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1/3)
四月底就是程菱薇的生日,之前她就有意無意地暗示過秦子澗了,其實程菱薇并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禮物,但她覺得,不管怎樣,秦子澗不能忽略過去,哪怕送一束花都好。【無彈窗.】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那天一大早,秦子澗就溜出門去了,她打他的電話也不接,程菱薇很氣惱,只好拿了他的卡出門去消費。
下午,她拎著大包小包回來,卻發覺門是開著的。
程菱薇趕緊扔下手里的購物袋,沖進臥室,秦子澗正坐在床上,他的周身,珍珠,翡翠,白玉,祖母綠,縞瑪瑙,紅藍寶石,鉆石……鋪了整整一床!
一床的珠寶,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啊,你回來了。”秦子澗抬起頭,微笑看她:“我以為你會晚一點回來……”
“這是什么?!”程菱薇呈癡呆狀,慢慢走到床前,伸手抓起一串珍珠,拇指大小的粉色珠粒閃爍著動人光澤,不用細看,她就知道價格不菲。
“那是深海天然珍珠。”秦子澗說:“原來是在一座墳墓里,墓主是清代的貴婦。”
“你還去盜墓了?!”
秦子澗露齒一笑:“直到我告辭時,主人依然表情安詳。”
程菱薇目瞪口呆看著滿滿一床的珠寶:“我的天啊!”
那不僅是珠寶,還有鑲著藍寶石的匕首,黃金加瓷的阿拉伯短刀,精美的牙雕,包著昆蟲的琥珀。以及珍貴的瓷器……
“這個。”秦子澗輕輕捧起一只小巧的碗,“這是越窯青釉海棠碗。唐代出品,就這么一個了,真正的價值連城。”
秘色瓷器,在燈光下閃著柔瑩的蒼綠色光芒。
“可、可你是哪里弄來的?”程菱薇說話都不利索了。
“嗯,有些屬于死人,有些暫時屬于活人,迄今為止,還沒誰向我提出抗議。”
“全都是你偷來的?!”
“訣竅就是:權當它們是自己的東西。”
“哦,簡直是一座海盜的寶庫。基督山伯爵的寶山!天哪!你這個膽大包天的賊啊!”程菱薇的口氣充滿驚嘆,但并無責備。
秦子澗很得意地笑起來。
程菱薇脫掉鞋子。她慢慢爬上床來,一件一件地檢視著這些寶貝,她捧著它們的手都在發抖。
“說說它們的來歷。”她央求道,“說說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原來,在那些不在家的日子里,他就是去偷盜這些珍寶了,程菱薇到現在才知道秦子澗這些日子的神秘行蹤。
這一床的寶貝,有的東西來自未曾開掘的古墓。有的東西。則來自當今權貴的家庭,盜墓的經歷自然是十分吸引人的,然而秦子澗從活人手中騙取稀世珍寶的故事。同樣傳奇得像本——
“這個。”秦子澗撈起一串鉆石玫瑰墜飾,大顆鉆石璀璨耀眼,“是我從希臘船王的搜藏里偷來的。知道么?這種東西被他那富有的孫女,隨手扔在游船的暗格里……”
“天哪,你去了他的游船?!”
“當然是不速之客。”秦子澗微微一笑:“咱家哪有資格去坐他那用鯨魚**包皮制作的沙發?我易容成了晚宴的女貴賓,被正為她神魂顛倒的一個伯爵帶進去的。當然,真正的女貴賓那時正在酒店蒙頭大睡。”
“那,這個呢?”程菱薇拿起一串項鏈,項鏈上墜著一顆碩大的藍寶石。
“哦,這個啊,其實藍寶石不易碎,所以沒綠寶石值錢,但它是伊沙多拉?鄧肯的私人物品……你不是挺喜歡鄧肯的么?我看你買了她的傳記。”
“天哪!天哪天哪!”
秦子澗笑起來:“我想,它對你而言意義比較重大。”
“當然!當然!”程菱薇激動得兩眼爍爍放光,她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可是鄧肯的首飾!”
秦子澗點了點頭,“她當年把它送給了詩人葉塞寧——是我從一個俄羅斯新貴的保險箱里偷來的。”
他說完,又拿起一個黃金項圈:“這是印加帝國末代國王圖帕克?阿馬魯的項圈,不過,沒人知道真的在這兒。”
“還有這個,”秦子澗舉起一個秀美的長頸瓷瓶,“是從南海一號偷來的鈞瓷——過程不值一提,可我格外喜歡這瓷瓶,因為我母親的房間里,曾經擺著一個很相似的。”
眼前這些寶貝,全都是秦子澗花費數年時間偷盜詐騙而來的,很明顯,他全然是出于個人強烈的興趣才這么干的——面前這人竟熱衷偷盜,這真讓程菱薇吃驚。
于是那個晚上,秦子澗把每一件寶貝的名稱、來歷,以及到手過程,全都講給程菱薇聽了,他對此毫無隱瞞,其中有價值連城的,也有并不是特別昂貴、卻只因為他喜歡就弄到手的,程菱薇細細聽著他的講述,不時插嘴點評兩句,聽見手段絕妙的,她會興奮地鼓掌表揚,聽到手段比較笨拙的,她也會取笑兩句,讓秦子澗驚訝的是,程菱薇對此,具有極準確的判斷能力。
“你不去當賊婆,實在太可惜了。”秦子澗嘆息道。
程菱薇卻嬉笑道:“好呀!往后咱們就當鴛鴦大盜,把這世界攪個天翻地覆!”
等到最后一樣寶物也講述完畢,秦子澗就把面前這堆小山一樣的東西,往程菱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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