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酣戰(1/2)
話音未落,許硯感覺有東西朝自己的后背撲來。他急忙往地上一蹲,那撲過來的東西越過許硯的后背,落在許硯身前的街巷上。
那是一只通體黝黑的犬只,它的體型并不大,但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卻遠甚其他一切名犬。
它筆直而立,尾巴豎起,狂烈地咆哮,它將面前的許硯當做自己最大的敵人。它也許早就埋伏于此,也許早就跟在許硯身后,但在這之前,它未發出任何聲響。直到許硯有所松懈,它才猛地撲上前。
趙陽吹了聲口哨,那只獵犬再次撲出,許硯長劍還未出鞘,他拿著劍鞘橫在自己身前,輕輕往前一推,正擋住獵犬的犬牙。那獵犬分外兇猛,咬著劍鞘不肯松口,它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劍鞘之上,四足亂蹬,好像要爬上許硯的劍鞘。
只聽鏗鏘一聲,趙陽背上的無極劍已經出鞘。他口中大叫:“無極劍、獵犬,看到沒,這就是無極道場!你許硯算什么,竟然敢在我面前囂張。”
許硯甩了甩劍鞘,想將獵犬甩開,怎知那獵犬的咬力十足,硬是不松口。許硯怒喝一聲,將那劍鞘高高舉起,然后自上而下地往街巷上狠砸。
這街巷是由卵石鋪成,許硯一砸用足了力氣,那獵犬來不及逃脫,后背重重敲在街巷上,直敲得它脊柱震痛欲裂,雙眼直冒金星。許硯耳中聽得一聲哀鳴,轉眼再看那獵犬,竟然仰面朝天,動彈不得。
許硯飛起一腳,將獵犬踢向趙陽:“這寵物不錯,可惜就是兇了點,叫起來也不太好聽。算了,我看不上,現在就把它還給你。”
那獵犬又是一聲哀鳴,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后,落到趙陽的腳下。它掙扎著想要在主人身旁爬起,但終究還是無能。
趙陽低眉看了看獵犬,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
“沒用的廢物!”趙陽朝獵犬踢了一腳。
許硯雙手抱劍,冷道:“獵犬可是貴族的象征,對于你來說,也就手中的無極劍和腳下的獵犬能代表貴族的身份,除去這兩樣東西,你哪里有個貴族的樣子?你還嫌棄獵犬,人家沒嫌棄你就算好的。”
趙陽嗔道:“我家的事情,要你管。”
許硯輕蔑地道:“我是為那獵犬惋惜,惋惜它的主人配不上它!”
“口出狂言,與你何干!”趙陽雙眉間煞氣閃動,身子陡然躍到半空。那無極劍自上而下,狠狠劈向許硯的面門。
這一劍攜帶道道勁風,有排山倒海之勢,看上去無一物可以阻擋。無極劍的威力,果然驚人!此刻的許硯,是要選擇閃避嗎?
不!只見許硯面無表情,忽地踏上一步,手中長劍已經出鞘,迎著豎直劈下的無極劍,許硯舉劍格擋。
臭小子,竟敢不閃不避,好,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無極劍的真正威力!趙陽催動全身源氣,將所有的勁力集中在無極劍之上。這一劍,誓要將許硯手上之劍攔腰砍斷!
許硯不慌不忙,手中長劍往上一抬,半空中,兩劍相撞,在周圍激起一陣氣浪,天地間,再次回蕩一聲瀟瀟低吟。
這聲低吟不似寶劍出鞘時那般雄渾自信,卻更像神龍受挫在發出痛苦的哀鳴。
手臂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趙陽身子落地,退出三步之遠。只這一招,趙陽心中便已暗暗叫苦。
許硯長舒一口氣,本來他對長劍的威力還不是那么自信,但有自身靈源加持,便足以匹敵趙陽的兵器。
趙陽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問許硯:“你手中所持,究竟為何種寶劍?”
許硯冷漠地看著他:“此事與你何干!”
趙陽叫道:“論修為,我一定不遜于你。論兵器,我的無極劍又怎會輸于你!”
許硯不屑一顧地問:“無極劍,哈哈。我問你,世上有多少把無極劍?”
趙陽嘴皮一抖,竟是答不上來。
許硯手腕翻轉,將長劍豎直朝上。天上的月色映在長劍之上,與長劍自身的寒光交相輝映。“看清楚了,我這把寶劍,焦土大陸,獨一無二!”
趙陽怎肯善罷甘休,手中無極劍如千萬毒蛇吐信,使出劍招“漫天飛舞”。
其實許硯的長劍并無什么特別,特別之處在于他學會了靈魂出竅,由此能將更多靈源外化進入武器之中,這樣就顯得武器鋒利異常。
“啊!”
許硯大吼一聲,也不躲避,長劍劍花流轉,竟是急沖而上。這招“漫天飛舞”,他曾經在新月道場見宗師用過。
許硯想學,但只知其形,不知其神。現在趙陽使出來,正好可以悄悄偷師于他。
說起來,這新月道場和無極道場似有一脈相承。
無極劍劍身抖動,陣陣疾風驟雨般的能量頓時暴涌而出,那薄薄的劍身化作萬千劍影,或刺或劈或撩或砍,揮灑自如。端的千變萬化,繽紛奪眼!
許硯亦用“漫天飛舞”與趙陽抗衡。
一時間,兩柄寶劍死死糾纏。許硯并不知道功法的精髓,但他仗著長劍之利,暫時并未落于下風。
他不急于進攻,而是在纏斗的間隙,觀察著趙陽劍招的變化。看得越久,許硯心中越是驚嘆,此道功法,確實精妙。
突然,身后竄起一陣勁風。許硯明白獵犬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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