉柔,客套笑道:“那還是李某失職了。”
這回常樂沒再跟他客氣兩句。
隱隱覺得,這位郡史,也不是什么善茬。卻又不禁疑惑,怎么他們家的事兒,一個兩個的都來問?雖然這是家宴,但這么光明正大不會覺得冒犯嗎?
目光瞥了旁邊的懷王一眼。懷王抓住她的目光,回以微笑。
“各位,進去罷。”在旁緊張半晌的江從善,得空便開口催促。
張長修仍舊護著常樂,成了花楚兒在旁跟著。花楚兒時不時瞟向常樂,眼睛里滿是嫉恨。
懷王還是在常樂的另一旁,只比她快上半步,桃花眼里流光溢彩。
常樂在張長修的懷里側過身子,隔著斗篷戳了戳他的腰,目視前方低聲道:“妻妾流言對你影響很大?”
張長修瞥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繼續走自己的路。
“圣上有言,一屋不掃難以掃天下,家事不平何言為百姓謀福祉。故,將家庭和睦納為官員考量之項。”懷王的耳朵再次抓住常樂的問題,好心出言解釋,忽略眾人疑惑的目光,轉著扇子看向李郡史悠悠說道,“李郡史夫婦可是被圣上御前表揚過的。”
“下官慚愧。”李郡史很是配合地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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