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到現在只是簽了合同，并沒有真的離成功，不是嗎？”顧承遠相信自己的猜測。
    慕衍之心情更加煩悶：“確實。”
    “我想一定是她跟你說，現在離婚會讓家長難過，所以要讓你等一段時間，等到老人適應了，在提這件事吧？”顧承遠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這種女人的套路。
    說完抬著下巴，等待慕衍之的表揚。
    慕衍之看了顧承遠一眼，神色平靜地回答：“不是，簽了離婚協議書以后，她先讓我簽名，我沒簽。”
    “……”顧承遠搞不清楚狀況：“為什么？”
    按理說，不應該是裴清淺處處阻攔嗎？
    為什么到了慕衍之這里，一切都反過來了？
    “因為戶口本在奶奶手里。”慕衍之沒打算隱瞞顧承遠。
    “奶奶喜歡裴清淺，聽說你們離婚，肯定不愿意給裴清淺離婚證！”顧承遠更嫌棄裴清淺了：“不想離婚，居然利用老人，裴清淺也太可惡了！”
    “她沒有告訴奶奶。”慕衍之扶額：“只是說自己銀行卡出了問題，需要用戶口本，奶奶都打算給她了。”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還沒有離成？”顧承遠想不通了。
    這么聽起來，裴清淺已經很配合慕衍之了。
    要簽離婚協議書，二話不說，直接在上面簽自己的名字。
    要領離婚證，手里沒有戶口本，干脆去把戶口本騙到手。
    這一切的行為都在彰顯著，她想離婚啊！
    顧承遠看向慕衍之。
    慕衍之不自在地回答：“因為我覺得騙老人不對，在奶奶上樓拿戶口本的時候，跟奶奶說了，她要戶口本是為了跟我離婚。”
    “……”顧承遠實在是無語了：“既然是你的行為，導致的你沒能離婚，那你有什么好郁悶的？”
    慕衍之也說不好，總之心里就是很悶。
    只要想到離婚以后，別人見到裴清淺，不會在喊慕夫人，他的心里就亂糟糟的。
    特別是在過幾年，裴清淺再婚嫁給別的男人……
    他就更亂了。
    “行啦，騙人是不對，你及時制止她是對的。”顧承遠看到兄弟不爽，也不準備在繼續讓朋友不開心的話題，他給自己到了一杯酒。
    “嗯。”慕衍之有了朋友的安撫，心情終于好了一些。
    顧承遠一杯酒還沒有喝完，突然想到什么，直接開口問：“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對裴清淺的態度有點奇怪？”
    “奇怪？”慕衍之反問。
    “你現在的狀態，很像是已經愛上她了……”顧承遠邊說邊品著紅酒，上下打量著慕衍之。
    慕衍之鄙夷地問：“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喜歡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釋你現在的情況？”顧承遠往沙發上面一靠，等著慕衍之的答案。
    慕衍之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大概是習慣吧，等將來離婚以后，自己相處一段時間，習慣了就好。”
    “……習慣？”顧承遠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的人還是喬安娜？”
    慕衍之聽到喜歡喬安娜的時候，莫名奇妙的別扭，不自在，但是他已經喜歡了對方那么多年。
    不可能現在不喜歡了！
    他抿著嘴唇回答：“沒錯。”
    “那你能跟我交代一下，為什么今天晚上喬安娜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都沒有接嗎？”顧承遠晃著杯中的液體，慢條斯理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