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面無表情地走到客廳里，拉開窗簾。
    陽光照進客廳里。
    他回頭就看到滿桌子的包裝紙，一地的啤酒瓶，想要沖著歸海遇吼兩聲，問問他到底是什么情況，然而最終還是沒忍心開口。
    律師一語不發地幫他收拾。
    “說吧，這次為什么來找我。”歸海遇跟他做了很久的朋友，彼此之間已經養成一定的默契了。
    那就是……
    一方不想見面的時候，另外一方主動銷聲匿跡。
    歸海遇躺在沙發上，看著他。
    “跟裴清淺有關的。”律師有輕微的潔癖，邊收拾邊說：“跟你有關。”
    歸海遇立馬坐起身子：“我？”
    “嗯。”律師清理好之后，這才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裝到黑色塑料袋里放到客廳口，接著在歸海遇的對面坐下：“還記得你上次折騰出來的DNA鑒定嗎？”
    歸海遇點頭：“記得。”
    他本來以為他肯定會成功，結果卻敗得一塌糊涂。
    慕衍之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喬安娜還從他這里偷走了鑒定，發到網上，害得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頹廢也是因為這件事。
    歸海遇到現在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跟裴清淺交代。
    “這件事又被人重新翻出來了。”律師平靜地陳述著：“現在所有人都說，裴清淺是因為生了你的孩子，對慕衍之心生憎惡，所以……”
    歸海遇最近根本沒有關注外界的事情，聽到律師提醒，也是滿頭霧水：“所以什么？”
    律師確定歸海遇沒有關注，繼續說：“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出賣慕衍之。”
    “她？”歸海遇難以置信地問：“出賣慕衍之？”
    律師淡淡地說：“網上都是這么討論的。”
    歸海遇嗤笑一聲，嫌棄地問：“她犯得著嗎？”
    律師一開始并不知道裴清淺到底有多游戲，但是架不住身邊有個裴清淺的腦殘粉……
    他看了身旁的歸海遇一眼。
    就是這個男人，每天在他面前科普裴清淺這個人到底有多好……
    時間長了，感情慢慢從欣賞變成了愛，但是他自己卻不愿意承認這一點。
    只是說這么優秀的女孩子誰都會喜歡。
    律師知道歸海遇對裴清淺的感情，不僅沒有否認，反倒順著歸海遇的話說：“是啊，只要裴清淺愿意，有的是辦法光明正大的毀掉慕衍之。”
    “嗯。”歸海遇不明所以地說：“咱們都知道的道理，慕衍之會不知道嗎？”
    這語氣顯然是在為裴清淺鳴不平，好像他相信裴清淺，慕衍之也要無條件相信裴清淺一樣。
    律師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輕輕地咳嗽兩聲，他說：“慕衍之知道，但是網民并不知道。”
    “什么意思？”歸海遇望著律師。
    律師沒有解釋的打算：“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自己上網看看。”
    顧氏集團。
    云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邊一個同事湊到她的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她被這人看得渾身不自在：“你盯著我干嘛？”
    “剛才有人來咱們辦公室找你了，你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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