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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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幫了這個忙,老板程卓峰就總是說要請元晟一次,卻都被元晟推掉了,他說程總太客氣,不過小事一樁,用不著再提的。()
沒能宴請到元晟,周芮有點失望,誰知一周之后,她卻接到了元晟的電話,問有沒有空,他想約她吃飯。
接到這個電話的周芮,又疑惑,又高興。
接到意料之外的約會電話,周芮心中欣喜,不過作為成熟女性,她也明顯感覺得出來,元晟感興趣的是阮沅,而不是她。
所以這次對方突然邀約,周芮心里卻有種酸溜溜的味道。在這種情況下,周芮不知出于何種心態(tài),將此事告訴了阮沅。
“元晟要約你出去?!”阮沅的樣子看起來吃驚不小。
“怎么?不可能啊?”周芮笑了笑。
“不不!決不是那個意思。”阮沅趕忙擺手,“其實……”
“什么?”
阮沅停住了,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元晟和厲婷婷的事。
“那人……不錯。”臨了,她才憋出這么一句來。
阮沅決定先不提,且看看事情發(fā)展,她瞧得出來,周芮對這個男人有意思,這種時刻,劈頭蓋臉告訴她說這男人動機(jī)不良別有用心,周芮絕無可能聽進(jìn)去,反而只會壞掉倆人的交情。
做諍友,也得方式巧妙、時機(jī)合適才行。
“我豈不知道,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周芮苦笑,“人家的目標(biāo)是你,只不過大小姐你太高傲,約不上,這才退而求其次。”
“你亂講。”阮沅哼了一聲,“早說了,人家對我沒那個意思。”
見她死不認(rèn)賬,周芮也無法再說什么。
周末,周芮去赴約,原來元晟定的是一家味道清淡、客人稀少的歐洲餐廳,他點了很多,吃得很少,卻始終在問周芮還想點些什么。
“放心好了,我會把想吃的菜全都點一遍的。”周芮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
這家館子在高級飯店的四樓,菜很正宗,名聲卻不響亮。
“味道很好,為什么人這么少?”周芮問。
“可能太‘歐洲’了。”元晟笑言,“國人受不了這么清淡,就算是菜肴也得符合中國國情。”
周芮點頭:“知道。單位對面會賓樓的‘大漁’開張不到一年,我和阮沅眼睜睜看著它的味道從鬼子國搬家到了四川。”
元晟笑。
開胃菜的小牛肉配黑松露撤下去了,蘑菇湯和番茄濃汁文蛤燴飯端上來,周芮看著面前美食,輕輕吁了口氣。
餐廳的音樂輕柔動聽,是在海菲茲的琴弓上纏綿不去的西貝柳斯。
“這本錢下得太大了……”周芮說。
“什么?”元晟沒聽清。
周芮微微一笑:“我是說,元先生這次的本錢投入太多了,如果就您的目的而言。”
聽出她話里的意思,元晟只微笑,也不出聲。
“要是阮沅知道來這么好的地方,說不定她會后悔。”
周芮把話說到這一步,元晟也再無法掩飾下去了。
他放下手里的餐具,表情有點尷尬。
“其實,情況有些復(fù)雜……”元晟面帶歉意地說。
周芮卻自自然然點頭:“沒關(guān)系,阮沅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
元晟臉上的尷尬,變成了苦笑。
“她不是有目標(biāo)了么?”他說。
“嗯,不過希望不太大。”周芮笑道,“追了人家兩個月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算使出渾身解數(shù)了。(請記住我們的網(wǎng)址)”
“為什么?”元晟好奇問。
“這我也不知道。”周芮搖搖頭,“也可能,人家對她就是沒那個意思。”
元晟的表情若有所思。
“那,她到底為什么要死追那個人?”元晟最后問。
“說,前世注定、似曾相識,”周芮笑起來,“真的像中了咒,整個人,一下子狂熱起來,魔障了,雜志社的同事們都覺得阮沅瘋了。”
她說得像笑話,不知為何,元晟卻沒有笑。
餐桌上,他們的交談一如所有初次交往的男女,平淡,恪守著各自的界限,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周芮仍然能感覺出,元晟是想探知一些什么。
而關(guān)于他自己,似乎有些埋藏在最堅硬石頭底下的東西,那些東西藏得如此之深,連最鋒利的刀都砍不出一條縫隙。
“別光顧著問我呀。”周芮最后終于忍不住問,“就不能說說你么?”
“我啊?”元晟笑道,“沒什么可說的呀,家里有幾個兄弟,還有個妹妹,我是兄弟里面最小的那個,現(xiàn)在出來做事情……嗯,而且做的事情又不符合父母的意愿,所以好久都沒什么聯(lián)系了。”
“怎么說?”周芮好奇,“你現(xiàn)在發(fā)展得不是蠻好的么?你們公司名氣那么大,多少人想進(jìn)都進(jìn)不去呢。”
元晟的笑容很無奈:“我的職業(yè)……反正我爸是看不上的,他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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