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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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段時間,宗恪明顯收斂了,他不再帶女人回來,也不再夜不歸宿,天一黑就回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讀書,甚至有的時候,還去廚房炒兩個菜。們的網址)
他連飲酒的量都有所減少。
這家伙,改邪歸正了?阮沅想,還是因為這次吃了大虧,膽子變小了,再不敢出去胡鬧了?
而且宗恪對她的態度也明顯發生了改變,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拒之于千里之外了,阮沅琢磨著,可能是因為這次自己幫了他。
雖然搬過來才兩個多月,但阮沅卻已經在心里把這兒當做自己的第二家園。她甚至把自己養的幾盆花也搬過來了,原本空曠的陽臺,現在已經被植物們給占滿了。就如之前阮沅承諾的那樣,花草現在全都由她負責。天氣漸漸冷了,很多向陽花木開始枯萎,只有少數不懼嚴寒的還在努力掙扎。
但是過不了多久,宗恪的老毛病又犯了,他開始挑剔阮沅“缺乏常識”,根本不知道怎么伺候植物。一見到花葉上生了蟲子,那家伙就大呼小叫,逼著阮沅爬到鐵架子上,裝啄木鳥給花捉蟲,又說她移栽花木的時候手腳太笨,把土壓得那么結實,花根都悶死了。
“你到底養死了多少盆花啊?”宗恪輕蔑地看她,“居然還自稱會種植,花見了你,真是活見了鬼。”
“光說不練。”阮沅氣壞了,把花盆往他跟前一推,“那你來呀!”
“我來就我來。花到了你手里,就是命中一劫。”
阮沅看著宗恪彎腰小心攏花盆里的土,那盆鮮紅的火鶴,幾片小手掌一樣的綠葉顫顫的,幾乎擦著他的臉頰。她的心,忽然也像那綠葉,顫巍巍的。
“還有啊,白癡,你把火鶴放在窗外頭,明天它就得凍死了。”宗恪將花盆抱進來,關上窗戶,“把它放到浴室去,這種花喜歡潮熱環境。”
聽起來,宗恪明顯懂得比她多,阮沅想反駁也沒借口,她只得氣鼓鼓地抱著花去了浴室。
“還有哦,那盆風信子不要急急忙忙埋到土里去,等它在水盆里長出根須來再移栽。”
“什么呀,光泡在水里,它會爛掉的。”阮沅不滿地說。
“它本來就是喜水的植物。上次你太急了,害死了一盆,我都還沒找你問罪呢!”
這下,阮沅不響了,她發覺她真說不過宗恪。
收拾完花木,倆人回到客廳,那天是禮拜六,宗恪難得沒出門。
“不出去玩啦?”阮沅問。
上次宗恪受傷的事情,倆人都沒再提,阮沅沒有追根問底,她知道那樣宗恪一定會不高興的。
“最近在家修身養性。”宗恪一本正經地說。
阮沅忍笑,故意道:“其實是被人殺怕了,所以才躲在家里裝縮頭烏龜吧。”
宗恪詫異看她:“不叫的狗果然最兇,你這人,徒有一副呆瓜的外表,怎么性子這么刻薄?”
“才沒有!”阮沅馬上反駁,“我的刻薄只對我不喜歡的人,對你,我可是一分刻薄都沒有!”
“又來了……”宗恪扶額,“女人,你是不是24小時持續發癡、不帶間歇的?”
阮沅笑起來:“都說了我喜歡你的,發癡這種事情又不費力氣。”
她的一雙黑眼睛像水晶,閃閃亮,她還故意把腿搖啊搖的,看起來十分得意的樣子。
宗恪翻翻眼睛不理她,繼續看報紙。
盡管拉著窗簾,屋內依然很亮,陽光刺透白色帷幔照進來,植物的芬芳在室內流動,溫煦而安寧。
望著坐在沙發里看報紙,身上只穿著普通白襯衣的宗恪,阮沅輕輕嘆息。
“怎么了?”宗恪抬頭看了她一眼。
“宗恪,你是我看見過的,第二個把白襯衣穿得這么好看的男人。”阮沅很認真地說。
宗恪笑起來,合上報紙:“第一個呢?”
“尤伯連納。”阮沅的眼神變得夢幻,“我迷他很多很多年,他和英格麗褒曼的那部《真假公主》,我看了不下十遍呢。”
宗恪想了想,嘴角突然輕捷上揚:“好吧,盡管在白襯衣比賽上我輸給了他,但是至少,我有頭發,他沒有。”
阮沅大笑。們的)
笑完,她又不由想起那個給面前這男人包扎傷口的夜晚。
就算再緊張再驚惶,阮沅也能注意到他結實完美的肩和背,那優美動人的線條。阮沅頭一次發現,原來男性身體的曲線帶給人的,絕對不亞于女性的曲線,也會讓人忍不住想親吻撫摸。
宗恪的膚色偏深,因而更顯得健壯,平日里三件套藏著還不能發覺,等全脫下來,就會令人詫異:坐辦公室的人,竟然有這么完美的肌肉。
那好像是櫛風沐雨、在北方荒原上征戰不休的蠻族男人的身體,生機勃勃,既健美勻稱,又不會像那些歐美人,發達得過分刺目。
真漂亮啊!
“你又在想什么齷齪念頭?”宗恪皺眉盯著她,他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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