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臉和真相(2/3)
有意隱瞞,我姐姐刺殺郡主不成被梁王沉井,鳶兒是罪婦,隱姓埋名一是為了活命,二是不想連累旁人。”
“鳶兒不求堂主原諒,只求堂主聽我一言。”
“郡主?”唐小魚慘遭打臉,如今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揣摩劇情大綱,她肯定大綱里沒提到這號人物,知道郡主存在,還是孫縣令吃酒時談起的朝廷逸聞。
南晉皇族中有郡主封號的只有一人——梁王的嫡女,這位郡主善權(quán),比嫡親公主更得圣眷,云譎樓巴結(jié)都來不及罷,為什么要刺殺郡主。
石鳶兒被通緝的數(shù)年中,朝廷也不曾派兵剿過云譎樓,反而還數(shù)次褒獎百里鄂,這又是什么騷操作?
城會玩?
石鳶兒說:“是梁王的女兒——安平郡主,百里鄂是安平郡主的入幕之賓。”
“入幕之賓!?”石鳶兒的話在唐小魚心里炸起波瀾,她沒想到是這層關系,有些出乎意料,百里鄂不是有老婆么:“他們是誰招惹的誰,什么時候的事。”。
“十五年前,我姐姐被老樓主派去照顧夫人,那時夫人已在彌留之際,瓊花宴上郡主對求醫(yī)不得的樓主一見傾心,可惜夫人沒等到太醫(yī)就已經(jīng)咽氣了,后來姐姐和我就被送到了梁王府,一呆就是數(shù)年。”
一見傾心,以小白的模樣,百里鄂確實有讓人惦記的資本,可郡主身邊不乏姿容出眾之輩,要引得她的注意,恐怕耍了手段罷。
難怪百里鄂十幾年來一直豎著貞節(jié)牌坊招搖過市,常言道想要俏一身孝,看來他深諳此道,唐小魚不得不承認百里鄂是個情場老手。
他對權(quán)勢有多鐘情,就對妻子有多無情。
瓊花宴上利用病重的妻子,坐實了自己鰥夫的身份,還讓世人記住他的情深不悔,確實好手段,也確實夠惡心。
“石鳶兒,我問你,那位夫人是真的病逝還是被人下毒。”石鳶兒如今二十有七,瓊花宴時她已是明是非的年紀。
瓊花宴上一見傾心?!
唐小魚一個字都不信,百里鄂和郡主暗通款曲已久,恐怕從他說自己妻子產(chǎn)子血崩就開始了,或許更早。
石鳶兒緩緩抬起慘白的臉,人未開口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心,唐小魚了然的‘哼’了一聲,看來真被她說中。
“好了,讓我猜猜,是你姐姐給夫人喂了毒藥,至于在瓊花宴時毒死夫人的命令是郡主下的,還是百里鄂為討佳人歡心殺妻都不重要,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讓我想不通的是,你們是怎么活下來的,百里鄂為何沒有殺人滅口。”唐小魚好整以暇看著人,眼神里的和煦蕩然無存,只剩下冰冷的審視:“為什么呢?”
“因為,因為,我姐姐,她委身給了老王爺做妾。”石鳶兒顫著薄唇,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說哭就哭:“給夫人送藥那天,我姐姐本想帶我逃走,可是百里鄂把我送去了王府,姐姐為救我,只得委身老王爺。”
“我姐姐只比我大六歲,梁王他年過半百!”姐姐哭了么,害怕么,石鳶兒午夜夢回的時候,會夢到姐姐含羞忍辱的情形,她尖叫著阻止,瘋狂的沖上去,哪怕面對侍衛(wèi)的尖刀也毫不退卻。
每每淚流滿面醒來,石鳶兒才發(fā)現(xiàn),那個有勇氣保護姐姐,不息以命相搏的妹妹活在夢里。
而夢外的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石鳶兒并無大志,以她的能耐也不可能為姐姐報仇,自己只想和向帆安穩(wěn)度日,她不能離開漕幫,云譎樓和郡主不會放過他們的,堂主對女子多心軟,也從不為難女人,石鳶兒想賭一把。
“后來郡主把我許給一個老太監(jiān),我央求姐姐,說我喜歡向帆,如果不能和向帆成親,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姐姐讓我走,說自己會同王爺求情,我與向帆私奔,姐姐她卻刺殺了郡主。”
石鳶兒仿若陷入痛苦中,直起身看著唐小魚喃喃自語,她淚眼婆娑,瀕臨崩潰;模樣我見猶憐的,換個人恐怕就信了,奈何舞臺下唯一的觀眾是位列文虎克。
女人看女人哭,比男人能看出更多細節(jié),石鳶兒哭得梨花帶雨,但她眼底不見任何對姐姐的愧疚,親姐為她不惜一切,甚至為了成全妹妹去刺殺郡主,待親姐尚且如此,何況他人。
唐小魚心涼如水,漠然坐著,心想:自己什么時候給人如此寬宏大量的錯覺了?憑幾滴眼淚,幾句半真半假的話,就能讓她心軟,不計前嫌?
覺得她心軟是吧,那就領教領教心硬是什么滋味。
“石鳶兒,當初梁王要的不是你姐姐,是你。”唐小魚身子微微前傾,背光的面龐緩緩逼近石鳶兒,那雙眼睛有著洞悉世間善惡的銳利,所有的偽裝在這雙眼睛里都無所遁形,她說道:“如果只把你當把柄,送去郡主府就可以了,可你去的是王府,因為梁王看中的是你。”
百里鄂連自己都能送上權(quán)貴的枕席,更何況一個花奴
“石鳶兒,是你姐姐把你換出來的,對么。”唐小魚循循善誘,徹底揭開了血淋淋的真相。
“是。”石鳶兒說這個是字,仿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頹然癱坐在地,像被熔化的蠟癱作一堆,雙目空洞癡癡笑笑。
這般反應是被說中了吧,唐小魚居高臨下冷睨著人,石鳶兒低著頭,不敢回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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