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秘書志在必得：“和裴清淺分手，跟我在一起。”
    這話簡直是癡心妄想。
    當年他跟清淺分手，已經讓清淺誤會他，誤會得很厲害了，現在兩個人還沒有完全和好……
    如果他在這種時候跟裴清淺提分開，那他這輩子都別想跟裴清淺在一起了。
    慕衍之知道兩人和好來之不易，所以才更加珍惜：“如果我不答應……”
    呂秘書打斷慕衍之的話：“你也看到了，現在那些罵裴清淺的人到底有多喪心病狂。”
    慕衍之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辦公椅。
    呂秘書接著說：“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那些人的辱罵只會愈加強烈，不會有半分緩解。”
    “呂秘書。”冷清的嗓音，喊出她的稱號，卻冰冷徹骨，慕衍之淡淡地繼續：“你當真以為我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是嗎？”
    呂秘書并不否認：“你是有辦法證明孩子跟歸海遇沒有關系，還是……”
    她笑著問：“有證據表示，那份方案不是裴清淺給對手公司的？”
    慕衍之當然拿不出證據。
    首先鑒定結果就在哪里擺著……
    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云兮的基因都顯示她是歸海遇的孩子，這一點不可能改變。
    其次被呂秘書偷走的這份方案，確實是裴清淺做出來的。
    倘若想要證明不是裴清淺做的，那就必須拿出證據。
    而這次證據最關鍵的地方，就在于……
    裴清淺有沒有跟敵對公司的員工見過面。
    如果見過面的話，那裴清淺就算跳到黃河里都洗不清了。
    但如果沒見過面，一切都好說。
    然而他們現在根本拿不出裴清淺沒有跟對方見面的證據。
    調監控？
    慕衍之已經讓人了解過，對方公司的監控錄像，都丟失了。
    所以哪怕裴清淺本來就沒有跟對方的高層見過面，沒有錄像作為支撐，也只算是空談。
    慕衍之笑著問：“你該不會天真的覺得，只有拿到證據，才能證明清淺的清白吧？”
    “不然呢？”呂秘書之所以能做慕衍之的秘書，腦子自然也還過得去：“拿不出證據，網民會相信她嗎？”
    不會。
    不用呂秘書開口提醒，慕衍之就知道這個答案。
    他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
    呂秘書卻覺得他是在吃癟：“我給你時間考慮，不過別讓我等太久，我沒有那么好的耐心。”
    別墅內。
    窗簾被拉上，擋住了全部的陽光。
    客廳里黑漆漆的。
    “哐當。”
    醉醺醺的男人起來，不小心碰到酒瓶，只聽叮叮當當的一串響聲，啤酒瓶七倒八歪的。
    歸海遇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掃了一眼后，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地往前走。
    這段時間他一直宅在家里，公司不管，朋友也沒有聯系了。
    盡管大家都說這樣非常頹廢。
    但他卻覺得這樣的日子才適合他……
    沒有愛人，沒有工作，也沒有朋友。
    一無所有。
    “咚咚咚。”
    有人敲門。
    他懶洋洋地把房門打開，站在門口的是他的律師，律師看到他的狀態，就知道他最近在家里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