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的樣子……
    有些可愛。
    裴清淺好笑地承諾：“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慕衍之這才一字一頓地說：“我覺得你不愛我了。”
    愛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更沒有辦法去實質化。
    所以愛或者不愛，只能憑個人的感覺。
    或許不愛的人不覺得有什么。
    但是不被她愛的人，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態度確實跟之前認識的時候不一樣了。
    到底有多不一樣呢？
    以前的裴清淺，愿意為他放棄很多東西，工作，朋友，家人……
    只為了時時刻刻能夠看到他。
    現在的裴清淺似乎恢復了剛認識的那樣，溫柔，平靜……
    他沒有說這樣不好，只是微妙地感覺，裴清淺似乎沒把他看得那么重要了。
    慕衍之心里很難受。
    他甚至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過好，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彌補曾經犯下的錯。
    說完了，本來想等裴清淺的答案，可等來的卻是一片沉默。
    就在他的心跌落谷底，以為裴清淺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
    裴清淺突然開口了：“不愛是嗎？”
    慕衍之悶悶地回答：“我是覺得你不在乎我了。”
    “嗯……”裴清淺猶豫著要怎么開口。
    慕衍之緊張地問：“你承認了？”
    “感情這種事情。”裴清淺斟酌好用詞，才笑瞇瞇地開口說：“都說不好。”
    慕衍之松了一口氣。
    裴清淺慢條斯理地說：“但是當初那么愛你，卻被你那樣傷害……”
    她扭頭看著慕衍之：“心里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慕衍之想都不想地開口：“如果你真的覺得不舒服，可以告訴我，你要我怎么改都可以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
    “那倒是沒有必要。”裴清淺一直覺得慕衍之非常大條，察覺不到她的彼岸花：“我會慢慢調整自己，盡量找回對你的愛。”
    車已經停在裴清淺要面試的公司樓下。
    慕衍之看著裴清淺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莫名地感覺自己的心好像都空了，他看著裴清淺離開的背影問：“確定能找到嗎？”
    “我盡量。”裴清淺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還愛不愛慕衍之。
    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會對這么一個男人動心，不會在愛上其他的男人。
    但她在慕衍之身上，也確實找不到當年那種，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要膩味在慕衍之身邊的感覺了。
    正因為如此，她才出來找工作。
    而不是去慕衍之的公司上班。
    裴清淺擔心的是，如果天天見面，她發現自己變得討厭慕衍之了，那怎么辦？
    她的身影漸行漸遠。
    慕衍之打開車門，快速地沖上去，從背后抱住裴清淺。
    裴清淺回頭問：“怎么了？”
    “我愛你。”慕衍之一字一頓地強調：“當年你追我，我不知道感情，傷害了你。這一次換我來追你。”
    裴清淺好笑地問：“然后我要學你當年的做法，來傷害你嗎？”
    她可沒有那么無聊。
    如果有時間的話……
    她還是希望能夠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比如工作，比如陪自己的女兒。
    而不是去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