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賽月(1/5)
?他們聽到外面有人叫喊和呼叫,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已經有人闖進了屋子,嚇得他們連滾帶爬掉到床下。(.coM)出來一看,是老虎正揪打著死咬,兩人不知所措。老虎定睛一看,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拳頭砸向這兩個人,嘴里罵道:“怪不得死咬恁厲害,原來有你們這狗男女給他撐腰!”兩人跪地求饒。
這時,孩子們也跟上來圍堵了門口中,有的拍手大笑:“哈哈哈!只看到過狗打圈兒,還沒看到過人壓蛋兒呢!”“死咬老婆的媽兒媽兒真大呀!”
小淵子從娃娃堆中擠過去,伸頭看兩個光身子的怪物。他驚異地發現,死咬老婆也沒有錐子把兒,那傷疤比小妮子和花花的都大得多,也像是剛被狗咬過,傷口處還流著白血呢!
老虎輪拳先打了那蕩婦,當拳頭伸向那個脫精肚子的男人時,他猶豫了。因為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生產隊長。隊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全生產隊的頭頭兒,輕重活兒都由他分配,工分多少由他定,誰家有紅白喜事兒他總是坐上位的人,況且他又是大隊支書的親戚。這一拳打出去肯定能打出威風,但也能打出禍事。老虎平時最氣的就是這樣的色男淫女,不打就解不了恨,于是決定打了,不能放過他們。他把伸出的拳頭縮回,然后,狠狠地打在隊長的眼眶上。隊長的眼睛登時瞇縫起來。
武二奶奶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怕老虎性子烈,拳頭沒有輕重,萬一打壞了人可是吃罪不起的,趕緊擠到前面,看到這個場面,把頭一扭,臉一捂,說道:“哎呀呀,天底下還有大白天干這個的呀!狗打圈兒還要背背人哩。娃呀娃,趕緊走吧,見到這事多騷氣呀。快走快走!”拉著老虎就走。老虎住了手,喝斥他們穿上衣服。圍觀的人給老虎讓了條道。
走了幾步,老虎回頭又下了話:“死咬,你這個窩囊蛋,以后還欺負不欺負人呀?”死咬說不敢了。
看老虎要走,死咬老婆趕忙披上衣服追到門外,抱住老虎的腿乞求道:“老虎兄弟,求求你別把這事弄大。我家的死咬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你原諒他,還有我們。”
老虎吃軟不吃硬,也不是個多事的人,聽她這么一求,輕蔑地說道:“我管不了你們的事,你家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你和隊長的事我也管不了。只要死咬以后別再欺負別人就行了。”說完揚長而去。
武二奶奶看自己的氣也出了,死咬家的丑也露了,驕傲地仰面說道:“哼!我武二奶奶是啥人?我連日本鬼子都不怕,我還怕誰?我家老虎是啥人?幾個日本鬼子都讓他整死了,還說他這個小毛賊!”
老人孩子們都從死咬家散去,跟著老四奶奶來到小淵子家門前,蹲的蹲,站的站,坐的坐,如一群散兵游勇,稀稀落落。剛才的吵鬧也讓小淵子忘掉了疼痛,他也湊到那兒聽老人們聊天。
武二奶奶喜歡聊天,老四奶奶就專門逗她說:“大家都還不知道,武二奶奶還有個外號叫做‘火星奶’,那可厲害著呢!想聽不想聽這個?”
大伙齊聲說“想聽!”
老四奶奶深知武二奶奶最愛講這段故事,因為這不僅是她一家的驕傲,也是中國人的驕傲。
武二奶奶像說書一樣,先清了清嗓門,干咳了幾聲,搖頭晃腦地說起來:“說起火星奶,先得說火星爺。沒有火星爺,哪有火星奶呀?”人們笑起來。
“都安靜!都安靜!我講的時候都不準打岔兒,一打岔兒我就忘了,就不會講了。”
老四奶奶對大家說:“大家可記住了,不準打岔兒。”
武二奶奶接著講道:“提起火星爺,城西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說起范大炮,年歲小的卻一無所知。”她抿了抿嘴,繼續說,“其實,火星爺和范大炮本是一個人。火星爺就是范大炮,范大炮就是火星爺。
“那是民國三十四年春,鬼子攻占xian城。四月的一天,駐扎在城西據點的一個日軍小分隊到咱們隊搶掠。鬼子進村后,把幾支**架在一起,分開到各家抓雞逮羊,調戲女人……”
“咋不把鬼子的**拿跑呢?”有個小孩接嘴。
“多嘴,你敢去拿不敢?我日你祖奶奶,不準說話!”武二奶奶訓斥道。
大家又笑了一陣。
“范大炮連開兩**……”武二奶奶還沒說完。
“哪兒的**呀?”又有人接腔。
“我日你奶奶,不準打岔兒。哦,是啊,沒**怎么打呀?可不準再打岔兒了。”武二奶奶再次強調。場子內外鴉雀無聲。
“抓雞逮羊,調戲女人……”武二奶奶理了理思路,“這天,范大炮從田間回家,正看到幾個日本鬼子在鄰居家搶劫,氣憤之極,飛跑過去搶過一支**。鬼子見大炮來搶**,嘰哩喳啦向大炮撲來。大炮邊跑邊連開兩**,打死了一個鬼子。后面的幾個鬼子緊追不舍。大炮沒處躲藏,被迫鉆進火星廟,背在‘火星爺’后奮力抵抗。
“鬼子摸不清底細,也不敢貿然進攻,準備撤退。在鬼子逃跑的時候,大炮又追上去,向鬼子連續射擊。又一個鬼子被大炮擊斃。其余鬼子也顧不得收尸,倉皇逃命。
“鬼子去后,大炮把繳獲的**支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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