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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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木炎的名字,付東樓略感驚詫。他倒不是覺得木炎干不出這種下三濫的事兒來,而是意識到這很可能是太后與顧賢套好的招數來坑木炎,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來在與木炎的較量中,自己這一方總是被動還手的,這次終于主動出擊了。
付東樓望向顧賢,生怕自己臨時起意加的這出戲破壞了顧賢原有的計劃,見顧賢微笑著對他點點頭才放下心來。還沒等付東樓徹底安下心來,就聽方子友插話道:“陛下,事涉國師,王卿殿下是國師的弟子,是否需要王卿殿下回避?”
方子友其實是好心,他怕付東樓在這里處境尷尬。畢竟整個大楚都知道,付東樓能以定國公外室子的身份嫁給柏鈞和當瑞王卿,乃是木炎保的媒。此時木炎成了被告,付東樓若是替木炎說話,罪名成立之后就會顯得付東樓取小義舍大節;若是付東樓一言不發或是攻擊木炎,又難免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是以,付東樓回避是最好的選擇。
顧賢就在大殿上坐著,柏鈞昊下意識覺得這事還是不要他直接拍板的好。他偏頭看向顧賢:“王叔意下如何?”
顧賢也沒替付東樓做決定,而是對付東樓道:“樓兒,你自己決定吧。”
雖是反應慢了些,付東樓到底明白了這期間的門道。柏鈞和一早就預言了今日的情形,付東樓亦是有了心理準備,于是起身對柏鈞和躬身一禮,道:“陛下,臣與國師師徒關系之事,臣早有打算,此次回京本就預備向陛下言明。眼下恰巧撞上蓮華提及國師,臣想還是趁著蓮華之言真假未辨之時把話說在前面。”
付東樓與木炎不和柏鈞昊是一早就知道的,但他一直不解的是木炎為什么要把這樣一個心不向著自己本事也不小的人送去王府。尤其是在顧賢告知自己大楚最近的亂子背后之人很可能是木炎后,柏鈞昊更加不明白木炎保媒之舉。
“看來王弟已有決斷。”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就算木炎真的有賣國之舉柏鈞昊也不會感到奇怪。倒不是柏鈞昊一早瞧出了木炎的破綻或是顧賢給了他心里準備,而是他覺得木炎從來都不是哪個帝王掌中的臣子,他似乎不效忠于任何一個人。
“是,陛下,臣決定,與木炎斷絕師徒關系。”
付東樓話音一落,朝堂之上議論之聲驟起。
許是因為剛才對付王道之的時候付東樓表現太過出色震懾住了這些人,并沒有人蹦出來當面指責付東樓忘恩負義之類的,可那些不帶著善意的目光打在付東樓身上總是讓他難受。
清了清嗓子,付東樓深吸了一口氣環視四周,大聲道:“在場諸位皆是我大楚重臣,不少人都是以科舉晉身,圣人之書想來是都讀過的。敢問諸位,何為師?”
當面指責不敢,和付東樓斗嘴亦是不敢。在場的大臣很多都是飽學之士不假,但他們完全不清楚付東樓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更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既是全然沒有路數可循,有王道之與謝榮的前車之鑒,再算上當初被付東樓三言兩語坑了的令狐純……諸大臣掂量了下自己的分量,竟是沒有一個出來接話的。
“諸位都不說,那本王就來說說自己的看法。”攏了攏衣袖,付東樓往大殿中間一站,頓時找到了些當初在大學發表演說時候的感覺。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此三者能得其一,便可為師。”
“啪啪”的擊掌聲突然響起,付東樓回身一看原來鼓掌的是顧賢。
“不意打斷你的話,只是覺得你所言甚是精辟。”說著顧賢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繼續,孤靜聽高論。”
“謝父卿贊許。”付東樓作揖致謝,而后繼續道,“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孔子曾經師從郯子、萇弘、師襄、老聃,更有神童項橐年僅七歲便被孔子奉為師,這些人都比孔圣人更有學問品德更高尚嗎?未必。由此可見,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只有傳我道、授我業、解我惑者,才能稱作師。”
“孔子向郯子學古、向萇弘學樂、向師襄學琴、向老聃學禮,由此得之,為師者不必是全才,術業有專攻,我們向別人學習的都是別人的長處。年長的人就一定可以當年輕人的老師嗎?也不一定。孔子奉項橐為師,何也?聞道有先后罷了。”
說得起興,付東樓也不覺得緊張了,竟還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邊從小太監手上拿起蜂蜜水飲了一口才接著說道:“本王一入國公府就大病了一場,而后前塵盡忘,此事大家想必都有耳聞。既然是什么都忘了,國師曾經教過本王什么本王自然也不記得。但本王素來尊師,與本王打過交道的人,無論出身如何是何身份,但凡指點過本王的,本王皆尊敬有加。得知國師是本王的師父,本王又怎能不敬國師?是以,本王特意找了翟夕翟大人詢問前塵往事,這一問,本王大驚,原來國師與本王的師徒關系不過是掛名罷了。”
“本王冠禮之前,錦官城內除王太卿殿下因國師提親之故知曉這關系,再未有人知曉國師就是本王的師父,這也就罷了。昔日授業,國師亦未曾親自教過本王,本王能識文斷字聆聽圣人之言還要感恩于翟大人,一切盡皆翟大人所教。國師未曾授業于本王,算不上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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