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把我的愛情讓出來(2/5)
:“梅老師,我理解你的難處。你是不是在我和牡丹中間難以決斷?要是的話,你認為可以接受誰,你就大膽去愛吧。如果你愛牡丹,我情愿讓出我的愛,跟尤四卿走;如果你愛我,我愿意現在就投進你的懷抱,成為你忠實的妻子。
梅老師拍打著自己的頭,無限傷感地說:“我不能,我不能呀!你和牡丹越是這樣替別人想,我越是受不了。她也表示過,我若要了你,她也無怨無悔的,和你說的一個。我的好學生啊!你們咋就這樣死心眼地吊在我這棵枯藤上呀!最后弄到枝斷樹倒人散的地步!”
麗云哭得上句接不住下句:“梅老師……你別難受……你要牡丹吧……與其三個人都……痛苦不堪……不如……把這痛苦留給我一個人……讓我來承擔吧!梅老師,我愛你。只要你能記住我也在愛著你……我……就……”她已說不出話來。
梅老師拉著麗云的手,讓她起來坐在凳子上,又把毛巾遞給她,說:“麗云,你拿好主意。(.cOM)尤四卿那里你要把守好。他若以勢強人,作為老師,必要時,我將以力相助。歸來歸來兮,西山不可久留。”又說,“什么功名利祿,盡是子虛烏有;什么達官名宦,都是殺人魔王。”
麗云抽泣不已,說:“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謝謝老師。我愛你……梅老師……讓我……再親你一下好嗎?”
梅老師沒說話,也沒動彈。麗云擦干眼淚,擁抱了梅老師,但沒有去親他。她認為再這樣,就是褻瀆了梅老師和牡丹的感情。
麗云像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去城里上班,沿路既無風景,也無名勝。放眼望去,綠油油的麥苗在初升太陽的照耀下,閃著點點光芒,那是霜露跳動的影子。南方遠處那座古冢清晰可見,孤零零地靜臥在那里,獨自向人們訴說著千年滄桑。路邊樹枝上的小麻雀無憂無慮地跳來跳去,不知寒冬已至。穿著白肚黑衣的喜鵲喳喳叫著從這這棵樹飛到那棵樹上,等麗云到達時又往前飛去,似乎要為麗云引路做伴。縣城東門的一排排蒼松翠柏庇護著幾百個英靈——那是為解放平川縣城而犧牲的勇士。——鮮花都到哪里去了?鮮花都被姑娘們采去了。姑娘們都到哪里去了?姑娘們都嫁給小伙子了。小伙子們都到哪里去了?小伙子們都當兵去了。士兵們都到哪里去了?士兵們都進墳墓了。墳墓都到哪里去了?墳墓都被鮮花覆蓋了——麗云想起了這首詩歌,她要在前面加上一句:春天哪里去了?春天被鮮花帶去了。而今,沒有鮮花,只有松柏,沒有英雄,只有墳墓。英雄們為春天而戰,他們卻只能永遠地停在冬天里。誰能為他們融冰排雪?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麗云心情沉重地通過這個肅穆的地方,她不知道那些長眠地下的人們能否感知世間的一切。
麗云到了辦公室,有人已把茶水準備好了。她問那女人今天的工作怎么安排。那女的說,她們要到一個公社搞調查,叫麗云在家里值班。
麗云拿出當天的報紙,無緒地翻著,有一則通訊讓她驚得渾身像被潑了冷水一樣。那就是尤四卿所說的知青們遇到的可怕的事情。有關部門一方面要求各地做好安全保衛工作,另一方面必須堅持貫徹這一方針。麗云將來也無法回避這樣的現實,除非她真的跟尤四卿結婚。可尤四卿是什么人?就是個正常人,她也不會跟他的——正常的人不會做這樣損人的事——何況他鬼胡子狼眼的,一臉怪相、壞相。她寧肯上山下鄉,也不會去和他享清福的。但是,尤四卿是手掌大權的人,他對麗云雖不能怎么樣——除非強行,強行也不是在任何條件下都成成功的——卻可能通過他的爪牙去騷擾或迫害她的家人,特別是她的父母。所以,麗云還必須在表面上穩住尤四卿,使她不至于濫發淫威。她也聽說尤即將調走,能熬到他走就百無驚忌了。
尤四卿這時在他的屋里踱來踱去,不停地用手撫摸光滑滑的頭頂。他想:郎麗云也該到崗了吧?不知道她考慮得咋樣了。這女子,我的心肝,快作決定吧。我等不及了!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要把你頂在頭上,我要把你捧在手里,我要把你供在桌上,我要把你放在床上……想完了,他不自覺地“嘻嘻”笑了,把褲子往上提了提。
麗云兩手托腮,雙肘支在桌子上,腦海里浮現出梅老師的身影。她去和他打招呼,他嚇得臉色慘白,掉頭奔去。麗云在后緊追不舍,梅老師卻狂奔不休。她追到一片荒草叢中,梅老師突然不見了。麗云哭喊著“梅老師,你別跑,我不會害你的!我是愛你的!你難道還怕人愛嗎?要是真怕人愛,那是你不知道愛的滋味吧?你知道什么是愛嗎?愛就是身和心的交融,愛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心有我,我心有你呀!快出來吧!我要讓你嘗嘗愛是什么味道!”原來,梅老師在奔跑時絆倒在草地上,摔痛了,呻吟起來。麗云順著聲音找到他,問他哪里不舒服,給他按摩了全身。他漸漸好起來,不痛苦,不害怕,問麗云是不是真心愛他。麗云點頭稱是。他說“那好,你就不要怪我了。我要上。”他坐起來,伸手握住麗云的腰部往下墜。麗云溫順地蹲下身子,他把舌頭伸向麗云。麗云張開嘴,把他的舌頭用力吸進。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用力攪拌,又把她的舌吸進自己的口腔。他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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