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疾風驟雨(1/2)
無極劍照著許硯的眼睛,橫向一劃。許硯趕緊彎腰,那無極劍劃在土墻之上,帶起無數灰屑。
趙陽一聲暴吼,抬起右腳膝蓋撞向許硯面門,情急之下,許硯舉左肘來擋,這一檔又如何擋得住兇猛膝蓋的撞擊,許硯的手肘重重往后一揚,打在了自己的面頰。
距離太近,長劍和無極劍都施展不開。趙陽一招得手,緊接著又是一招。這回還是右腳膝蓋,狠命砸向許硯。一招接一招,一招再接一招。趙陽的速度很快,短短十秒內,就已經砸出數十招。
許硯被逼在狹小的范圍里,無從閃避。他只能繼續左肘格擋,同時微微站起身子,不讓自己的腦袋受力,而是盡量讓后背挨著土墻。
短短的十秒鐘,趙陽的膝蓋砸在許硯的手肘,許硯的手肘又撞擊在自己的胸口,胸口所受的力量又通過后背傳到了土墻。
那土墻終于支撐不住,帶著許硯的身體,轟然向后倒去。
而這,正是許硯想要的結果。不然,在趙陽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在無從躲避的狹小環境中,許硯無論如何也施展不開。土墻的崩塌,讓許硯確實有些難堪,但唯如此,才能讓他擺脫被動挨打的尷尬局面。
趙陽,并不是那么好對付。
土墻的崩塌帶起陣陣土灰,許硯是閉著眼睛倒下去的。由于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身體不斷往后頂,所以這一摔倒也沒有大礙。
倒地之后,許硯順勢往后一滾,爬起來時,只見那獵犬狂吠著奔來。它的大嘴張開,露出讓人膽寒的牙齒。許硯撿起地上的土塊,朝前一擲,正中獵犬的眼睛。那畜生在空中彈了彈,猛然收住腳步。
趙陽衣袖擋在眼前,以防土灰灑落眼睛。待他將衣袖撤開時,眼見許硯站在院子里,身形挺拔。趙陽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接著跨過那堵崩塌的土墻。
許硯瞪了他一眼:“真是件漂亮衣服,弄臟確實可惜了。趙陽,實話告訴你,我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剛才了,只是讓你的白衣弄上點灰,接下來,該讓你的白衣見上點血了?!?
趙陽聲色俱變:“臭小子,即便我的白衣見血,那也是沾上了你的血?!?
紅光映照下,無極劍劍身一震,趙陽再次使出了那招“漫天飛舞”。剎那,無數劍光流轉,層層重壓如排山倒海一般推向許硯的身子。
許硯并未急著應戰,他的身體向后退了三尺之遠。他要看清趙陽的動作,然后再行殺招。那“漫天飛舞”的功法,劍勢凌厲,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
隨著趙陽的向前,許硯又向后退出三尺之遠。趙陽怒道:“臭小子,這么怕死嗎?不敢跟我打?”
許硯挑釁地說:“急什么,等你力氣耗盡,我再出招。”
趙陽向天狂嘯,腳下重重一點,以更快的速度沖向許硯。那劍勢比剛才又猛了幾分,攻擊的范圍,也比剛才要更寬更廣。現在如果還想躲,似乎已經躲不過去了。
許硯瞅準一個時機,身體猛地往下一閃,手中長劍由下往上,旋轉著刺出,刺向趙陽的手腕。趙陽并不驚慌,無極劍往旁邊一檔,即將長劍擋在自己身旁。
許硯手掌猛然一抖,平推而去,趙陽亦伸掌相迎,手掌相撞,兩人均覺掌骨生疼,手腕和手肘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獵犬抓住時機,凌空躍起,它的目標不是許硯的面門,而是許硯的小腿。許硯右腳足尖在地上輕輕一挑,挑起一個小土塊,那土塊不偏不倚,落入獵犬的口中。空中的獵犬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兇悍,它繼續張開大口,咬向許硯小腿的當面骨。
許硯心頭一緊,急忙向后縮身。一時間,無極劍和獵犬齊上,許硯只得揮舞長劍護住自己周身,漸漸趨于被動。
一邊抗衡無極劍和獵犬,一邊牛皮丸子已經掏出。稍一運氣,但見黑暗中兩個牛皮丸子急速飛出,一顆飛向趙陽,一顆飛向獵犬。
獵犬已經被許硯那邊飛出的土塊砸了兩下,聽到破風之聲,它就準備倉皇逃竄。不過跟剛才不一樣的是,土塊飛出獵犬至少還看得到有物體襲來;而這個牛皮丸子,它的一雙黑眼可不曾看見分毫。
“啪!”不偏不倚,牛皮丸子打在獵犬的鼻頭,打得他身體猛地朝后翻了幾番,口中喘著陣陣粗氣。它伏在地上,鼻頭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
趙陽知道許硯會使出“彈指一制”這招,所以他已經有所防備,只見他輕輕往旁邊一閃,牛皮丸子從眼前飛過,嘭地打在那土墻之上,整個牛皮丸子都沒入其中,土墻也隨著這巨大的撞擊力抖了一抖。
“這招,已經沒用了!”趙陽冷喝一聲,無極劍旋即劈下。這一劈是朝著許硯的左肩,許硯急忙揮出長劍,將無極劍擋在半空。
趙陽雙眼圓睜,滾滾源氣不斷沖向他的手臂,無極劍上的力道,也在一層層地增大。許硯眼里盡是紅色,既有血絲,又有火光的倒映。他迎劍相抗,劍上力道絲毫不輸于趙陽。
伏在地上的獵犬,整張臉都已經被血水胡滿。它口里發出重重的粗喘,一雙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許硯。它想要上前,卻又震懾于許硯的實力。它心中充滿仇恨,一心只想在許硯身上的某個部位留下牙印。不,最起碼要撕他一塊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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