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之局促地看著裴清淺。
    裴清淺好笑地揉著他的頭：“其實可能是分別的太久，找不到最開始暗戀的那種感覺了，等咱們兩個在相處一段時間，說不定那種感覺就慢慢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不愛我？”慕衍之的情緒這才有所好轉。
    裴清淺點頭：“有可能，我先去面試了。”
    儼然是在逃避這個話題，慕衍之看著裴清淺離開的背影，從煙盒里摸出一直煙，叼在嘴里。
    但卻始終沒有點燃。
    當年自從知道裴清淺不喜歡煙味以后，他就完全把自己的煙癮戒掉了。
    哪怕清淺走之后，他有多次煩躁到想要抽煙放松一下，然而想到清淺回來，會討厭這股味道，還是把煙放了回去。
    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
    慕衍之甚至覺得清淺回來以后，他肯定不想在抽煙了，可這種想法卻在剛才被打破……
    “咚咚咚。”
    慕衍之聽到敲打窗戶的聲音，扭頭。
    站在窗戶外面的女人是呂秘書，他懶得搭理對方，就當做沒有聽見。
    “慕總，我知道你在車里面。”
    慕衍之按下車窗，看著窗戶外面的女人：“有事找我？”
    “跟裴清淺有關。”呂秘書很坦然地說明自己的來意，接著往里看了一眼：“能讓我進去嗎？”
    慕衍之冷冷地掃了呂秘書一眼：“如果你愿意說就站在那邊說，不愿意的話就算了，我不勉強。”
    “你難道不知道你喜歡的女人，為什么寧愿去別人的公司，也不愿意到慕氏集團上班嗎？”
    慕衍之確實不知道，雖然裴清淺說了，這家公司有他更喜歡的職位，但他覺得，清淺是在騙他。
    就好像他也完全沒有想到裴清淺會說那一番話一樣。
    “因為……”呂秘書來回看看，確定周圍沒人，才開口說：“她這次回來，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報仇。”
    慕衍之不明所以地重復著這兩個字：“報仇？”
    清淺有什么仇好報的？
    呂秘書慢條斯理地繼續：“當年她在國外，并沒有跟你說的那么順利，實際上她有一個鄰居，當時他的鄰居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讓她和云嬌有一段時間心情都非常不好。”
    但她也不知道鄰居到底做了什么。
    具體事情好像都被云嬌想辦法掩蓋過去了，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從那件事以后，清淺和云嬌一直在策劃著報復對方。
    現在對方剛剛回國，裴清淺也跟過來了，用意不言而喻。
    “你是怎么知道的？”慕衍之皺眉，他懷疑呂秘書是在撒謊，因為……
    自從清淺回來以后，他找人調查過清淺在國外的經歷。
    所有的結果都說她在國外非常幸福。
    慕衍之覺得自己調查不出來的事情，別人自然也調查不到。
    “裴清淺不止有一個鄰居。”呂秘書看到慕衍之的表情，笑著說：“這件事是從她附近的住戶家里打聽到的。”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周圍的人還有很多，那就注定是藏不住的。
    哪怕鄰居到底有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